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狼與狗
- 諸天:從九龍城寨開始成仙做祖
- 喂別不理我
- 2180字
- 2024-07-06 07:27:59
陳截離開龍虎會館,回到暫時藏身的小旅館。
雖然拒絕了關(guān)眉的幫助,但陳截仍然從她那里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兩天之后,還是新義樓。
常惠生將要大擺酒宴,重新劃定九龍的格局。原先三合社的二十個堂口,新義安的十多個堂口,都要重組。
那或許是陳截的一個機會。
平常的情況下,即使陳截能靠著出其不意,突進到?;萆媲案傻羲脖厝粫浑S后到來的槍擊射成馬蜂窩。
這種一命換一命的事情,陳截當然不會做。
但是社團香堂開大會就不一樣,那時候,進出的都是大佬,隨行人員只能候在門外。
只要陳截能夠混進去,就有干掉常惠生再脫身的可能。
兩天。陳截默默念道。
......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新義樓再次被裝點一新,曾經(jīng)的拳臺,紅燈籠,賭斗,血色,槍擊。
都像是從未發(fā)生過一樣,被掩埋在新的故事下面。
是的,新的故事!
?;萆驹谛铝x樓的門口,志得意滿的想道。
他十四歲混社團,在街面上拎著把破片刀從南砍到北,三十一歲做到洪門的一個堂主,罩著三條街道,四十五歲成為了新義安的話事人,在九龍占據(jù)著半壁江山。
終于,在他快要六十歲的時候,他合并了九龍兩大字頭,成立和聯(lián)勝,何其輝煌,何其風光。
就在半個月前,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人人都覺得嚴五的六合社才是香港字頭的未來。
現(xiàn)在結(jié)果如何呢。
?;萆樕蠋е唤z含蓄的笑容。
現(xiàn)在他覺得他還可以在和聯(lián)勝這座峰頂上再看十年。
所以這當然是新的故事!
很快,和聯(lián)勝的燒香大會拉開了帷幕。
一位位在九龍,在香港叱咤風云的話事人走進了議事廳,隨著各分堂堂主香主到齊,大門很快被關(guān)閉了起來,議事廳外面的廊道也被清空。
十多位腰間鼓鼓囊囊的馬仔看守在大廳外面。
一塊塊肥的流油的地盤被分了下去。油尖旺,旺角,灣仔,這些原本六合社控制的地盤一一易主。
雖然六合社,新義安合并為了和聯(lián)勝,但同一個社團里也有著不同的碼頭,這么多堂口香主,哪一個下面不是一堆嗷嗷待哺的嘴。
更何況,在新義樓那場襲擊中立功的人是不是要賞,出來說話的洪門老字頭是不是要孝敬,港督那邊是不是要打點。
上上下下都要利益,利益從哪里來?
自然是從原本的六合社割來。
很快,那些原本六合社的香主們,旁觀,默認,甚至協(xié)助了那場襲擊發(fā)生的人們就感覺到了肉痛,甚至是恐懼。
再這樣割下去,可就真的再無六合社了!
他們只能頻頻看向主位上的?;萆?,期盼他能出來主持些公道。
但坐在主位的?;萆鷫焊鶝]在意這些。
自從嚴五被解決,對于?;萆鷣碚f,六合社就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所以他根本沒有在乎臺下這些嘈雜的爭吵,自我夸耀和相互辱罵。
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總有些心神不寧。
“天寶?!?
猶豫了一會兒,常惠生還是招招手道。
站在他身后的年輕人立刻低頭問道。
“常爺,怎么了?”
“你出去,調(diào)兩個槍手過來,守在門口?!?
“好的,常爺?!?
年輕人輕輕一點頭,沒有多問什么,轉(zhuǎn)身就朝著議事廳外面走去,出去時還不忘輕輕帶好房門。
?;萆睦锫晕残牧艘恍?。
幾乎只是過了片刻,房門再次被推開了。
?;萆ь^望過去,以為是天寶回來了。
但看清門口那人的臉之后,他的眼瞳頓時一縮,臉上的肉都緊張的瑟縮起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來人正是陳截!他咧嘴一笑,像一條嗜血的狼。
“常老鬼!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每個字迸出,陳截離常惠生的距離就更近了一步。
他時間很緊,根本沒空和?;萆稏|說西,剛一看見?;萆纳碛?,他就開始俯身前沖。
這時候議事廳里的眾人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闖進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手里還拿著一把劍,劍上有滴落的鮮血。
聽他說的話,看樣子似乎是沖著?;萆鷣淼模?
這血自然來自于剛出去的那個叫做天寶的家伙。
只能說他不太走運,剛出去就碰到從通風管道里鉆出來的陳截,所以被陳截痛快的一劍抹喉了。
不同的人反應(yīng)各自不一,最靠近門口的人已經(jīng)來不及做什么,因為陳截已經(jīng)越過了他們。更后面的人則是有的驚慌的往后逃跑,有的防備的站在原地。
只有離著常惠生最近的兩個人,一臉兇狠的抄著椅子就朝著陳截沖了上來,試圖攔截他片刻。
只可惜陳截比他們更兇更狠。
他先是一腳將當頭那人連凳子帶人一起踢折,爆裂的木屑與鮮血齊飛。眼見著那人胸膛立時癟下去一塊,恐怕是活不成了。
然后又是一劍直接削去了后面那人四根手指,還沒等他慘叫出聲,反手一劍灌進了他的嘴里,劍尖從后腦勺冒出來一截。
而陳截根本沒在這兩人身上多停留一秒鐘,一腳一劍連殺二人之后,他已經(jīng)伴隨著飛濺的鮮血來到了常惠生面前。
陳截抽劍,橫掃。
常惠生驚慌但迅速的往后一靠,椅子翻倒,居然躲過了這一劍,雖然自己也摔了個跟頭。
‘老頭子還挺敏捷?!?
陳截心里想。
肩膀一動,手臂一撥,長劍在空中劃了個優(yōu)美的弧線下刺。
這次毫無意外,長劍順滑沒入了常惠生的胸口。
‘但沒什么用?!?
陳截繼續(xù)想道。
“這是還你那一槍?!?
隨著劍勢,陳截俯身,對著常惠生輕聲說道。
說完,抽劍,入鞘,不理會常惠生那摻雜了無數(shù)情緒的復(fù)雜眼神和場間眾人的想法。
背負起長劍,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跑去。
這時候又像一只火燒屁股的狗。
門外已經(jīng)沸騰了起來。
無數(shù)的打手正在涌進來,其中更不知道參雜著多少槍手。
陳截匆忙辨認了一下路徑,順著議事廳外面的廊道,向著后廚房跑去。隱約聽到后面已經(jīng)有人開始高喊來人來人,攔住他之類的字眼。
陳截在新義樓埋伏了三天,就等著刺出這一劍,當然早就摸清楚了這里的路線。
今天一整天又在通風管道里聽夠了和聯(lián)勝的人手布置,對于怎么離開,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大致的規(guī)劃。
接下來,就看運氣是否站在他這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