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一年,時值五月,開封府的天氣有點燥熱,南北相間的氣候,熱來得早。
去年因水災毀壞的官道,在上個月已經(jīng)整修完畢,一輛馬車正疾馳在道路中央。
此刻,側(cè)臥在車廂里的宋瀚林十分茫然的睜開了眼。
“縣尊老爺,您終于醒了!”
模糊的視線中,一名頭戴黑色方巾,身著青色寬領(lǐng)長衫的男子手執(zhí)一塊濕毛巾,輕敷在宋瀚林額頭上。
縣尊?老爺?
人人平等都多少年了,還有這些封建殘余?
還有這古色古香的漢服,和咯吱亂響的木制奔馳?
是怎么回事?
宋瀚林疑惑地低下頭,看著身上紫色的圓領(lǐng)長袍,胸前綴著一塊補子,繡著一只飛禽。
他又摘下頭上的烏紗帽,撫摸著上面細膩的紋理。
“呼~”
宋瀚林長出了一口氣,眼睛里閃出了幾分驚喜。
我居然沒死?
而且......
應該是穿越了!
他本是海東省資深反腐青壯派,昨日夜里遭到暗算,在路上被卡車撞飛,倒在了血泊里。
沒想到,醒來后卻穿越到了四百多年前,成為了另一個明代的宋瀚林。
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宋瀚林沒有理會眼前的青衫男子,緊閉上了雙眼。
任由紛亂的記憶涌入腦海之中。
原身是開封府陳留縣知縣,大明朝的一個七品小官,生性膽小怕事。
從來不敢收受錢財,但也不用心政事。
既然沒膽子貪污腐敗,就更沒余財給上面納貢了。
因此開罪了頂頭上司,也就是開封府知府王撫民,被免去了陳留縣知縣,改派到新鄭縣。
按理說只是平調(diào),應該不算多大的處罰。
但整個開封府沒有人不知道,新鄭縣的水有多深。
官吏腐敗,豪族林立。
世風日下,禮崩樂壞。
土地兼并,流民四起。
這些荼毒大明朝的諸多元素,在新鄭縣這個各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的地方尤為突出。
前任知縣不畏權(quán)貴,大刀闊斧的進行革新,丈量土地重新造冊,稽查豪族隱匿錢糧。
上任不到一個月,就把當?shù)毓倮艏瘓F和豪族地主得罪個遍。
結(jié)果在某個夜里被一群“棍徒”,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古惑仔”,圍在暗巷里打斷了一條腿。
朝廷欽派的七品知縣,連督撫都沒有羈押處罰的權(quán)力!
卻在被打斷一條腿后,不發(fā)一言,借故丁憂歸鄉(xiāng)了!
此后,這件事猶如沒有發(fā)生一般,整個開封噤若寒蟬。
可見新鄭縣,乃至整個開封府,有多黑!
這也是原身在知道要調(diào)往新鄭縣赴任之后,便憂慮攻心的原因。
加上路途多有顛簸,天氣又悶熱,便犯了虛病,一路上昏昏迷迷,做了很多噩夢。
宋瀚林冷笑一聲,終于再次睜開了眼。
他已經(jīng)慢慢理順了腦海中混亂的記憶。
原身真是一個懦夫啊,還沒上任便被嚇的半死,你這個知縣是怎么來的?
宋瀚林又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當下的處境十分不明朗,對于波譎云詭的開封官場,目前還找不到一絲切入點。
但宋瀚林卻一點也不感到懼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他是誰?
從縣區(qū)基層,歷經(jīng)兩市磨煉,直至省局。
這前半生就是從斗爭中走過。
一個小小的明代縣城,能翻起多大浪?
而且早有名人名言在此:風浪越大,魚越貴!
他宋瀚林巴不得在新鄭掀起一場滔天巨浪,把這些官老爺們都拉下水。
還生民百姓一片清明!
宋瀚林這時才漸漸回過神來,望了一眼面前悉心照料自己的師爺黃錦文。
他或許是目前自己唯一的心腹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幾時能到新鄭?”
宋瀚林開口問,聲音之中還透著幾分虛弱。
師爺黃錦文恭敬的答道:“回老爺?shù)脑挘F(xiàn)在已是申時,再有一個時辰,也就該到新鄭了。”
“說了多少遍,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宋瀚林感到很別扭,他實在接受不了“老爺”這個詞。
黃錦文一怔,然后恭敬的點頭:“是的,知縣大人。”
宋瀚林不再言語,頭靠車廂,作閉目養(yǎng)神狀。
師爺看著面無表情,卻自然的流露出不怒自威氣息的縣尊老爺,心下有些忐忑。
這場大病醒來之后,老爺他似乎變了個人。
宋瀚林此時不想多話,是他有自己的考慮:
一是,為官之道,在于馭下,適當?shù)母聦贍I造一些距離感,能維護自己的威嚴。
在記憶中得知,原身不分時間場合,身份地位,整日與師爺廝混,推牌九逛青樓,不分你我。
這成何體統(tǒng)!
二是,他初來乍到大明朝,對這個世界還抱有深刻的警惕。
這次來新鄭,除了車廂里伺候左右的師爺,還有隨行的八騎兵士,乃是知府大人派來護送他的。
名為護送,實則監(jiān)視掣肘!
周圍這些人,孰敵孰友,難以分辨。
這個世界太危險!
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唯有謹言慎行,才能走到對岸。
“青天大老爺!”
“請您為我們父女做主啊!”
車廂外兀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哭聲,打斷了宋瀚林的思緒。
“怎么回事!”
宋瀚林心下一緊,連忙掀開門簾探頭出去。
師爺黃錦文還愣在那里。
馬車停了下來,只見官道中央攔路跪著一對父女。
兩人身上都是打滿補丁的粗布短衣,一看就是窮苦農(nóng)民。
老父親滿臉褶皺,老淚縱橫,雙手高高舉起一紙訴狀,嗓子都喊啞了:
“縣尊老爺!草民有天大的冤屈!”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打的那老父親臉上頓時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原來是隨行護衛(wèi)頭目劉千戶,策馬上前,手中馬鞭揮舞如電,厲喝道:“大膽刁民,隨意沖撞官駕,找死么!”
“還不退去!”
宋瀚林立在車頭,沉聲喊道:“住手!”
“自古以來,便多有冤民攔駕上告之事,此事并不觸犯我大明律法。”
“他們是否真有冤屈,本官自會明察。”
“讓他說!”
劉千戶怔在原地,沒想到這宋知縣如此剛硬。
宋瀚林心里卻是暗自驚喜,正愁此去陳留沒有頭緒,現(xiàn)在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突破點送上門來,決不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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