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莫凡誓死不屈的態(tài)度,酒道人最終選擇撤去神識。而莫凡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失去重心,一個不穩(wěn)直接摔了下去。
看著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莫凡,董道人冷冷道:
“難得你那么有骨氣,也罷,我就不逼你了。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自從你們來到小環(huán)島的那天開始,無論你們同不同意,其實你海山門就已經(jīng)入了局,你可要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
說完,只感一道微風(fēng)吹過,原地已經(jīng)失去了酒道人的身影。
“走了嗎?似乎對我產(chǎn)生了殺意?”
感知酒道人已經(jīng)離開,莫凡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口中喃喃道:
“連如此實力的酒道人都只能在深夜偷偷行事,究竟是什么秘密?究竟是什么樣的敵人?究竟是布什么樣的局?”
……
而另一邊,酒道人坐著一個大葫蘆,出現(xiàn)在小環(huán)島附近的一個無人荒島上空,隨著距離的拉近,荒島上一處角落出現(xiàn)了一座用石頭堆成的陵墓。
降落在陵墓旁,摸著冰冷的無字石碑,看著眼前荒涼的石頭墳堆,酒道人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月華,我會讓他們死的!”
……
第二天清晨,酒道人再次出現(xiàn)在小環(huán)島靈脈,不過這次他走的確是山門。
莫凡指了指身旁的王雨嫣等人,向著酒道人介紹道:
“前輩,這些都是我門中精英,想來是能協(xié)助前輩布陣的?!?
酒道人扣著鼻子,掃了一眼眾人,不屑道:
“區(qū)區(qū)煉氣中期,算得什么精英,道爺我用不著,一邊涼快這!”
“這位女子不簡單,似乎快要覺醒劍意了,煉氣期間就能鑄成劍意的劍修,就是在上宗,也是鳳毛麟角!
難道這弱小的海山門,真跟瀚海宗有某種聯(lián)系?”
酒道人偷偷瞥了一眼王雨嫣,神色中不由露出一絲凝重。
莫凡敏銳的察覺到酒道人的隱晦動作,心中立馬產(chǎn)生一絲警覺,但表面還是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說道:
“前輩,還有一事,晚輩需要向您稟報?!?
“小子,年齡不大,事還不少!”
酒道人隨即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說道:
“有屁快放,道爺我時間有限!”
面對酒道人的粗鄙之言,莫凡面色如常的回答道:
“前輩,我這里還有一套聚水鎖霧陣,此次希望前輩能為我門部署此套陣法。
至于前輩修好的那套四方厚土陣,由于島上靈脈有限,實在布設(shè)不了,前輩把陣法交給我就行了。”
“隨你的便,把陣旗、陣盤給我。”
話音剛落,酒道人就陰著臉把四方厚土陣的陣盤、陣旗取出,拋向了莫凡。
“前輩,多謝了?!?
莫凡走上前,將聚水鎖霧陣的陣盤、陣盤雙手奉上,然后說道:
“對了,前輩,還有布陣玉簡,請收下?!?
“哼!”
冷哼一聲后,酒道人收下陣盤、陣旗,但并未收下玉簡。
隨后,酒道人直接從儲物袋放出一個大葫蘆,一躍而上,直接飛到了靈脈上空。
緊接著,酒道人雙手掐訣,手中陣旗直落而下,瞬間均勻的插在靈脈四周的地面之上。
然后,酒道人直接將一枚靈石是打入到陣盤當中,并施法激活陣盤上的各條紋路。
隨著大陣落成,一道透明的屏障緩緩升起,很快整個靈脈籠罩在大霧當中。
看著施法完成,重新回到地面的酒道人,莫凡趕緊上前一拜道:
“前輩神技,晚輩佩服!”
“小子,嘴還挺甜?!?
將陣盤交給莫凡,酒道人笑了笑,接著問道:
“你確定不需要讓我?guī)湍悴荚O(shè)四方厚土陣,我可知道一個套陣之法,不必消耗太多靈力的。”
莫凡笑著回道:
“多謝前輩,一個陣法已經(jīng)夠鄙門用的了,就不勞煩前輩了。”
聞言,酒道人大有深意的看了莫凡一眼,并不再言語。
“前輩,二千靈石,請收下?!?
莫凡掏出一個儲物袋,直接遞給了酒道人。
收下靈石,酒道人轉(zhuǎn)頭直接飛走。
見酒道人走遠,王雨嫣面露疑惑道:
“掌門師弟,這位前輩看似浪湯不羈,但似乎有副熱心腸,為何拒絕他的好意?”
“嗯,酒道人前輩為人確實很好,但畢竟剛認識,實在不好因我們的事而勞累與他。”
莫凡嘴上隨意應(yīng)付,但心中卻越發(fā)疑惑。
結(jié)合今日酒道人雖然又擺出一副邋里邋遢、喜怒無常的樣子,但莫凡也清晰看到了其中的一些怪異舉動。
莫凡有些懷疑酒道人如此接近自己,是不是有著某種目的。
“連性子一向冷淡的王師姐都明顯感受到了你的善意,酒道人你不感覺你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嗎?
還是說酒道人,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我們布設(shè)四方厚土陣,難道這套陣法有問題?
再或許是我太多心了,酒道人真的如師姐所說,天生有一副熱心腸?”
莫凡腦海中一時之間思慮萬千。
莫凡等人不知道的是,不遠的一課大樹上,一只極不起眼小鳥正在一只都在關(guān)注他們。
待莫凡幾人離開,那只小鳥很快撲騰著翅膀,飛向了山外。
不久以后,小鳥??吭谝晃恍奘康募绨蛏?。
“看來是多想了,我就說,這小子再怎么機警,也不過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接收到小鳥傳來的信息,此名修士的嘴角不由泛出了一絲冷笑。
……
飛羽群島懸空島,一座高懸空中的孤峰之上,鷹啼之聲不絕于耳,豢養(yǎng)巨鷹的金鋒宗坐落于此。
一間黑暗的密室之內(nèi),一名鷹溝鼻、深眼窩的華服男子正在閉目調(diào)息。
“宗主,海山門的情報手下已經(jīng)打聽清楚?!?
一名黑衣壯漢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當即跪伏在地,雙手畢恭畢敬的奉上一枚玉簡。
“竟然是出自上宗?”
華服男子讀完玉簡,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全力打探海山門與瀚海宗之間的關(guān)系。”
華服男子當即做出決定,語氣威嚴道:
“夏家之事,涉及我宗今后的生死存亡,必要時可不惜一切代價!”
“是,手下遵命!”
黑衣壯漢領(lǐng)命而出。
“哼,區(qū)區(qū)煉氣小派而已,上宗的手還伸不到這里來!”
想起自己二十余年的謀劃即將成功之時,竟然無緣無故的跳出來一個海山門,華服男子怒火攻心,無盡殺意瞬間迸發(f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