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墮落是這么容易的一件事,原來一切都不重要,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究竟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身心合一的感覺了?她騙不了自己,她從始至終都愛著宋東庭,哪怕她曾經(jīng)為了可笑的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她從未忘記宋東庭,從來都沒有。
“寶寶,你怎么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么愛哭?”宋東庭吻著夭嬈的臉頰,溫柔地問她。
夭嬈很累,蜷縮在宋東庭的沙發(fā)里,一動不想動:“能不能不娶蘇曉曉?”
“那你嫁給我?”宋東庭微笑著。
夭嬈黯然:“你明知道不可能。”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嫁人了,她已失去了資格。
“除非你變成一個男人,有什么不可能的?”宋東庭輕輕地為夭嬈理著被汗水沾濕的發(fā),動作極致輕柔。
“我現(xiàn)在,和男人確實沒什么兩樣。”夭嬈苦澀地笑了出來,“宋東庭,我已經(jīng)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輩子都沒法生育了……”
*
晚上,秦澤周找到蘇嫣的時候,她正在一個舞蹈教室里面跳舞,呵,她還有這兩下子?平時怎么沒看出來?
仔細(xì)想想,他確實忽略了一點,蘇嫣的柔韌性確實很好,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姿勢和不同的感受,這樣看來,并不是她刻意為之,她本來就有功底的!
“什么時候來的?也不叫我。”蘇嫣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道。
“喜歡跳舞?”
“不喜歡啊,不過,聽說跳舞的女人氣質(zhì)好,就學(xué)咯!”蘇嫣不以為然地道。
“所以,從小就學(xué)了冷傲芭蕾?”秦澤周故意逗她。
“討厭,早知道不和你說了,不許拿小時候的事情取笑我!夭嬈都很長一段時間不提了。”蘇嫣臉紅地道。
“你如今變成這樣的性格,真是個奇跡。”說著,秦澤周摟著蘇嫣,便出了舞蹈室。
蘇嫣本打算到更衣室換衣服,結(jié)果,剛一進(jìn)門,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鄭星云。看到蘇嫣,鄭星云原本微笑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幾分鄙夷,不屑地道:“真晦氣!”
“呵……”蘇嫣冷笑,這話不該反過來么?
“你笑什么?”鄭星云正愁沒機(jī)會找蘇嫣的茬兒,她倒是送上門來了。
鄭星云可不怕硬骨頭,就怕忍氣吞聲的慫包,讓她無處發(fā)泄。
“關(guān)你什么事?”蘇嫣瞪了鄭星云一眼,不等她發(fā)作,已經(jīng)利落地進(jìn)了更衣室,把衣服換掉了,走了出來,果然看到一臉氣急敗壞的鄭星云正站在門口等她。
很多年沒遇到對手了,對方偏偏是她現(xiàn)任老公的初戀,鄭星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蘇嫣?
“你站住!”見到蘇嫣要走,鄭星云在她身后喊道。
蘇嫣根本不理睬她,奪門而出,鄭星云立刻追了上去:“你給我站住,賤人……”
然而一出門,鄭星云就被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男人給嚇住了,跳個舞也要男人陪,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妖?楊允兒當(dāng)年也不過只是助理陪著來而已,她總是說秦澤周和霍銘宇都對她百依百順,但從來沒有陪她來過。
這時,蘇嫣回頭:“鄭小姐,怎么不罵了?把人都丟到太平洋去了沒臉罵了?”
鄭星云咬牙狠狠地道:“別以為有秦澤周給你撐腰我就怕了你,就是秦爺爺也得跟我們鄭家?guī)追直∶妗!?
“可你給臉不要臉,又有什么辦法?”蘇嫣淡笑著看了秦澤周一眼,“你放心,我老公是不會把你這種貨色放在眼里的,所以,你也沒必要在他面前刻意維護(hù)自己的形象,畢竟,你早已原形畢露。”
“蘇嫣,我早晚把你這張嘴給你撕碎!”鄭星云最恨的就是伶牙俐齒的女人,她是一個習(xí)慣被人前呼后擁的人,怎能容忍對她如此無理的人?
