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蘇嫣擔憂地看著他,用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既然是真事,不該是藏著掖著的事么?你怎么讓整個周城都知道了這件事呢?”
秦澤周放開了她,淡淡地道:“你那么聰明,猜猜看。”
“我哪里聰明,你不是常說我蠢么?”蘇嫣故意翻了個白眼,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尷尬地氣氛。
“呵……夸你呢,別得了便宜賣乖。”秦澤周的臉上,終于有幾分笑意了。
蘇嫣往他的懷里扎了扎,摟住了他的腰:“我猜,你是想要安安心心守著楊允兒才會放出去模棱兩可的消息吧?我猜對了么?”
秦澤周沒說話,不過這沉默,也算是默認了。
“你對楊小姐的感情,真叫人嫉妒。”蘇嫣毫不掩飾地道。
“嫉妒她?”秦澤周挑眉,“她可不是什么聰明的女人,不過小聰明倒是不少,時常聰明反被聰明誤。”
“女人的小把戲,根本入不了你的眼,如同兒戲,可你為什么喜歡了楊小姐那么多年?是初戀情結(jié)么?”蘇嫣問道。
“是有情結(jié)的因素,不過可不是什么該死的初戀,她本來就不是我的初戀。”不提還好,提起來,他就覺得自己蠢的要死。
蘇嫣一聽楊允兒并不是他的初戀,便不敢再跟他聊下去,知道他心里藏了多少女人可不是明智之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無視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了,凡是被她看出來對他有企圖的,就想動手處理掉。
見蘇嫣不再問,似乎對他的過去并不關心,秦澤周便也沒把自己曾經(jīng)的傻帽兒情結(jié)講出來,畢竟承認自己曾經(jīng)眼瞎,確實需要勇氣,哪個男人也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丟面子。
“好啦,無論怎樣,都是過去都事情了,我們不提。你也清楚,我跟你在一起,起初的目的很單純,無論你不育也好,或者將來哪天姓功能障礙了也罷,我都不會嫌棄你的。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既然嫁了,有什么可后悔呢?況且當初又是我主動的。”
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說不定兩年后,他們就各自飛了也說不定。
后來,蘇嫣漸漸睡去了,秦澤周看了她許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沒想,只是單純地盯著她看。
此刻,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被長長的睫毛掩蓋著,卻依舊美的讓人沒法移開目光。漂亮的女人他見的多了,像她這樣漂亮,性格狡黠又嫵媚大膽的女人,他卻是第一次遇見,他本不想被一個女人套牢,總覺得像霍銘宇那樣動情后就原則全無的男人,他很不屑。
可是,可能上天真的跟他開了個玩笑,他藏在心底多年的情結(jié),原來正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而且,與記憶重合,她的全部特征剛好吻合,這樣看來,他對楊允兒曾經(jīng)的記憶實在太模糊了,甚至完完全全從他的心底消失了,被蘇嫣取而代之。
夢里,秦澤周又來到了曾經(jīng)的校園,坐在操場的看臺上,遠遠的,他看到一個光頭女孩兒昂首挺胸地朝操場的中心走著,那樣子,活像一只驕傲地小孔雀。
“小光頭,小光頭,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光頭!”幾個男孩子在旁邊起哄,不知為何便觸動了女孩兒的神經(jīng)。
“你們再說一句!”
“就說你呢小光頭,一個女孩子,不怕著涼嗎?”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孩子一個勁兒的朝她做鬼臉。
這時,秦澤周起身,想要上前幫幫那女孩兒,沒等他挪動腳步,女孩兒的拳頭已經(jīng)揮上了其中一個男孩子的臉頰,緊接著,女孩兒閃到了男孩子的身后,朝他的腿彎處踹了一腳,男孩子便頓時跪在了地上,接著就被女孩兒按在地上一陣拳打腳踢。
旁邊的幾個男孩子都看的傻了眼,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生怕被女孩兒同樣對待。
“你們誰還想叫我光頭嗎?叫出來我聽聽!”女孩兒突然抬眸,對圍觀的人道。
“不敢了不敢了……”
人群散去,幾個男孩子攙扶著被女孩子打慘了男孩子朝學校醫(yī)務室走去。這時,秦澤周朝女孩子走了過去。
“可以跟你認識一下么?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兒抬眸,那雙清澈靈動又干凈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臉上:“蘇嫣。”
“我叫秦澤周,我將來要娶你。”
“你有病吧?出門忘吃藥了?”蘇嫣高傲地道。
“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將來,你會是我的老婆?”秦澤周壞笑道。
“哼!”蘇嫣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還真是病得不輕”便緩緩離開了操場。
操場上人聲嘈雜,秦澤周卻像靜止了一樣,望著蘇嫣的背影漸漸走遠,想追上去,卻怎樣都挪不動腳步。
突然,秦澤周從夢中驚醒了,眼前出現(xiàn)了一張調(diào)笑的臉。
“目測你是做桃花夢了老公!說說看,夢到幾個好妹妹?”蘇嫣問道。
誰知秦澤周突然吻住了她:“小妖精,睡覺都不放過我,在我都夢里瞎搗亂!”
