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嗎?朱利安·沃姆伍德爵士,你也要為綠黨的國王盡忠?”伊耿拿著劍,指著朱利安·沃姆伍德爵士。
“我既然生為騎士,那么死的時候也應當像個騎士!”朱利安·沃姆伍德爵士臉色蒼白,但是并未退縮。
朱利安爵士拿起明亮的長劍,沖向前來。
相比于白騎士,朱利安爵士的技藝就有些稀松了,伊耿很輕松的就制服了他。
“捆了他!”伊耿下令。
埃林爵士揮揮手,瓦列利安的士兵們沖上前去,將朱利安爵士一把踹在地上,然后捆綁起來。
“還有我呢!你不給我一個痛快嗎,別像你母親那樣折磨我!伊耿王子!”泰蘭.蘭尼斯特爵士說道。
“走吧,爵士,你是我的貴賓!”伊耿收好長劍,彬彬有禮。他向泰蘭爵士保票,不會傷害他!
于是埃林的艦隊大獲全勝,綠黨的船只前往龍石島,馬斯森爵士戰死,朱利安爵士送入地牢,泰蘭爵士卻貴為上賓。所有侍衛和水手都宣誓效忠正統國王,他們也巴不得如此,明眼人都感覺君臨風雨欲來,綠黨這艘破船必然是船毀人亡。再加上貪食者和龍騎士,天命早已不再眷顧國王,犯不著因為倒霉蛋而送命。
泰蘭爵士受到了伊耿的禮遇,既沒有責打,也沒有辱罵。
伊耿讓幾個谷地士兵帶著盲眼獅子到了城堡,泰蘭爵士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那副模樣讓所有人感到害怕。盲眼,沒有耳朵,臉上毀容,士兵或者漁民看到他的相貌會感覺到恐懼。
泰蘭爵士被邀請到了石鼓樓頂端的地圖桌前,四面十分空曠。
雷妮亞識趣的站在伊耿旁邊,整個房間只有他們三個人。
“你也同海蛇一樣,渴望和解?”泰蘭對于伊耿對他的禮遇有些疑惑,之后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不錯,但全部和解是不對的,只是部分和解!和解是可以的,但是取決于失敗者的誠意,由我認!”伊耿對泰蘭爵士說道。賞罰的權柄,是最高的權柄,是以媲美黑死神的魔龍為依靠的。
“綠黨將不復存在,就像是你想的那樣。寬容,和解,當然還有懲罰,取決于他們有多識時務!”伊耿想了想。
“你說的對,勝利的權柄已經在你們的手里!但國家已經如此殘破,根本不可能清除務盡,又恐傷及根本。”泰蘭爵士沉吟著說道。現在七國的厭戰情緒已經瀕臨了高潮,所有人都受夠了,更不想招惹一頭狡猾狂暴的成年巨龍。
泰蘭爵士松了口氣,自嘲的說道。“你總歸不像是你母親和舅舅那樣暴戾。看來我這個盲眼獅子還能多活幾年。”。如果伊耿真是一個瘋子,那么早已駕馭巨龍前往君臨,把他們這群綠黨余孽統統燒死。
“我聽說蘭尼斯特家族有個不成文的族語!”伊耿問泰蘭。
“蘭尼斯特有債必償!”泰蘭爵士強忍著笑了笑。在維斯特洛,這句話的知名度甚至超過了家族箴言。
泰蘭爵士在黑黨攻入君臨之前,早已將國庫里的金子分成四份。第一份交由鐵金庫保管,另兩份送至凱巖城和舊鎮。剩下一份的則被綠黨用來打通關節,贈送禮物,收買傭兵。最后黑黨得到的就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國庫,得到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城市,黑黨陷入了嚴重的財政困難,因為收稅大失人心。
“泰蘭爵士。你把金子運走,導致了我母親在君臨的政權垮臺,你是黑黨第一次垮臺的關鍵人物。但是你也得到了懲罰,你的債務已經償還了。新的時代,我眼前的不是綠黨的泰蘭爵士,而是面向整個國家的泰蘭爵士。”伊耿向泰蘭爵士許諾。
在戰后,伊耿很需要泰蘭爵士的人輔佐治理,泰蘭爵士是一位嫻熟的政客,同時也是一位孤臣。他是次子,也沒有家眷和封地。黑黨與綠黨都不會喜歡他,他能夠效忠的就是整個國家,所能依靠的就是王權。
“伊耿王子,你將如何看待黑黨與綠黨!”泰蘭爵士問道。
“黑黨,綠黨,都是有善有惡。”伊耿想了想,回答泰蘭爵士的問題。“若是能忠誠于我的事業,能安撫民眾,和煦國家的,就是可以重用的!”第一項是忠誠,第二項才是才能,像是那種又蠢又壞的,也不用來君臨占著位置。
“這樣也是一個答案!”泰蘭爵士想了想。“黎明就要到來了!”