“老公,鄭小姐要撕碎我的嘴!”蘇嫣回頭,對秦澤周道,“那我以后就沒法親你了,怎么辦?”
聽著蘇嫣對秦澤周撒嬌地道著,這一刻,鄭星云的臉都黑了。
“鄭星云,你想死是么?”秦澤周本來是倚靠在墻上的,女人難免口角,他并沒有準(zhǔn)備干預(yù),不過,蘇嫣主動跟他求救,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想死就特么明說,別在那作死!”
“秦澤周,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鄭星云沒想到秦澤周會為了這個狐貍精帶著臟字罵她。
“你化成灰也是這副德行,你以為我在跟誰說話,該干嘛干嘛去,別再這兒挨我眼!”說著,秦澤周摟住了蘇嫣的腰,便要走。
鄭星云不甘心地直跺腳:“秦澤周,你這個見異思遷的渣男,你以為是算是什么好東西?”
蘇嫣側(cè)目,看到秦澤周的臉色暗了下來,鄭星云說的,自然是楊允兒,可能她覺得,秦澤周喜歡楊允兒,就該喜歡她一輩子,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就是見異思遷的渣男。
本來,蘇嫣想勸勸他,別跟那樣的瘋女人一般見識,然而秦澤周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了:“鬼混大了肚子找個綠毛龜給你頂包,你還有資格說別人?怎么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有多臟?”
“你!”鄭星云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她沒想到自己藏著掖著的秘密竟然被秦澤周輕而易舉的知道了!
她連忙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什么閑雜人等,才松了口氣。
“別再讓我聽見你嘴賤一句,鄭星云,先管管好你的軟蛋男人,在外面他玩得可比你快活多了!”
說完,秦澤周將蘇嫣的腰一緊,終于帶著她離開了。
蘇嫣感覺到秦澤周這陣子被鄭星云影響了心情,于是體貼地問道:“不如我們回家吧,我做飯給你吃?”
秦澤周淡淡一笑,剛剛的不悅也漸漸消散了:“以后這個女人若是再欺負(fù)你,就告訴我,嗯?”
“她哪能欺負(fù)的了我呢!”蘇嫣笑道。
“鄭家的勢力確實不弱,不過,不是我的對手。”秦澤周自信地道。
“當(dāng)然了,我老公是世界上最最厲害的男人!”蘇嫣靠在秦澤周的胸前撒起嬌來,說著甜言蜜語哄他開心。
“那是!”秦澤周寵溺地在她的腰上輕輕捏了捏,“去吃飯。”
秦澤周今天帶蘇嫣來到了一處距離她小學(xué)母校很近的地方,蘇嫣站在樓上遠(yuǎn)眺操場,想起了許多小時候跟夭嬈打打鬧鬧的趣事。
“你跟卓天煜,就是在這所學(xué)校認(rèn)識的吧?”秦澤周突然問道。
蘇嫣眨了眨眼睛,他的語氣,好像沒帶什么醋意,于是笑了笑:“你最近似乎經(jīng)常提起他哦!怎么?我喜歡過他,你吃醋啊?”說著,她圈住了秦澤周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吻了吻。
“呵,你從前眼那么瞎,我怎么可能吃醋?”秦澤周不屑地道。
“是夠瞎的,以后一定得擦亮雙眼。”蘇嫣略帶故意地道。
“還想喜歡誰?”秦澤周挑眉。
“嗯……說不準(zhǔn)啊,萬一……哎,你別亂摸,在外面呢……”
秦澤周才不管,懲罰似的捏著她,冷冷地道:“做我的女人,還敢跟我提萬一?”
“不敢了,不敢了,沒有萬一,我的眼中只有老公一個人!”說著,蘇嫣諂媚地討好著秦澤周。
這時,秦澤周低頭輕輕吻了吻蘇嫣漂亮的眼尾:“吃過飯,去學(xué)校看看,嗯?我有事問你。”
吃飯對時候,蘇嫣才知道,原來從前,秦澤周跟她在一所小學(xué)過,只是,當(dāng)時她是低年級,對于高年級的學(xué)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現(xiàn)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幾歲小幾歲的感覺不是那么明顯,可是在小時候,面對一個大自己幾歲的大哥哥大姐姐,就覺得他們特別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