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敗俱傷(求追讀)
- 華娛:朕就是世界之王
- 難翻閱的風
- 2201字
- 2024-07-19 17:30:00
高媛媛這次探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
當然,臨走前,還沒忘了威脅陸關,下次去BJ一定得找她。
2003年的1月中,《至尊紅顏》劇組總算度過了最難熬的階段。
寒潮已經過去了,暖洋洋的太陽普照大地,氣溫迅速反彈到了零上。
陸關和賈晶聞暫時沒戲,就窩到一旁聊著天。
“今年過年又得在劇組過了。”賈晶聞嘆了口氣。
她自從輟學后,為了給父親還債,經常在劇組連軸轉。
今年下半年的《倚天》和《至尊紅顏》也是無縫銜接。
陸關好歹還在學校舒舒服服待了一個多月,她就中途在橫店休息了幾天。
陸關自從讀大學后,就再也沒回過家,畢竟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家里的其他親戚也都是些狗血故事,對他而言,留在劇組過年可能還熱鬧些。
“你們臺灣過年和大陸有什么不同嗎?”陸關有點好奇的問。
賈晶聞沉思了一下:“好像也沒什么不同,一樣的吃團圓飯,一樣的放鞭炮。”
陸關會意的點了點頭。
“小六子,小六子。”
陸關恨不得送來人一個大白眼,都什么稱呼呀,搞得像清宮里的太監一樣。
張桐風風火火的趕到,一看到陸關兩人,便道:“你們怎么還坐得住,快去那邊看看!”
“出什么事了嗎?”賈晶聞好奇的問。
張桐瞪大了眼睛,但聲音卻降低了幾分。“趙文濁和導演又吵起來了!”
“嚯,就這?”陸關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
趙文濁和導演郝然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各種明爭暗斗,大家都有點習以為常了。
張桐著急道:“這次不一樣,趙文濁正鬧著要離組。”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
“導演,這個下水戲能用替身嗎?”趙文濁皺著眉頭道。
郝然看了看天色,說道:“這場戲需要拍全景,現在換替身,需要重新上傷痕妝,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那就明天再拍。”趙文濁毫不猶豫的回答。
郝然被趙文濁這種斷然的語氣有些激怒了,當即道:“必須按拍攝計劃來,前段時間的寒潮已經將進度延緩了,今天必須拍完,你去脫衣服。”
趙文濁當即冷笑起來,理也沒理導演郝然,自顧自回到了保姆車里。
場面頓時難看起來...
于是當陸關來到現場時,導演郝然面無表情的坐在導演椅上。
趙文濁則躲在保姆車里不出來,現場副導演王洪亮兩頭跑。
但顯然目前的情況是誰也不肯先低頭。
對一個劇組來說,導演的權威通常是至高無上的。
現在趙文濁的行徑無疑極大的挑戰了郝然。
陸關其實聽完事情始末后,大致能明白趙文濁為什么這么做。
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非典如今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橫店這邊沒有出現病例,但趙文濁混跡港圈,香港那邊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
因此這種時候,他一點險都不想冒。
陸關明白歸明白,但不代表他不覺得趙文濁蠢。
就這樣僵持下去,陸關并不認為最后低頭的人會是郝然。
果然,第二天一早,趙文濁便當著劇組所有人的面,向郝然道了個歉。
郝然自然是十分大度的接受了趙文濁的道歉,反正大家面子上也都過得去,此事就算了結了。
這件事過后,趙文濁在劇組更加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只要他的戲一收工,就立馬鉆進保姆車里。
后來副導演王洪亮悄悄告訴大家,那天晚上,趙文濁是接到了韓三品的電話。
韓三品將他罵的狗血淋頭,責令他第二天向郝然道歉的。
王洪亮之所以將這種消息說出來,無非是敲打一下,告訴大家郝然背后是有人的。
畢竟這事鬧到最后,別看趙文濁道歉了,但是郝然在劇組的權威還是受到了影響。
可以說,這是件兩敗俱傷的事情。
反正整個劇組在一種別樣的氛圍里繼續運轉著。
就像一輛老舊的機器,雖然吱嘎作響,但還能用。
今年由于非典的原因,劇組早早就宣布了過年不解散的消息。
但還是給大家在三十和初一這兩天放了假,只是大家不能離開橫店罷了。
伍修和伍正兩兄弟,今年都要帶女朋友回家,因此1月中旬就回去了。
不然陸關放兩天假,還可以去他們那打打秋風。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近年關,劇組也是由人構成的。
不能回家過年,大家都有點心浮氣躁。
反映到生活中,不是搬道具的時候砸到人,就是演員的NG次數開始明顯上升。
這些情況也讓郝然這個導演頭大,不過他也沒有憂愁多久,因為大年三十很快就到了。
劇組這次貼心的準備了團圓飯,劇組上百號人,齊聚在一起倒是頗為熱鬧,趙文濁也難得沒有脫離群眾。
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大劇組和一個大工地沒什么區別。
一頓飯吃到最后終究會變成拼酒,導演郝然和趙文濁又較起了勁。
兩人莫名其妙開始拼酒,大家攔也攔不住。
陸關不喜歡喝酒,因此早早退下陣來。
倒是張桐張羅著大家打麻將,在現在的娛樂圈,麻將是社交神器。
上至天后、下到群演就沒有不喜歡的。
于是陸關這個酒下敗將就加入了麻將圈。
他酒場失利,賭場倒是得意,幾圈下來就贏了好幾百,比他跑龍套來錢都快。
張桐看陸關手氣正旺,就直接將他趕下了場,換上了一旁早已虎視眈眈的張本煜。
張本煜是臺灣人,在劇中飾演蕭淑妃,她的長相也是甜美型的。
接替了陸關的位置,還不忘撒個嬌。
這年頭,春晚還是很受歡迎的,陸關跟著看了幾眼,倒也挺歡樂。
但轉瞬又被窗外接連不斷的煙花鞭炮聲所吸引。
走出賓館大門,濃烈的硝煙氣便迎面而來。
陸關瞇起眼睛,記憶告訴他,這就是過年的專屬氣味。
“干嘛呀,在看什么?”賈晶聞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后。
“煙花,你怎么下場了,張桐把你也趕下來了嗎?”
“沒辦法,手氣太旺了。”
“唉,同病相憐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煙花不時在空中綻開,兩人的臉上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亮。
“你想家了嗎?”陸關呆呆的看著煙花道。
“有點,但不多,你呢?”
“我嘛,好像還好,主要也不知道該想誰?”
陸關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的父母已經走了,似乎也沒有值得想念的人。
“那你以后過年時可以想想我。”賈晶聞仰著頭淡淡的道。
陸關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