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觀眾的質疑,葉無憂與諸葛青卻是淡然處之,仿佛置身事外。
這場較量,實則是術士界的一次內部切磋,更是一場關于術法哲學的激烈碰撞。
明白這場戰斗不簡單的人,都深知這不僅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兩種截然不同理念的交鋒。
奇門術士,以奇門局為域,自詡局中王者,能隨心所欲,制定法則。
而葉無憂,他走的卻是另一條路——順應自然,他的“局”廣闊無垠,正是這方天地本身,自然也將諸葛青的奇門局囊括其中。
他雖不謀求掌控萬物,卻擅長看清天地間的微妙變化,巧妙利用,將其放大為制勝之機。
即便身處奇門局的錯綜復雜中,葉無憂也能洞若觀火,預知吉兇,仿佛攜帶著天地間的磅礴力量,讓奇門局的束縛對他形同虛設。兩人間的這場對決,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充滿了智慧與策略的火花。
葉無憂此刻心境平和,似乎外界紛擾皆與他無關。他悠然抬頭,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了正步入賽場的幾道身影上。
裁判見狀,眉頭緊鎖,不悅地喝問:“來者何人,膽敢擅闖?”
“王家!”對方毫不掩飾,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顯然早已習慣了這種張揚。
“葉無憂,我家老太爺有話要問你!”語氣中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強硬,顯然來者不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挑釁,葉無憂只是微微一笑,淡然回應:“好,帶路吧。”
言罷,他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從容不迫地離開了比賽現場,留下一道灑脫的背影,漸行漸遠。
龍虎山大堂內,老天師閉目養神,高坐于主位之上。風正豪,眼鏡微閃,穩坐右側,對面則是面色鐵青的王藹,呂慈則笑瞇瞇地坐在一旁,隔了一個空位。
“王老,清晨火氣這么大,對身體可不好。”風正豪輕輕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幾分勸慰,眼神卻不經意地掃過王藹,“年紀大了,還是悠著點好。”
王藹冷哼一聲,目光避開,不悅地反駁:“怎么,怕我哪天被你氣沒了?”
風正豪微微一笑,繼續道:“只是好意提醒,既然您不愛聽,那我也不多言。”
老天師張之維終于開口,打斷了沉悶的氣氛:“老王,你這一大早拉我過來,到底所為何事?我這正觀賽呢。”
王藹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老天師,非是我無理取鬧,是我那堂弟王和,竟在龍虎山離奇失蹤,生死未卜,連尸骨都不見了!”
“哦?王和出事了?”風正豪故作驚訝,望向王藹,“王老,您這是懷疑到我們天下會頭上了?”
王藹一怔,隨即怒指自己,冷笑道:“我怎會無端栽贓?就是你們的副會長葉無憂干的!”
風正豪面色不改,淡然回應:“王老,無憑無據,這話我可擔待不起。凡事總得講個證據吧。”
“證據?我說的就是證據!”王藹怒目圓睜,氣勢洶洶,仿佛已認定一切。
“這……”風正豪話未說完,王藹的威脅之意已溢于言表。在他看來,風家,乃是依附王家而生,如今竟敢反噬,自然不能輕饒。
老天師依舊悠然品茶,似乎對這場紛爭毫不在意,只當是看戲。
呂慈見狀,忙打圓場:“老王,消消氣,先喝杯茶。”接著轉向風正豪,“風會長,老王也是心急如焚,還望你多多包涵。”言罷,他并未正眼瞧風正豪一眼,場面一時尷尬至極。
風正豪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心中卻明鏡似的,這兩家對他的輕視,對天下會的輕視,他豈能不知。
正當大堂內的氣氛降至冰點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凝重。
眾人循聲望去,葉無憂緩緩進來,不卑不亢。
他的出現,仿佛一股清風拂過,讓原本緩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葉無憂步伐從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仿佛外界的一切紛爭都與他無關。
“聽說有人找我?”葉無憂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王藹見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指著葉無憂喝道:“就是你!殺害我堂弟王和的兇手!”
葉無憂微微皺眉,目光平靜地與王藹對視,緩緩開口:“王老,話可不能亂說。我葉無憂行事光明磊落,何時做過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哼,證據?你以為我會沒有嗎?”王藹冷笑一聲,似乎胸有成竹。
然而,他并未立即出示所謂的“證據”,而是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尤其是老天師,似乎在尋求某種支持。
風正豪輕輕推了推眼鏡,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他雖與葉無憂同屬天下會,但此刻的局勢卻讓他難以置身事外。
他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開口:“王老,此事關乎重大,還需謹慎對待。不如我們先聽聽葉副會長的解釋,再做定論如何?”
老天師也終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看向葉無憂,似乎對他接下來的舉動頗感興趣。
葉無憂淡然一笑,對風正豪的提議表示了感謝,隨后他環視四周,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葉無憂行事,從不懼人言。若真是我所為,我自會承擔后果。但若不是,我也絕不會任由他人污蔑。王老,你若有證據,便請拿出來,讓我心服口服。若是沒有,還請不要隨意栽贓嫁禍于人。”
一番話落,大堂內再次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藹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而王藹,顯然很是淡定,他吃定葉無憂了。
只見他淡淡說道:“是不是你做的,你說了可不算!”
然后王藹點了點頭,呂慈也是沉聲開口了:“呂恭!”
隨即一個青年從門外應聲進來,此人正是呂家呂恭,明魂術覺醒者之一。
葉無憂譏諷道:“呂老,你這是要給王藹這老匹夫當狗么?”
呂慈緩緩起身,咧嘴一笑:“我就是狗啊,還是一條瘋狗呢!”
呂慈絲毫不在意別人罵他是狗,可以說他是明擺著的無底線,潑皮無賴作風。
“明魂術下,什么樣的證據還能隱瞞住!”王藹冷著臉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