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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九陰真經祭馮蘅

周伯通聽見黃藥師和余飛交手的罡風破空之聲,蹦蹦跳跳來看熱鬧。

一看到余飛就大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小黃蓉說的師侄兒?”

余飛一陣無語:誰的師侄兒?

但也知道這個師叔什么性子,懶得跟他計較。

摸出一枚令牌喝道:“周伯通,奉掌教真人令,你速速將《九陰真經》交出來!”

周伯通一聽掌教真人令,人都麻了:師兄不是死了么?哪來的掌教真人令?

又想起《九陰真經》只余上卷,下卷早已經被他撕了,更加心虛。

縮頭縮腦看著余飛叫道:“《九陰真經》?什么《九陰真經》?我不知道……”

“休要胡言亂語,速速將真經交出來,這些年你護經不利,江湖上多有紛爭,枉死了好多人命,可知造下多少孽障?”

“掌教真人命我收回真經,就地銷毀,你快將真經給我,不要再耍滑頭!”

余飛看他自陷迷障,就繼續唬他。

周伯通抓耳撓腮,看著余飛小聲說道:“真經下卷已經銷毀啦,就不用再次銷毀了吧?”

“還說不是你護經不利?此事過后,我定要稟明掌教真人,定你一個玩忽職守,護經不利的罪名,罰你在山上十年不許下山!”

老頑童一怕不讓練武,二怕被禁足。

余飛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唯恐老頑童突然反應過來,只能繼續逗他。

“給你,給你,給你!我手里只有上卷,你拿去毀了吧!”周伯通急的要哭。

眼珠子一轉,歪頭又盯著余飛道:“要不,你把上卷毀了,就不要提下卷不在我手里的事了?”

“我不想再被關著了,我被黃老邪關了十幾年,可悶死我啦!”

越說越難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滿地打滾。

余飛趕忙把他拉起來,可不能在這兒丟人!

咳嗽一聲,佯裝為難道:“也罷,你將上卷拿來給我,我就當你把下卷也送來了!”

“回頭我就說兩卷一起銷毀了!你可不能自己說漏嘴,連累我也被掌教真人處罰!”

周伯通一聽,當即眉開眼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又是淚珠,又是泥土,還有兩根草葉子。

不一會兒,他拿著幾本經書塞到余飛手里,叫道:“我都給你了啊,我可都給你了,再有遺失可不是我的錯!”

不等余飛回答,他大笑三聲,又跳著回了自家洞府。

余飛輕笑一聲,將手里廣陽令收回腰袋,翻開《九陰真經》上卷細細觀看。

看完之后閉目回想,又翻開繼續查看,如此數回,終于將上冊銘記于心,才施施然的去找黃藥師。

黃藥師見到《九陰真經》,也不查看,只是輕輕撫摸書冊,神色訥訥。

良久轉頭將經書又遞給余飛,說道:“你言出如山,我也不能食言而肥!你去將伯通叫來,我們一起去后山阿蘅墓前,當著他的面燒了這部經書!”

余飛詫異:“你不確認真假?”

“不會有假!”黃藥師心中默然,惜字如金。

余飛見他精神不對,拱了拱手,去叫來周伯通。

周伯通一見黃藥師就怒氣沖沖:“黃老邪,你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黃藥師輕聲道:“伯通,這些年我不該禁你出行,是我錯了!”

他一生驕傲,從不肯認錯。

如今居然給周伯通道歉,也讓這老頑童驚詫不已,撓撓頭又看向余飛。

“黃老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這樣搞得我好難受啊!”

“伯通,當年我蒙騙于你,騙取了真經下卷,是我對不住你!”

“我看似聰明,可這都是小聰明,不僅對不住你的信任,也害死了阿蘅,我何其愚蠢!!!”

黃藥師語氣不變,可余飛卻越發覺得他有問題,眉頭越皺越緊。

“走吧,今日我當著你的面,將真經燒了祭奠阿蘅,也算為這段蠢事做出一個了結。”

“今后,只望伯通你不要記恨阿蘅,要恨就記恨我!”

他起身帶路,幾人來到馮蘅墓前,黃藥師拿出花果香燭,一一擺放齊整,又把墓碑一寸一寸擦拭干凈才停手。

余飛看他停手,拿出《九陰真經》給他,黃藥師接過之后一張一張撕下送入火塘燒成飛灰,絲毫不曾憐惜。

周伯通看著墓碑,想到了十幾年前還是小姑娘的馮蘅,又想起剛剛才見過的黃蓉。

盯著黃藥師燒完真經之后說道:“黃老邪,我不怪你啦,也不怪馮姑娘,怪只怪這害人的《九陰真經》!”

“如果不是它,馮姑娘也不會死!”

“多謝伯通,阿蘅聽了這話,也會好過許多!”黃藥師依舊盯著墓碑,不曾回頭。

“余飛,你帶伯通去小宅洗漱,再讓下人送一些酒菜給伯通,寥表歉意。”

“我還要和阿蘅說說話兒……”

“黃島主,還請珍重!”余飛見他已經完全不控制自身情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島上老仆看見余飛帶著周伯通一起回來,就送來木桶熱水,干凈衣物。

等周伯通洗完,見一桌酒菜,興奮的抓起酒壺就往嘴里倒。

余飛扭頭不看。

雖然不雅,但周伯通十幾年來只在逢年過節才能喝兩杯水酒,實在饞的不行。

等他將一桌酒菜吃的七七八八,打著飽嗝兒,又用新換的衣服擦拭手上的油污。

余飛這才轉過頭,讓他跟著陸家船隊,自己回重陽宮去。

本來想和他聯手把歐陽鋒打一頓,但看他這個精神狀態,不拖后腿就算不錯了,不能指望他幫忙。

周伯通腦袋搖的好似撥浪鼓,直言不要回重陽宮,回去了就不好玩了!

余飛無奈,也只能讓他先跟著自己。

翌日,郭靖果然沒能將落英神劍掌練成,滿面羞愧,不敢抬頭看黃藥師。

黃藥師也不怪罪,溫言說道:“也不怪你,這門掌法繁雜的很,便是我年輕之時,也不能一夜入門。”

又說:“我看你性情純樸,是個良配,這三場考驗原本就不該設立,算了吧!”

“今后,你要愛護蓉兒,不可苛責于她,你可知曉?”

“我一定會愛護蓉兒,勝過愛我自己!”郭靖一臉驚喜,言語堅定。

“蓉兒,你自幼頑皮,爹很少管教,今后你嫁入郭家,要孝順婆婆,好好照顧郭靖,照顧自己!”

他又轉頭對黃蓉叮囑。

“爹,你…你…你怎么了?”黃蓉心思靈巧,剛才見面就覺得父親多有不妥,現在說出的話是更讓她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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