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兒是發生了什么,您這么開心?“
黃錦瞧見嘉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呀,也就是你,敢直接問朕。”
嘉靖瞥了黃錦一眼,后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雖然嘉靖這么一問,但他卻并沒有一絲惶恐,這也是黃錦有別于其他太監的原因。
原本的嘉靖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不會去算計些什么,有什么就說什么。
“既然你想知道,那朕就告訴你吧,馮保他們幾個,被一群耗子給追著到處跑,那模樣,可逗了!”
說到這兒,嘉靖的嘴角再度洋溢著笑容。
嘉靖之所以看到了卻沒有幫上一把,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因此,只要馮保他們沒有調查完畢,他就不會急著出手,不然要是一頭撞到鐵板上,那就不妙了。
無論是馮保還是別人,折損了那都是小事,他要是沒了,那可就是大事了。
“原來是這樣啊,馮保他能夠逗主子笑,那是他身為奴婢的福分。只是,就是不知道他以后還能不能繼續逗主子開心。”
黃錦嘴上說著不在意,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嘉靖只要不是傻子就聽得出來。
“好你個黃錦,跟朕耍小心思了。”
“奴婢不敢。”
嘉靖輕笑一聲:“好啦,朕跟你開玩笑的,馮保沒事,他正在趕回來呢。”
“馮保可真是沒用,明明都已經吃過主子的仙丹了,卻被一群耗子追著跑,真是給主子丟臉。”
眼見馮保沒事,黃錦這個宮中著名的老好人忍不住開始數落起了馮保。
他這模樣,倒是把嘉靖給逗笑了。
“好了,別在那一唱一喝的了,就你那點小心思,朕能不明白?”
“嘿嘿,主子圣明。”
嘉靖的笑聲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對黃錦這個小插曲的無奈和寵溺:“黃錦啊黃錦,你這張嘴啊,真是越來越不饒人了,馮保若是聽到你這番話,怕是要哭鼻子了。”
黃錦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奴婢也是為馮保著急嘛,他平日里總是自詡聰明,這次卻被耗子追著跑,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嘉靖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你錯了,黃錦,馮保此次雖然狼狽,但還真不是他的問題,他雖然吃過朕給的仙丹,可也對付不了那么多的耗子。
要知道,那些個耗子,站立起來,比你還高呢。”
黃錦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主子,您可別嚇奴婢,這京城里,還真有那么大的耗子?”
“怎么,你害怕?”
嘉靖饒有興致的看著黃錦,這個小胖子的臉上有著一絲驚慌。
“主子,有這么大的耗子,奴婢當然是害怕的,一想到有這么大的耗子在京城里游蕩,奴婢就害怕。”
嘉靖見狀,不由得被黃錦那夸張的表情逗樂了,他輕拍了幾下手掌,笑聲中帶著幾分寬慰。
“黃錦,你真是有趣,雖然京城里確實有著那些大耗子,但這么大的體型,難道還能夠悄無聲息不成?”
瞧見這個小心謹慎的內侍,嘉靖算是明白原身為什么寵信他了。
畢竟哪怕是政治動物,也想要著一片凈土,不然,長此以往,那哪里受得了。
“主子,話說,您今天還要煉丹嗎?”
黃錦雖然說不知道那些個“材料”還有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現階段是用不完的。
嘉靖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他輕輕搖了搖頭,對黃錦說道:“今日朕不打算煉丹了,黃錦,你隨朕去花園走走,透透氣吧。”
黃錦一聽,心中暗自松了口氣,他知道嘉靖帝煉丹雖為修行,但長時間沉浸在那些復雜而神秘的儀式中,對身心也并非全然有益。于是,他連忙應聲道:“是,主子,奴婢這就去準備。”
說著,黃錦便轉身去安排出行的事宜,包括準備御輦、隨行侍衛以及可能需要的各種物品。
不久,一切準備就緒,嘉靖帝與黃錦一同步入了御花園。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花香與草香交織在一起,讓人心曠神怡。
嘉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感覺胸中的郁結似乎都隨之消散了不少。
穿越過來這么久了,還真沒有好好享受過。
有著舊日的重壓,再加上那個詭異的“裕王妃”,嘉靖就一陣反胃。
萬一要是自己抱著個妃子在那快活,她突然就變了個樣,那可就太驚悚了。
雖然,嘉靖并沒法判斷裕王妃是被附身還是被囚禁在王府,這個只是變成她模樣的怪物。
但沒辦法,王府現階段不敢進去,嘉靖也只好暫時聽之任之了。
還是得搜集更多的材料,煉制丹藥才是。
想到這兒,嘉靖長嘆一口氣。
“黃錦啊,你說這世間的萬物,是否都有其存在的意義?”嘉靖帝突然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沉思。
黃錦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答道:“主子所言極是,萬物皆有靈,各有其命,奴婢雖不懂那些高深的道理,但奴婢知道,主子您所到之處,自然會充滿祥和與美好。”
這個馬屁拍得,真是猝不及防。
嘉靖無奈地看了黃錦一眼,怪不得有些人能當寵臣,將馬屁拍到屁股上而不是腿上,這可是一門學問。
“黃錦啊,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嘉靖帝笑著說道,語氣中滿是調侃,“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萬物皆有其存在的意義,包括你我,也包括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耗子。”
黃錦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主子,奴婢只是隨口一說,讓您見笑了,主子道法自然,奴婢的這點小聰明可上不了臺面。”黃錦恭敬地回應道。
“裕王那邊怎么樣了?”
嘉靖隨口一問,頓時讓黃錦的臉上僵住了。
“裕王...裕王他...”
黃錦的這副模樣倒是引起了嘉靖的興趣,他開口問道:“說說吧,裕王怎么了?”
“裕王他...正整日研讀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