蘇嫣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在老宅,秦澤周一個把持不出,恐怕不太好。于是她被動欲拒還迎,搞得秦澤周明顯有些不盡興。
“時間不早了,我要起來陪爺爺吃早餐,你趕快洗漱吧,老宅離公司遠,別遲到。”蘇嫣乖巧地道。
看她今天如此賢妻良母的,秦澤周也美顯出什么情緒來,摸了摸她的頭,便進浴室去洗澡了。
蘇嫣則趕忙起來把自己收拾妥當,跑到餐廳陪秦老吃早餐,老人的睡眠都比較少,蘇嫣來到餐廳的時候,秦老都已經(jīng)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太極拳了。
“蘇蘇,你爸爸最近可好?”秦老問道。
蘇嫣略微有些尷尬:“不瞞您說,我很久沒有跟爸爸聯(lián)系了,他一直都在為我姐嫁人的事情操勞,恐怕也沒空理我。”
秦老無奈地看了蘇嫣一眼:“你姐和宋家的事情,我聽姚葉提起過,可能姚葉是覺得虧欠了你爸爸吧,所以才出此下策,替我們秦家還你爸爸幾分情意。”
“是啊,澤周總不能娶兩個太太回家來。”蘇嫣笑道。
“起初,姚葉有意讓澤翔娶了你姐姐,那孩子說什么也不同意,還跟姚葉大吵了一架,這孩子從小就被寵壞了,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更是管不得。”秦老有些頭痛地道。
“弟弟那里有澤周護著,管教著,您也別太擔心了。”蘇嫣安慰著秦老,心里卻不免又替古人擔憂起來,看來宋家并沒有跟蘇曉曉退婚的意思,那夭嬈這次,恐怕又只會空歡喜一場了。
“蘇蘇,我聽說,你那個做公關的朋友跟宋家的老大走得很近?”秦老突然問道。
“宋東庭確實是夭嬈的初戀,當初,他們差點兒就修成正果了。”蘇嫣淡淡地道。
“你還是勸勸她,宋家水深,別以身犯險。”秦老點到為止,“當初,姚葉若不是及時嫁進了我們秦家,恐怕現(xiàn)在不死也殘。雖然宋老已經(jīng)走了,但是暴力的血液,貫穿了整個宋家,假如她擋在宋家老大的婚事上,恐怕……”
蘇嫣一愣,目光也隨之暗了暗。
所以,當年宋東庭突然變心,可能是為了保護夭嬈?蘇嫣寧愿不要把他的本性想得那么善良美好,但,假如是那樣,她真心希望夭嬈能夠如愿以償。
“還有你自己。”秦老說著,變得嚴肅起來,“蘇蘇,女孩子家的,怎么那么暴力?你知道你那一刀下去,可能真的會要了宋家大兒子的命,那樣,我們秦家可就沒了兒媳婦了!”
蘇嫣低頭不敢說話,認真聽著秦老的教誨。
“所幸你命好,米家干預了這件事,把影響壓了下去,否則,你以為宋家可能善罷甘休?不過啊,你這孩子,倒是挺義氣的,像我們秦家的兒媳婦。只是你那個姓夭的朋友,以后最好不夭來往了,她早晚會害了你!”
不知道秦老聽到了什么風聲,也不知道夭嬈做了什么事情讓秦老上了心,總之,不會是對她有利的事。蘇嫣很慶幸,自己能夠依賴著秦家,由著性子興風作浪了一陣,看來以后真的要收斂一些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可該怎么辦呢?
秦澤周和秦澤翔先后從樓上下來,蘇嫣正坐在沙發(fā)上為秦老削蘋果,看到秦澤周走在前面,秦澤翔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不禁偷偷笑了笑,繼而又一本正經(jīng)地抬起頭,看著他們兩個走過來。
“臭小子,你這副模樣給誰看呢?”秦老瞇了瞇三角眼,一臉精明地看著他。
秦澤周冷笑地看了他一眼:“慣的。”
“好不容易回來休個假,你們干什么這么對我!”秦澤翔不情不愿地道。
“你可以休假,把信用卡留下,就可以滾了!”秦澤周毫不客氣地道。
“啊?那我還是去公司吧!”
秦老看著秦澤翔那不成器的模樣冷冷地道:“澤翔,你在外面玩什么跟誰玩我都不管你,但是回到了周城,你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
“爺爺,您是不是也信了我哥疑神疑對我的污蔑?我和楊允兒真的沒什么,一直都是我哥跟她走得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怕我搶了他的心上人才故意詆毀我!”秦澤翔一臉委屈地說著,卻又像是在開玩笑一樣沒正形。
突然秦澤翔與蘇嫣對視,恍然愣神,剛剛似乎是忘了,他的嫂子此時就坐在這里。
“澤翔,你剛剛說什么?不如你再說一遍?”蘇嫣微笑地看著自己這個被家里慣的沒樣兒的小叔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