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云層覆壓在北方的海面上,激蕩的海浪遠遠地就能瞧見,閃電在大氣與海面間穿梭,銀白色的光弧暗下后,雷聲才姍姍來遲。
羅洛躺在小木筏上,感受著背后浸沒衣物的海水,眺望著北方趕來的風暴,開始思考死后的事情。
他完蛋了,顯而易見。
他才剛睜開眼,人就到了海上,手邊的船槳和匕首是唯一陪伴他的物件。
指望一個人僅憑人力逃離風暴是不可能的,木筏甚至連個風帆都沒有。
前身殘留的記憶解釋了為什么他會如此窮困潦倒:
他是第一次出海的漁民,船長喝多了酒,大副是海盜的探子,就這樣,一船人都淪為了海盜的戰利品。
這幫海盜是沖著一個荒誕的傳說來的,傳說中前任五海之王死前留下了寶藏,想找到寶藏的海圖必須得挑戰風暴,比起親自涉險,讓別人去送死顯然更舒坦一點。
反正藏寶圖是死的,搶過來的辦法數不勝數。
前身是幸運的,海盜選出了實驗品,他有幸入選。
一人,一木筏,一槳,直面風暴。
如果不出意外,更遠的地方應該有海盜拿著望遠鏡觀察這兒的情況,確保發展如他們所期望的那樣。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羅洛環顧周遭海域,不出意外地從南邊看見了一個黑點。
他嘆了口氣,看向迫近的風暴,微微出神。
怎么辦?
血色在羅洛眼前凝結出文字,就像是游戲的過場動畫,他的眼中依次有逃亡的人群、沉沒的戰列艦、被海水吞沒的島嶼、藏在海洋深處的龐然大物掠過。
【文明已經破滅,陸地上歷史悠久的諸國都成了過往,失去舊敵的海上帝國迎來了新的敵人——海洋本身。
艦炮不再能稱霸大洋,比起從神話中走出的異類魔怪,人類智慧的力量是如此渺小。
大炮巨艦的時代已然落下帷幕?】
不斷閃動的畫面消失不見,血色的字幕迅速消退,又再次凝結。
【可選擇主艦,是否確定?】
羅洛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幻夢。
他這是穿越到了某款從未玩過的游戲里?不可能啊,作為資深游戲佬,他敢說自己知道所有稍有名氣的航海游戲。
這血字是爛大街的系統?
不管它是什么,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這情況他或許還能救一救自己。
羅洛試探性地作出選擇:
“是。”
【任務流程已更新】
【當前船型:原始船】
【潛能開發度:0】
【轉化點:0】
【船型升級未解鎖】
字幕戛然而止,沒有然后了,像是字幕都沒預料到羅洛條件的寒酸。
他身下的木筏拿來渡河還差不多,浪稍微大一點它就有可能翻。
風暴越來越近,羅洛剛萌生的喜悅如煙云般散去。
就這?
兇猛的海風中夾帶了些輕柔,海水的氣息拂過羅洛耳畔,非自然的寧靜和誘惑恍若來自海底深處,向海上的倒霉蛋演唱出最后的溫柔。
風中的旋律逐漸清晰,有女人在唱歌,隱隱交匯出盛大的合唱,這絕對不正常。
【支線觸發】
【塞壬之歌:
航海總會遇見各種倒霉事,作為倒霉蛋中的倒霉蛋,你無疑是其中翹楚。
劫持你的海盜貪婪地踐行五海之王的箴言,想要碰碰運氣,他們不知道的是,你已經滿足了所有條件,來自命運的魔力降臨于此,吸引了風暴中好奇的塞壬海妖。
聰明人已經趁著歌聲微弱逃遠了,更蠢的、或是沒能力逃走的那些則得直面海洋之聲。】
【目標:存活】
什么鬼?前身留下來的記憶不多,但是有一點是很清楚的。
前任海盜王“黑船長”的寶藏是出了名的荒誕,必須要挑戰風暴、成為海妖的愛人、沒有過去...等一下,最后一點按常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的,穿越顯然不在常理中。
反正是逃不掉了,羅洛心下一橫,準備正面斗一下,寶藏離他太遙遠了,他得解決近在咫尺的威脅。
他最起碼有匕首,他并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滿是誘惑的歌聲成了催命符,羅洛毫不猶疑地割下袖口,將布塞進耳中。
他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堵住耳孔總該能起到點作用,根據血字的描述,海妖的殺手锏就是聲音。
羅洛右手攥緊船槳,左手握住匕首,死死盯著北方的海面。
海鳥著迷地在浪頭盤旋,越飛越低,最終濺起朵朵水花。
空靈夢幻的歌聲模糊地透過堵塞,不甚清晰地浮現,好似電器的雜音。
雖然仍能激起不正常的欲念,但其中的誘惑力減弱了許多,最起碼羅洛能保持清醒,而不是像鳥一樣一頭鉆入海里。
雜音愈來愈大,它靠近了,羅洛看見了在浪花中游曳的狹長身影,他對比了那道幽影與人類的身型差距,心中找回了些勇氣。
它看起來就和尋常女生一般纖細,除了長條魚尾巴,沒什么特殊的。
如果它的力量也如女生一樣,那就沒什么好怕的。
距離再近點...再靠近一些......羅洛握緊船槳,同時佯裝癡迷地看著水浪。
一個臉頰上長著細密魚鱗的女子從重重浪花中鉆出,它的嘴沒有開合,卻有聲音流轉。
它看起來并不美,反倒是有種擬人的荒唐。
就像是家中的人形布偶某天忽然動了下眼皮。
羅洛艱難地咽下口水,握緊武器的指尖褪去血色,這小東西長得真讓人反感。
海妖緩緩靠近木筏,同樣癡迷的看著羅洛的身體,眼神如溫柔的妻子在看餐桌上的食物。
羅洛的身體微微前傾、顫抖著,呆呆地望著塞壬,似乎下一秒就會跳進水中。
二者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海妖露出水面的部分越來越多。
羅洛看見了它脖子上的空洞,聲音就是從那兒傳出的。
再往下,本該是白嫩的地方是疊在一起的蝠翼,它八成會飛,如果不能第一時間殺死、纏住它,羅洛恐怕在劫難逃。
木筏可禁不起折騰,到了水中,羅洛絕對毫無反抗之力。
這只偽裝成人魚的拙劣怪物更近了,羅洛的心跳逐漸加快,他很努力去維持面上的偽裝,但是本能的厭惡和恐懼是無法去除的。
塞壬距離羅洛只剩下五米,他甚至能看清海妖喉間蠕動的血管,它們應該是別的東西。
當他們之間只剩下兩米距離時,羅洛差點忍不住將船槳拍出去,天知道他是怎么在最后一刻按耐住神經的。
塞壬繼續著歌唱,它毫無理智的瞳孔近在咫尺,就像羅洛想的那樣,它只是一頭野獸,歌聲不過是獵手本能的誘餌。
現在,誰是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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