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劉家一位僅存的二階下品符師面色無比陰沉的將一大疊符紙仍在一名年輕符師臉上。
“廢物東西,老夫不是說過拿去拍賣的東西要仔細辨別嗎?那可是二階符文,甚至可能是原始的二階符文,它的價值比你的命還貴重!”
孫強此刻憤怒無比,恨不得斬了他這個得意門生。
“師尊!此事也不能全怪我啊,當(dāng)初您自己不也看……”
“啪!”
孫強面色鐵青一巴掌將此人拍飛在地,“你還敢怪老夫……”
“孫符師,還請息怒!”
站在一旁的劉歡歡道,“此事我們也有疏忽的地方這才讓此人撿了個漏,不如這樣,我們分兩步走,遲早能將這符文要回來……”
二階符文意義重大,不亞于家族培養(yǎng)一名筑基修士,此符必須拿回來。
“哦?怎么要?”孫強對此女的話倒是沒有絲毫懷疑,要說誰最有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撈到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劉歡歡。
因此女的聰慧,近乎妖孽。
“第一步,孫符師以百符閣的名義下發(fā)通告,告知當(dāng)日誰買下那枚符文,本閣可以以等價符文傳承交換,也愿意以等價靈石換取,看看他愿意選擇哪種方案。”
“哦?萬一他不來怎么辦?不來你這兩種方案不就等于沒用了嗎?”
“呵呵,接下來就是第二步,讓我們的人出動暗中搜集與此人相關(guān)的信息和下落,并在坊市中傳出言論……
一半言論說我們要抓他,他是坊市中的奸細,至于另外一半言論則是表明我們友善的態(tài)度,直言此事是我們疏忽在先,愿意賠償此人損失。”
“萬一他還是不來呢?”
“呵呵,在拍賣會結(jié)束后我就第一時間封鎖了坊市,坊市內(nèi)除了筑基修士所有人外出都需搜身,包括儲物袋。”
“即便你搜身也不一定看得到,此符文一旦被他用靈識掃過符文紋路就會消失。”孫強面色陰沉,“而且,此事會引起其他煉氣修士的不滿。”
“每人補償他們一塊靈石便可,我們坊市內(nèi)的修士不過一萬,區(qū)區(qū)一萬靈石,孫符師和我劉家還出得起。”
孫強聞言頓時面色難看起來,“為何我也要……”
劉歡歡聞言嬌顏一冷,“孫符師,此事說來說去是你百符閣的疏忽,我劉家替你擦屁股已是難得,莫非孫符師連五千靈石都不肯出?”
孫符師聞言面色微變,隨即抱拳一拜,“自然是要出的……”
劉家筑基修士數(shù)位,更有結(jié)丹修士坐鎮(zhèn),筑基初期的他即便是二階下品符師也不好輕易得罪。
“至于符文消失一事自然也在我的考慮范疇之內(nèi),只是在給他壓力,壓力到了他自然會投降,只要他投降,將符文刻畫細節(jié)傳授給孫符師不就好了嗎?而且…關(guān)于此人的底細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
劉歡歡微微一笑,豐滿的軀體卻長著一張若櫻桃般的紅潤小嘴。
孫強聞言也是滿意一笑,只要這枚未知的二階符文被他掌握,他不僅是實力,身份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屆時…劉家或許都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小姐!人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多出幾人。
其中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正是蔡藥師。
“你們干什么?你們到底想干什?”
蔡藥師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他看到劉歡歡面色一變,“劉家大小姐,是你要抓我?”
劉歡歡咯咯一笑,“什么叫抓,小女子不過請蔡藥師前來喝茶罷了。”
蔡藥師面色難看,“你確定這是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來了。”劉歡歡說到這里,修長雪白的大腿微微交疊,坐在了搖椅上,“說吧,與你同行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蔡藥師面色微變,“大小姐,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告訴你也無妨……”劉歡歡喝了一口茶,一五一十的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蔡藥師沉默片刻,“可這是你們的失誤,怎么能……”
“閉嘴!我們都說了愿意做出賠償,你還想怎樣?”劉歡歡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孫強就氣的半死。
什么時候,區(qū)區(qū)一個一階藥師也敢在他面前質(zhì)疑他了?
也不怪孫符師,方才一瞬間就損失五千靈石,這可是他與劉家合作一年左右的收入,能不氣才怪。
蔡藥師聞言苦澀一笑,“我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他,好好把話說清楚,他應(yīng)該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哦?在哪?”
“在來鳳客棧。”
劉歡歡揮了揮手,兩名護衛(wèi)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現(xiàn)在劉大小姐可以放了我嗎?”
“我從未抓過你,說了只是將你請來喝茶,不如我們再聊聊?”
見蔡藥師沉默,劉歡歡再次開口,“那人怎么稱呼,有什么身份蔡藥師應(yīng)該清楚吧?”
“我只知道他姓李,相處之時互以道友相稱,我和他之間只是君子之交,并不知道對方具體身份。”蔡藥師淡然道。
“哦,是嗎?”劉歡歡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笑了,“那蔡藥師應(yīng)該記得李道友的長相吧?作為修仙者,這應(yīng)該是強項,我給你半炷香時間將其畫出來……”
蔡藥師聞言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李道友,看來此事我也幫不了你了……”
轉(zhuǎn)眼過去三天,這三日李念發(fā)現(xiàn)在坊市中明顯劉家執(zhí)法隊更多了。
甚至這些執(zhí)法隊還大肆搜查了客棧和別院,今天他的院子也被強制搜查。
但因為自己和畫像中的那個“老人”差距較大故而被排除了嫌疑。
至于為何要搜這個老人,他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傳言劉家下人失誤將一枚二階符文低價出售給了一名李姓修士,李姓修士正是畫像中的老人。
劉家希望李姓修士堅守心中道義,將這枚符文還回來重新商議價格,甚至承諾單方面做出一定賠償。
“呵呵,劉家,明明是自己的失誤竟還要怪在我頭上,好大的威風(fēng)。”李念冷笑不止。
至于償還?
只怕自己剛?cè)サ絼⒓揖蜁怀愿赡▋簟?
“聽聞李道友的朋友蔡藥師也在大門口守著加入了識人行列,這幾日劉家為了搜我們這些煉氣修士的身可謂是大出血賠了上萬靈石,我今天還想借機出門白拿一顆靈石誰知道劉家直接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放我走了。”
“嘿嘿,任德兄,不瞞你說我和你干了一樣的事,同一個人他們甚至連搜身都不搜了。”
“可不是嗎?不給靈石還想搜身這不是笑話?以后誰還敢來他劉家坊市做生意?”
“不過據(jù)說劉家的人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直言若還找不到人,就將蔡藥師當(dāng)成同伙處理,要限制他的自由并將它當(dāng)成坊市的苦力來用……”
“啊?這是不是太過了了?這件事好像和蔡藥師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有人不解。
“嘿!過分又怎么的?誰讓蔡藥師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散修呢?沒有實力卻讓劉家吃虧劉家怎么會和你講道理?”
“劉家就不怕信譽受損嗎?”
“嘿,劉家在做生意這方面只是不肯吃虧,在信譽上還從未被人指摘過,不過這次情況特殊罷了,再說了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件事真能損害到他的聲譽嗎?你以為會有誰替那個老人說話?
而且你想想,那可是一枚二階符文,說不定還是未出世的原始二階符文,這般價值不亞于陪養(yǎng)一個筑基修士,更能增加家族底蘊,值得他們鋌而走險……”
餐館邊,聽著旁邊幾名散修的閑聊,李念面色更加陰沉。
“他們這是…在拿蔡藥師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