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嚴忠弼
- 諸天:從九龍城寨開始成仙做祖
- 喂別不理我
- 2313字
- 2024-08-02 23:57:58
很快,陳截就從壇女手里接過了兩只綠油油的蠱蟲,看著相當陰邪。
陳截隨手丟了個洞察上去。
【同心蠱】
類別:法器
作用:注入陰靈氣,能遙隔千里之外傳遞信息。但需時不時用痋術培育,否則會很快死去。
陳截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好東西呀,比茅山的傳訊符還要方便,幾乎可以做到實時通信了。
有了這個,自己和壇女就有了初步分頭行事的能力。
這無疑將大大提升自己的活動半徑和自由度!
“不錯,好東西!”
陳截有些興奮的道。
“有了這兩只蠱蟲,你以后說不定就可以放心大膽出外勤了。不過這蠱蟲你還得先收起來,它們好像有某種活著的特性,需要靠痋術養護。”
陳截將兩只蠱蟲拋還給壇女,壇女乖巧的將它們收了起來。
“不過。”
壇女好奇的問道。
“什么叫出外勤?”
“唔。”
陳截摸了摸下巴。
“大概就是離開我獨立完成任務的意思。”
“但是我不想離開主人身邊。”
壇女認真的說道。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
現在壇女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畏懼陳截,而是真的把他當成了主人對待。
有了某種寵物對于主人的依戀感。
“哈哈哈哈哈,這可不行壇女。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助呢!你要是控制著一只旱魃和一群飛僵,實力不會比我弱,能做的事情說不定比我更多。所以我有時候會需要你單獨去完成任務。”
陳截笑著說道,語氣相當溫和。
但壇女卻不敢違逆,只能委委屈屈的說道。
“好吧。如果是主人需要的話,我一定會努力完成的!”
“對嘛,這才是乖巧的召喚物!”
陳截點了點頭,笑著表揚了一句。
壇女頓時很受用的仰了仰頭。
時間就這樣很快過去。
官船和金花號抵達了琉球島,在島上補充了物資,略做修整,就再次馬不停蹄的朝著屯門駛去。
在船上的時間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活動,陳截只能每日悶在船長室研究使用金光咒。
倒是在短短的時日內真切感受到了這一咒訣對于肉體洗練的效用,甚至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實實在在的,經過金光咒加持習練之后的炁的存在。
不是靠著白虎傳承的靈性而成的炁。
而是陳截的身體里自然產生的炁。
這無疑讓陳截對于金光咒有了更大的興趣,也埋頭投入了更大的精力。
就這樣,在無聲無息之中。
屯門已然在望了
......
總督府,定潮廳。
嚴忠弼正在宴請一眾水軍官兵。
他除了廣東布政使的身份,本來也是廣東海道指揮使。
這是一次規格極高的宴席。
場中在坐最低的職位也是掌管著十多艘趕繒船的副將。
宴席之上。
一個滿面通紅,一臉絡腮胡就像卷曲鐵絲的大胡子正在唾沫四濺,揮斥方遒。
“要我說,皇帝就不該造什么寶船船隊,將這些寶貴的大船撥付給我們水軍不好嗎?那什么南海不死藥的傳言簡直可笑,我看不過是些海盜和方酋的瘋言瘋語罷了。”
大胡子的話還沒說完。
席間一個面皮白凈,留著一縷文士胡,眉頭深鎖的中年人已經打斷道。
“慎言,鐵將軍!吾皇的御斷也是你能隨意議論的嗎?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
“我說的有什么錯嗎?席先生。這里也沒什么外人,本來就應該把那些寶船分給我們嘛,那些太監懂什么船......”
大胡子憤憤不平的嚷嚷道。
這時候坐在最上首的嚴忠弼終于開口了,聲音渾厚沉凝,就像他寬大雄壯的身形一般,像是個武將倒更似文官。
“老鐵,過了。”
嚴忠弼都發話了,那叫鐵三壽的總兵連忙訕笑了兩聲說道。
“是,嚴大人。我濁酒喝多了兩杯,言語無狀了,是我不該。”
嚴忠弼輕輕頷首,沒有多說什么。
這時候席間有機靈的立刻接口說道。
“不過嚴大人,老鐵話雖然糙了點,但道理沒錯。原本陽江的船廠,人員,物資,都是專供我們廣東海軍使用的,現在卻被朝廷一紙調令全部調給了大內總督造府造福船寶船。關鍵這些福船寶船還沒我們的份,他們的船工軍士,全都歸自己的系統指揮。沒有這樣的道理嘛!”
“對啊。”
席間有人附和道。
“這近海的海盜哪一股不是我們剿滅的,那些佛郎機人的戰船哪一艘不是我們海軍拼了命攔下來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出海立功的機會,大內總督造府占了我們海軍的資源,卻不讓我們海軍參與,哪有這樣的道理?”
席間這些粗豪的海軍將領們紛紛忿忿不平開口道。
場面一時嘈雜起來。
嚴忠弼安靜聽了片刻,才突然抬了抬手。
隨著他抬手,席間又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諸位,都是這么想的?”
嚴忠弼在席間一個個掃視過去。
海軍將領們大都不敢直視嚴忠弼的目光,但仍然還是紛紛點頭稱是。
“不錯......”
“沒錯......”
“我們海軍不服......”
“沒有這樣的道理......”
“既然如此。”
嚴忠弼壓了壓手止住了席間的嘈雜總結道。
“諸位心中都有不忿,我便親自向吾皇上書,通稟海軍的情況。看朝廷會給我們海軍怎樣的交代!”
......
一場盛大的宴席很快結束。
最后場上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此間的主人嚴忠弼,他正在慢條斯理的夾菜進食。
一個是那個白面書生席先生,他仍然深深的緊鎖著眉頭。
“大人,我仍然覺得此舉不妥。聯合海軍上下向朝廷施壓,我們那位永樂皇帝會不會認為我們的手伸的太深太長了,而且態度上,是不是也有些太過桀驁不馴了。這樣在朝堂之上會對大人很不利。”
嚴忠弼平靜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飲了一口酒,咽下口中的食物,方才緩緩說道。
“你以為,我不聯手海軍上下向朝廷施壓,那位永樂帝就不會疑我嗎?這次寶船南下,本就是皇帝對我的一次試探,是明著朝我廣東海軍里摻眼線揉沙子,寶船船隊只要一天在我GD省的邊上,就無異于如鯁在喉如刺在心,讓我一天不得安寧。”
“把這件事情挑明了和皇帝說,直接表達我的不滿,反而是一種坦誠的表現。我相信皇帝和我有這樣的默契。”
“原來如此!”
席先生緊皺著的眉頭終于稍微平緩了一些。
“不過這種方式是不是有些過于激烈了?”
“是啊。是太激烈了一些。”
嚴忠弼點了點頭,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因為我就是要皇帝老兒知道我不服!我坐鎮廣東十年,將近海打造的鐵板一塊,海盜,倭人,土人,佛朗機人不得寸進,我憑什么服!”
席先生沉默了一會兒。
“這也是您和皇帝之間的默契嗎?”
“不,這是我這個老頭子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情緒!”
嚴忠弼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