“伊耿王子,你將如何對待現在綠黨會議的眾人!”泰蘭爵士問第二個問題。河間地軍隊勢不可擋,這還只是黑黨的第一只大軍,再加上黑黨新近獲取的巨龍貪食者,綠黨覆滅在即。
“我只能說海蛇會活下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這就是伊耿的答案,海蛇滑不溜手,現在也是維斯特洛的一霸,活下來會很容易。但是像是博洛斯這種莽夫,拉里斯這條毒蝎子,還有綠黨的國王,這些人應當為站在陪葬!
“也好!在戰爭結束的時候,總會有人充當祭品和犧牲。你們贏了,伊耿王子。”泰蘭爵士苦澀的說道。“他們也確實不配稱為你的敵人了!君臨顛覆在即,伊耿國王、博洛斯公爵的憤怒和狂躁也無濟于事!但那些鉆營的綠黨余孽還在,他們或許是你最大的敵人?”
“你太小看我了,泰蘭爵士!我的大敵不是綠黨余孽,而是氣候!一輪殘酷的長冬。至于那些蛇蟲老鼠,他們不配稱為對手,而是國家的叛徒,注定要消滅。”伊耿說道,對于戰爭他并不是害怕,但是關鍵的是寒冬和瘟疫,嚴酷的冬天和瘟疫即將到來,這都是要命的事情。
維斯特洛的氣候非常不穩定,冬天或者夏天,通常會持續數年,但是長達三年以上的冬天絕對算是長冬。而130AC - 135AC,這個冬季長達六年,毫無疑問是漫長的冬天。除了這個長冬,更嚇人的就是隨之而來的瘟疫冬季大風寒,這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非常恐怖的。
“我很想輔助你,伊耿王子。可是我如今已經是一個瞎了的獅子,久病纏身!”泰蘭爵士哀嘆道。
“盲眼的獅子也是獅子,我相信你還有獅子的驕傲。戰后重建,百廢待興,您是關鍵人物!”
“王子真心求賢,爵士何必推辭呢?難道你真忍心看著維斯特洛民眾在那些粗魯軍閥的治理下更加混亂?”雷妮亞也勸說泰蘭爵士。黑黨里面的莽夫軍頭很多,但是政務嫻熟的,那確實不太多。
“好,我雖然年老,但還愿意奉獻忠勇!你說服了我,伊耿王子,不僅僅是因為暴力,而且是你擁有統治者的視野!王座不僅僅是一種榮譽,也是一種職責!”
“為了國家,我愿意忠誠于你,而不是你那個暴戾和易怒的母親!”泰蘭爵士對于戰爭也感到疲倦了,既然和平就要帶來,他愿意追隨帶來和平的人。他只是一頭盲眼獅子,現在更像是一頭老黃牛。
除了權柄以外,還有一些是他要關心的,那就是對維斯特洛領主、人民的責任。在這一點上,伊耿與他類似。
“您只要敬候佳音,我將賜于您新的榮光。”伊耿心情很不錯,像是泰蘭爵士這樣的老黃牛,就是他急需的。
拉攏泰蘭爵士,第一是有人輔佐管理國政,泰蘭爵士熟稔于國家機構的運作,宦海沉浮多年。第二,也將大大削弱殘余綠黨的敵意,拉攏蘭尼斯特家族。一石數鳥。
“我們滿飲此杯!”雷妮亞叫人端來了加熱的檸檬熱飲,為伊耿與泰蘭的共識和友誼干杯,檸檬在這時代還是相當昂貴的,價值不菲。
幾人碰杯,杯子發生清脆的響聲。
伊耿為泰蘭爵士送過杯子,泰蘭爵士毫不遲疑的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