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體兩面
- 龍族:從零開始的屠龍生活
- 白桃胃汽水
- 2071字
- 2024-07-30 12:00:00
阿爾文現在手心冒汗,眉頭微皺。
誰也沒想到他們執行任務目前遇到的最大危機居然是聊天,真是一句話憋死英雄好漢。
路明非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他確實話很多,不過大多數是爛話,他也曾經跟阿爾文吐槽過,自己就像個爛花制造機,越是緊張越喜歡說爛話。
想象一下這個畫面,英勇無畏的路明非先生在被敵人逮捕后,既不寧死不屈,也不出賣組織,而是由于太過緊張爛話不停,導致被敵人認為是在挑釁而直接擊斃。
多說多錯,所以路明非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
阿爾文現在也很心累,他現在腦子很混亂,理智告訴他不能沖動,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狀況,伺機而動,但卻像是有人在他的頭腦中一直喊著“殺了他,殺了他,諾頓而已,殺了他!”
“搞毛啊......”阿爾文很想沖著自己的太陽穴來一拳,這種感覺像是人格分裂一般。
“說不出話嗎?”諾頓看上去并不生氣或惱怒,“你們很想殺了我,你們背后的那個組織更想。”
阿爾文和路明非都沉默,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對諾頓說?還是對老唐說?
他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來這就是為了殺他的,龍王這種東西生來就是與世界為敵,在世界的屠刀下茍活。
可他又不僅僅是龍王,很明顯諾頓還有之前身為“老唐”的記憶在,這讓兩人一時間有些矛盾,當你看到他那張臉,想起他說過的要帶你們乘灰狗環游美國,你還能毫無顧慮的掏出刀抹在他的脖子上嗎?
“曾經我曾幻想過,當我們三個人有一天真的遇見會是什么場景。”諾頓將茶杯放在參孫面前,再次添茶。
“應該是星際爭霸一直切到凌晨。”路明非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下一秒他就一副便秘的表情。
諾頓點點頭,“老唐說過要帶你們灰狗游美國,帶你們去兜風喝酒。”他沒有去管路明非,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接下來的時間內,青銅宮殿內陷入了詭異的氛圍,諾頓自顧自地說著話,阿爾文等人都成了聽眾,好像他們真的只是來這喝茶的。
當然阿爾文和路明非面前的茶水幾乎沒怎么動過,路明非是因為緊張,而阿爾文則是腦海里太過混亂。
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吵鬧,像是有人在他的大腦內不斷敲鐘,他現在很想抱著腦袋蹲下,但還是強撐著。
“殺了他,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你還在等待什么呢,還要壓抑那么多年的痛苦嗎......”
“所以你就一直待在這里嗎?”路明非見諾頓情緒比較平穩,想著搭幾句話。
“你們不是來煩我了嗎?”諾頓淡淡地說。
“這......”路明非有些支支吾吾,“你聽我解釋......”
“我為什么要聽手上沾著我弟弟鮮血的人的解釋?”諾頓咄咄逼人。
路明非忽然有些明白了,原來他一直都是諾頓,老唐只是他的一個身份,現在他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那就算是把這個身份拋棄了,諾頓終究還是要清算的,他們兩個殺了他的弟弟,今天只有一邊能活著出去。
“殺人犯堂而皇之的跑到受害者的家里,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諾頓反問,他的瞳孔處開始泛起赤金色的光芒,臉部出現細密的小鱗片。
路明非隔著桌子都感受到了無上的威壓,有種現在就想給諾頓跪下來的感受。
“那你弟弟在挨揍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阿文突然開口了。
“嗯?”諾頓凌厲地轉頭,望向阿文的眼神中盡是兇惡。
“當他喊著哥哥哥哥的時候,你在哪?他找了你那么久,可你從來沒有記起過他?現在再來為一個死去的靈魂申冤?”阿爾文語速越來越快。
“你在干什么?”路明非下巴都要驚掉了,“著急投胎嗎?這么跟龍王說話?”
他還不能直接說出聲,只能干著急。
阿爾文毫不畏懼地迎上諾頓的目光,瞳孔中也泛起淡淡的金色。
阿爾文本人當然沒有這個膽子,他雖然有時候夠莽,但沒有八成把握的事他不會做。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一言一行,有人侵占了他的身體,他現在像是一個看客一般。
“等等,你他媽在說什么?”阿爾文無聲地怒吼,現在輪到他在腦海里敲鐘了。
“你他媽到底是誰?”阿爾文有種有力使不出的無力感,他現在只能靠爆粗口緩解情緒。
“我就是你。”對方的聲音也在腦海中響起。
“你是我,那我是誰?”阿爾文反倒被他的發言搞懵了。
“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你們不是要殺了他嗎?我來幫你。”
“你跟他......有仇?”阿爾文遲疑片刻后問。
“當然,血海深仇。”腦海中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
路明非覺得現在自己就像一只誤入狼窩的小雞,夾在兩匹大灰狼之間瑟瑟發抖,巴不得變成一只雞蛋,也不知道狼吃不吃雞蛋。
“你是誰?”諾頓沉聲問。
“啊嘞?”路明非心說諾頓這是怎么了,一生氣記性都不好了,“剛才聊的風生水起,現在又不認識了。”
“猜猜我是誰?”阿爾文輕蔑一笑,“猜對了也沒有獎勵。”
青銅宮殿的氣氛愈加詭異,路明非肯定跟阿爾文站一伙,參孫跟諾頓一伙,萬一阿爾文和諾頓能夠一換一,那他自己還得單殺參孫。
“真是......優勢不在我啊......”路明非現在很想捂臉。
阿爾文的瞳孔不斷變得赤金,周身散發出能夠與諾頓相抗衡的威壓,像是有兩道無形的氣波在對轟。
“是你,”諾頓突然開口了,因為他顯得無比鎮靜,“我早就該想到是你了。”
當諾頓明白來者是誰,他忽然沒有那么憤怒了,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點時,剩下的只有沉默,而非吼叫或者暴怒。
“明白是我,那我覺得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好談的了。”阿爾文說。
“他們在說什么,和我怎么不在一個頻道上?”路明非愣了,但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會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