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狂已經習慣被孟淺夕抱著,可是孟淺夕一陣陣襲來的撫摸,還是讓他心內又起了無數波瀾,這個小尼到底要怎么折騰他啊?不知道男人身上是不能亂摸的嗎?雖然他現在是只狼,也是一只公狼啊!
阿狂忍住身上的焦躁,抵住自己的下顎,不敢有所動作。
不過,孟淺夕,你挑逗我這么多次,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孟淺夕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殿看,壓根不會想到阿狂在心里已經暗暗記上了自己一筆賬。
可是孟淺夕盡管堅守了一晚上,都沒有可疑人出現過,為了不惹人懷疑,在上早課之前,她就離開了。
孟淺夕閑來無事,想到了法空囑咐的話,便去醫藥閣里取了法空需要的藥材,就往后山去了。阿狂看她走了,也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后面,以往他不會這樣的,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阿狂隨著孟淺夕走路了竹林之中,心中甚是納悶,他以前也經常上饅頭山,怎么從來就沒有發現有這樣一片竹林?而竹林深處還有一個山洞?突然間,他覺得空氣中凝結的味道好像變得非比尋常了。
“阿狂,法空師伯不喜歡有外人闖入,我進去就好了,你在外面乖乖等我,好嗎?”臨進洞前,孟淺夕向阿狂交代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著便是了,阿狂點了點頭。
孟淺夕便撥開蘆葦,進了小山洞,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這回便不再那么拘謹了,輕車熟路地就到了洞穴的深處。
“師伯,我來了,你要的藥材我也帶來了。”孟淺夕邊說著邊走進了法空所在的洞室。
法空正在往她的煉丹爐里添加藥材,見著孟淺夕,她還頗有些不悅地問道:“怎么回事?不是囑咐過你不準帶別人來嗎?外面的是誰?”
孟淺夕一怔,只覺得法空師伯太厲害了,居然能察覺出阿狂的存在,她忙回答道:“外面的不是人,是我養得一條狗,他很聽話的,我讓他在外面等我,他不會闖進來的。”
“是條狗?”法空凌厲的眼風一掃,只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頭,外面的好像不止是一條狗這么簡單?
“真的就是條狗,師伯。”孟淺夕再次肯定了一遍。
“既然如此,那也就罷了,你幫我把桌上那幾味藥給研磨了。”法空說著掃了一眼桌上的幾味藥材。
“諾。”孟淺夕應聲就開始干活。
法空不再關心孟淺夕的存在,只是捧起了一個經卷,邊研讀著,邊往她的煉丹爐里面添置藥粉。
洞穴里飄著一股藥草香,孟淺夕不識中藥,對這些藥味分辨不出來,她只覺得這些藥草淡雅而不濃郁,好似有一種讓人安神的功效,她在這樣的藥香中處久了,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她不敢問法空到底在煉些什么丹藥,因為她知道,即使問了,法空只會凌厲地看她一眼,不會回答什么的。
誰知法空這時卻問了一句:“會凈,你最近可有聽說過哪里有出現狼嗎?”
狼?
為什么要問狼呢?
孟淺夕不敢詢問原因,只是回答道:“弟子從沒有聽說過哪里有狼。”
法空像是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現在要在天漢王朝找到一只狼,可謂是難如登天?”
“為何?”孟淺夕脫口而出道。
法空卻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你繼續磨吧。”
“諾。”看來這個法空師伯還挺會搞神秘,吊起了她的胃口又不說下去,不就是要找一只狼嗎?天漢乃泱泱大國,找一只狼怎么可能難如登天呢?
孟淺夕依然是在法空那里磨了半日的藥材,臨走的時候,只見法空拿著一個占卜盤,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算些什么,她沒有多問,便離開了。
洞外并沒有發現阿狂的蹤跡,她不是囑咐過阿狂在外面等著她嗎?怎么就不見了?她不敢大聲呼叫,因為她知道,洞內的法空聽得到,她便一直在竹林里面找著,卻一無所獲。
直到她走出了竹林,才發現阿狂立在不遠處的紫薇樹下,嘴里緊緊叼著一只野雞,翹著尾巴,神氣的模樣活像一樣英勇的護衛。
阿狂剛剛不會去抓野雞了吧?
有了這個想法,孟淺夕的心里升起了一種久違的喜悅感,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肉不歡的年代,終于要開葷了!
阿狂松開了嘴,將已經死透的野雞丟在了地上,然后開始不停地往外吐血沫子,因為這股惡心的血腥味著實讓他受不了。他發誓,他這一生只用牙咬死過兩種東西,一次是上次要襲擊孟淺夕的黑蛇,一次就是眼前的野雞。
雖然他有銳利的獠牙,要咬死別的小動物簡直易如反掌,可是他不喜歡這么做,他不想活得跟一個野獸無異,所以以前狼群還在的時候,他會吃別的狼獵捕回來的食物,但自己從來不會用獠牙去襲擊別的生物。后來狼群散去,他開始用野果充饑,實在餓得不行的時候,連野草都吃過,因為他絕對不能一步一步徹底淪陷為野獸,忘記身為一個人的本性。
他這次去抓野雞,目的很單純,他想給她補補身子,她每天消耗大量體力,卻吃不到對等的食物,現在瘦的不成樣子,已然成為他最憂心的事情。
孟淺夕笑盈盈地將頗有分量的野雞提起來,嘴里問道:“我們把這只野雞烤了吧?”
烤?
這個字不覺得也讓阿狂也咽下一口口水,他一開始的時候只能吃生肉,后來吃野菜野果充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烹調好的肉食了,這個字對于他來說也是有誘惑力的。
“把這只雞帶回庵里煮肯定是不行的,”孟淺夕已經開始盤算起來,“不如這樣,我們在山上將這只雞解決了,吃完再回去!”她說著,已經開始舔嘴唇了,雖然沒有調料,沒有炊具,但這些都是浮云,有雞就夠了!
阿狂領著孟淺夕到了一處清泉邊上,阿狂不停地用泉水漱口,誓要去掉嘴里的那股惡心的血腥味,而孟淺夕就坐在紫薇樹下開始風風火火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