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抓到他的?”周武問道。
“就在外面,他坐著馬車來的,一下車就被我抓了!”許良得意道。
周武明白了,這位主簿應該是來找自己的。
【鄭勛】
【武力值:11】
周武調出系統面板查看對方的信息,沒想到武力值這么低。
“你是來找我的嗎?”
周武看著鄭勛,直接問道。
“你就是殺了張虎和王功曹,又斬殺縣令和縣尉,把糧食分給百姓的周武?”
鄭勛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周武,此時反問道。
“我是周武。”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殺張虎?”鄭勛嚴肅問道。
周武淡淡應道:“不為什么,他該死!”
“鄭主簿,張虎死了,你家的田可以要回去了!”
高衛突然說道。
隨即發現周武疑惑的看著他,趕緊解釋道:“將軍,我與鄭主簿同村,鄭主簿家的田地也被張虎占了一百多畝!”
“張虎竟然連主簿家的田也敢霸占?”
周武有些驚訝的看著鄭勛問道。
鄭勛嘆了口氣,說道:“那是十幾年前,有十二年了吧!當時張虎占了我家一百二十畝田,我父親因此氣得生病,不久就死了!后來我在縣里當了斗食小吏七年,去年才當了主簿。”
“對于張虎的所作所為,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足下殺了張虎,為民除害,此乃造福一方之舉!”
“足下又散糧施民,甚至愿意將張家錢財分給百姓,由此可見足下的大德高義!勛實為欽佩!”
鄭勛說著想對周武作揖,卻被繩索捆著,行不了禮。
周武見狀,急忙上前親自為鄭勛解綁。
“足下誅殺張虎本是好事,但足下實在不該殺了瑯琊相府功曹,更不該殺了縣令和縣尉!如此一來,足下已經沒有退路了!”
鄭勛覺得有些可惜。
周武正色道:“沒有什么該不該,張虎能夠橫行無忌,隨意霸占鄉親的田地,逼迫鄉親為奴,離不開這些肉食者的縱容與包庇,他們同樣該死!”
“可是,你們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后果?”
“后果?大不了就是一死,不殺張虎會餓死,殺了張虎也是死罪,既然如此,再多殺幾個害民之人又有何妨!”
“實不相瞞,我剛從開陽相府回來,瑯琊相已經和騎都尉臧霸一起商定,明日將要連兵而至,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逃命去吧!”
“臧霸確定答應出兵了嗎?”
如果只是瑯琊郡兵,周武倒不太放在心上。
可是如果臧霸帶兵來,那就不能不重視了。
臧霸和孫觀兄弟幾人,雖然還算不上勇猛無敵,但以自己目前的武力,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鄭勛點了點頭道:“陰相答應給臧霸錢糧和兵器,臧霸已經答應出兵,你們最好今夜離開,若是晚了,只怕就逃不脫了!”
周武算是明白了,鄭勛是專門來告知消息,勸自己離開的。
這個鄭主簿,和自己一樣,也是受張虎所害之人,而且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心存正義之人!
自己現在要造反,又要與世家豪強作對,以后最缺的就是讀書識字之人。
鄭勛這樣的人雖然是官吏,但他們一樣是少田無田之人,不屬于豪強,更不屬于世家!
像他這樣的人,全天下應該還有不少,另外還有那些寒門之子,都是自己爭取的對象。
“既然他們明日出兵,我們也不必連夜離開,天亮之后再走不遲。”周武說道。
鄭勛又嘆了口氣道:“郡兵一到,只怕分了錢糧的百姓要遭殃了!”
高衛連忙問道:“分錢分糧的人那么多,官府不會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吧?”
鄭勛搖了搖頭:“都抓起來倒是不會,但是他們會以沒收錢糧為名,搜劫百姓。尤其是臧霸那些泰山眾,他們平日已常劫掠百姓,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便是沒有分到錢糧的百姓,恐怕也會被他們搜劫一空!”
“那怎么辦?”高衛急問。
盧三也是擔憂的看著周武。
鄭勛說的是事實,自己離開容易,但是這些百姓走不了。
他們分了錢糧回家,官兵一來,再說他們是反賊,就算不抓起來,只要入家搜劫,家里凡是有一丁點值錢的東西都會被搶走。
本來是得了錢糧的百姓,最后不僅分到的錢糧被沒收,就連自己原來的錢糧也要失去!
周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在眾人面前踱來踱去,想著對策。
但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目前來看,要想讓這些百姓安然無事,除了斬殺瑯琊相和臧霸等人,自己占據瑯琊國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夠阻止。
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只有兩三百人愿意追隨,怎么能夠打敗郡兵和臧霸的兵馬!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除非自己一下子得到幾千萬民心值!
可以讓自己武力值達到100,再給一批人增加武力值到80,那就能橫掃瑯琊,甚至是橫掃徐州了!
然而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什么辦法了!”
鄭勛搖著頭,無奈說道。
他顯然也在想著對策,但同樣想不到應對的辦法。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看我們能不能把臧霸的兵馬吸引走,如果他們追在我們后面,只剩下郡兵,或許不會去搜劫分錢分糧的百姓!”
周武突然停下說道。
“怎么吸引?”鄭勛急問。
“臧霸并非真心實意聽命于瑯琊相,他愿意率兵來攻,只是為了得到瑯琊相給的錢糧和兵器。如果讓他知道來追我們,可以得到更多的錢糧,那他就有可能追來。”
“得到更多的錢糧?還請足下明言!”
鄭勛想不明白周武的意思,張虎的錢糧都被你分了,哪里還能有更多的錢糧來吸引臧霸。
“鄭主簿,如果臧霸知道,我們要去攻打東海朐縣的糜家,要把糜家的錢糧分給百姓,你說臧霸會不會帶兵追來?”周武看著鄭勛問道。
鄭勛大為驚異,急問:“東海糜家?足下是說糜竺糜子仲嗎?”
“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