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周城的路上,蘇嫣一句話都沒有說,夭嬈側(cè)過臉去看了她好幾次,每次都是欲言又止,蘇嫣自然知道夭嬈有話對她說,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腦子一團亂。
她寧愿相信宋東庭說的都是真的,當年,蘇曉曉不光想要置她于死地,還對夭嬈也出手了,好一個蘇曉曉,當真要把她蘇嫣趕盡殺絕?
看來一直以來,她對待她的態(tài)度都太過溫和了,反而讓蘇曉曉覺得她也沒什么大本事,才會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蘇蘇,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今天對事對不起,你可以罵我,但別不理我好嗎?”夭嬈說得都快哭了,她夭嬈自從跟宋東庭分手之后,就再沒為誰流過眼淚,可是此時,她真的有點兒想哭,可見蘇嫣對她多么重要。
蘇嫣看了夭嬈一眼,伸手摟了摟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傻瓜,只要你別走回頭路,我就不氣你。宋東庭應(yīng)該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給了你一單很不錯的生意,雖然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只要你能把握好自己,我就支持你。”
夭嬈的眼圈有些紅,別開了臉,望向窗外,努力地平復(fù)著心情,她知道,蘇嫣都是為了她好。
“另外,嬈嬈,我可能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好!”
*
蘇嫣回到遠山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分,別墅里一片漆黑,秦澤周竟然也沒有回來,看來今天應(yīng)酬又晚了。
在玄關(guān)換過鞋以后,蘇嫣有些疲憊地打開了客廳的燈,發(fā)現(xiàn)秦澤周竟然坐在客廳里抽煙,臉外套都沒脫,可是他面前的煙灰缸里面卻放滿了煙頭。
“怎么不開燈?”蘇嫣蹙眉,朝他走了過去。
秦澤周沒說話,直到蘇嫣來到他的跟前,伸手去幫他脫外套的時候,他才冷冷地抬頭:“野回來了?”
“嗯。”蘇嫣應(yīng)著。
秦澤周倏然間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地道:“蘇嫣,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宋東庭你都能勾引到手,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蘇嫣嘆了口氣:“能不能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行么?”
誰知,她越是這般淡然,秦澤周的火氣反而越發(fā)大了起來,干脆把她拽倒在沙發(fā)上,他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狠狠地道:“好好說?你被別的男人逼在墻角里的時候,怎么不讓他跟你好好說?蘇嫣,我提醒你,秦家的大門你還沒進呢,以你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想做秦太太,下輩子吧!”
“你能不能容我說句話?”蘇嫣無奈地看著一臉怒意的秦澤周,還真沒見過他生這么大的氣,他生起氣來,還真有點兒嚇人。
“說什么?聽你告訴我,還沒做我的女人,就開始給我一頂一頂?shù)赝^上戴綠帽子?”秦澤周禁錮著蘇嫣推拒他的手,將她壓得更緊。
“今天的事,是有些誤會,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蘇嫣放棄了抵抗,別開了臉冷淡地道:“人確實都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更何況是楊小姐親自發(fā)給你的東西,隨你怎么想。”
“沒話說了,就開始破罐子破摔?你這副樣子給誰看呢?”秦澤周朝她吼道。
蘇嫣不再說話,她今天很累,腦子也很亂,真的沒有力氣跟秦澤周吵架。
“不說是吧?”秦澤周突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蘇嫣干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本來宋東庭和夭嬈的關(guān)系,就是秘密,秦澤周此時這么激動,要她怎么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說那些復(fù)雜的事?
況且,蘇嫣之前的工作,她也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給秦澤周一個解釋,以他現(xiàn)在這么激動的情緒,可能在聽到“公關(guān)”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跳起來了,還怎么往下說?
所以,蘇嫣干脆什么都不說,等秦澤周消了氣,找個機會,她再把這里面復(fù)雜的事情一起講給他聽。
“蘇嫣,你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澤周再次警告她,然而蘇嫣還是沒反應(yīng),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連眼皮都不抬,倔強的樣子徹底激怒了秦澤周。
“好,既然不說,那就做吧!”話音剛落,蘇嫣的襯衫就已經(jīng)被秦澤周毫無耐心地扯開了。
“秦澤周,你瘋了?”蘇嫣努力阻止著他,然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警告過你的。”
“那你現(xiàn)在和卓天煜又有什么分別?”
“分別大了去了!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是人,似乎是你,我這是成全你。”
“秦澤周,你混蛋!”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么?別忘了當初是誰趁我醉酒爬上我的床的,現(xiàn)在知道我是混蛋了?早干嘛來著?”
秦澤周狠狠地盯著蘇嫣的眸子,幾乎沒有錯過她臉龐的每一個瞬間。
蘇嫣忍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流下了眼淚。
“秦澤周,你放過我吧,求你。”蘇嫣一邊哭一邊求著秦澤周。
“可是我還早呢!”秦澤周不屑地道。
蘇嫣幾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過后蘇嫣滿頭大汗地癱軟在沙發(fā)上,男人早已抽身離去,不見了蹤影。
她默默地閉上了眼睛,身體沒有一點兒力氣,好累,真的好累,就這樣,蘇嫣漸漸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早上,蘇嫣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躺在沙發(fā)上。
“蘇蘇,有單生意你要接嗎?不是霍銘宇,你放心。”夭嬈似乎知道蘇嫣在擔心什么,特意補充說明著。
“內(nèi)容,時間,地點。”蘇嫣淡淡地道。
“你身體不舒服嗎?怎么聽著聲音啞啞的?”夭嬈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沒事,嬈嬈,具體的你發(fā)我手機上吧,我考慮之后給你回話,不會太久的,你放心。”蘇嫣心虛地掛斷了電話,她怕再跟夭嬈多少兩句,會忍不住哭出來。
將手機丟到一邊,蘇嫣艱難起身,發(fā)現(xiàn)渾身都痛,虛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會想起昨晚都事,她覺得秦澤周是真都瘋了,竟然那么暴力地對待著她,到了后來,又看盡她的洋相百出,終于滿足了他那顆扭曲的心,才肯放過她。蘇嫣從來都沒有想到,秦澤周都內(nèi)心,居然會這么黑暗。
此時,遠山別墅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不知道秦澤周是什么時候走的,管他什么時候走的,蘇嫣不想見到他,至少現(xiàn)在,她不想看到秦澤周那張臉,哪怕帥得沒了邊界又怎樣?依舊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蘇嫣到浴室洗了個澡,因為身上痕跡實在太多,她今天選了一身十分保守的衣服穿在身上,確保那些痕跡不被別人看到,才出門,直奔夭嬈的公司而去。
一進門,夭嬈便意外地看著蘇嫣,連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不是把訊息全都發(fā)給你了嗎?怎么還親自來了?你這臉色……要不要看看醫(yī)生?”
“不用,醫(yī)生治不了我的病。”蘇嫣自嘲地笑著,徑自坐在了沙發(fā)上,“這單生意我接了,嬈嬈,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盡快替我安排。”
“很急嗎?我本想替你安排一個比較好的契機,那樣可能效果會更好。”夭嬈蹙眉道。
“可以,你辦事我放心。”
蘇嫣說著,接過夭嬈手中的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繼而指著上面的一行字,問夭嬈:“還說不是霍銘宇,就算不是他,這一趟出去,也一定會碰到他。嬈嬈,別再幫霍銘宇制造機會了,我和他,不可能!”
“蘇蘇,你有所不知,這兩天蘇曉曉跟霍銘宇走得很近……”
蘇嫣聽到“蘇曉曉”的名字,臉色頓時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