“成了？”
一旁還在打木樁的梁川停了下來，看著林牧問道。
“嗯。”
林牧點了點頭，面上掩飾不住的欣喜。
“恭喜，我也要加快了。”
梁川手上動作繼續，只是臉上的神色比平日里多了一些認真。
以往都是他的進度第一，現在被林牧追了上來。
他倒不是嫉妒，而是感覺自己有點落后，準備更刻苦一點。
“大師兄。”
林牧見大師兄來到自己面前，微微行禮。
“嗯。”
大師兄韓愚點點頭，然后說道：
“你明日別在這打木樁了，來對練區，我來教授你打法，盡早突破至大成。”
說完邁步離開，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著林牧說：
“你的學費應該快到期了吧，還需要續費嗎？”
“呃……”
林牧撓了撓頭，臉上有點尷尬。
沒錢是這樣的。
還有幾天就到三個月了。
他不準備去獵殺混子、潑皮，然后摸尸。
莫小凡那邊告知過他了。
這城中的大部分混子、潑皮，都跟幫派或者其余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是個優勝劣汰的過程。
少部分沒有的，武力都比一般的潑皮混子強悍。
他怕翻車。
千金之軀不坐垂堂。
混子劉那是對他虎視眈眈，取死有道。
所以他干掉了混子劉和他小弟。
別的混子又沒招他惹他。
而且，摸尸估計也摸不到多少錢。
青竹山他也很少去了。
主要是撿不到值幾兩、幾十兩銀子的好東西。
半天下來，收獲不到百文錢，這還去干什么。
普通人可能還沒有這收益。
只能等到有實力了，再深入一點山中了。
打漁也只是同余鲀口頭約定，總不能這幾天就打上來一條珍稀魚種吧，運氣沒這么好。
拷貝網文的路子比他想象的要難很多。
原因在于沒有電腦！
打字的速度和用筆寫字的速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他手都抄酸了，也才抄個十幾章。
經典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倒是抄到了。
但一個情節怎么說也是幾萬十幾萬個字。
他之前想當然了。
可能以后會有用，但現在……拷貝小說幫不上他。
看著林牧的表情，韓愚也沒說什么，見多了。
武館中出身普通的學員才是大多數。
“武館有借貸業務，只要你有把握突破至練筋，那么不需要還利息只需要還本金即可，但是……”
韓愚頓了頓，繼而說道：
“武館也不可能讓學員一直拖著，一年時間進入不了練筋階段，就連本帶利一塊還吧。”
“要是還不上呢？”林牧好奇。
韓愚：“還不上？就簽賣身契為武館做事。”
林牧微微點點頭，“大師兄，我知道了。”
他沒覺得條件苛刻，只要能一年進入練筋階段，連利息都沒有。
這不比什么校園貸強？
只能說這家武館還挺有人情味的。
韓愚轉身離開。
看著大師兄的背影，林牧陷入沉思。
“感覺可以借錢。”
他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需要在武館等著陳安那邊的消息。
秘境是一定要去一趟的，不去的話他念頭不通達，就像覺醒了透視眼一定要去賭場或者賭石地一趟。
但退出武館也是不可能的。
武館不僅是習武的地方，還給他套上一層虎皮。
他可沒忘記那柴市的管事對他有想法。
這么久沒去柴市了，那管事難道就沒有調查過他？
要是調查過，看到他已經是武館的學員，也只能善罷甘休。
而一旦退出武館，要是這消息被那管事知道……說不定會帶人把他抓，給別人做小男娘。
那可就好玩了。
要真是這樣，林牧可真成為穿越者之恥了嘞！
想到這，林牧打了個寒顫。
絕不可能！
“不過，一年的時間進入練筋階段，看樣子也不是特別難的事。”
林牧腦子閃過這個念頭。
他現在是練肉小成，想要進入練筋，還有大成和突破這兩關。
這兩關按照他日常同師兄們閑聊得到的消息。
有湯藥、丹藥可以給予助力的。
那么，他的天賦又可以發揮作用了。
而且，練肉階段才是武者七練中的第一練，難度應該不是特別大。
第一練都難如登天，這世界的武者還修煉個屁啊！
林牧同梁川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宿舍。
……
“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一到宿舍，林牧就見到陳安不知道在哪搗鼓啥。
見林牧進來，陳安停下手上動作，興奮道：
“牧哥有消息了，商隊這幾天就要去秘境那邊。”
“真的？！”
林牧也跟著興奮起來，他終于可以過去撿漏了！
隨后，林牧臉上笑容收斂。
“名額很貴吧？”
這種稀缺的資源怎么說都不太可能便宜。
和原世界交通便利安全不一樣。
這世界雖然各城市之間有官道，但路上可不太安全。
路匪、落草為寇的就不必說了，城市附近沒有，遠離城市二三十里出現可不稀奇。
重點是還有極小概率碰到不知道哪來的妖邪、詭怪，這可不是林牧能解決的。
“沒事，我把我娘留下來的遺物當了，賣的銀子換了兩份名額。”
說話間，陳安從兜內掏出一塊手牌。
紅木做的牌子，上面刻著一個李字，邊上還有一些花紋、文字。
林牧沉默不語。
他感動壞了。
這叫什么？古道熱腸還是雪中送炭，還是兩者都有？
別說這個世界了。
就是上個世界，他也沒遇到過這種講感情的人。
他真的，我哭死！
這份情怎么說也要記著。
他林牧可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
林牧沉默半響才開口：“先放你那吧。”
“哈哈，牧哥你表情這么嚴肅干什么。”
陳安撓撓頭，故作輕松道：
“就算你不去，遺物我也是要當的，不然也沒錢買名額啊。”
“要是死在秘境，這遺物也沒什么用，還不如當了呢。”
說著說著，陳安意志有點消沉。
未知的秘境，他對里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還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祭壇。
“行了，就別咒自己了。”林牧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