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育家?
- 龍族:從零開始的屠龍生活
- 白桃胃汽水
- 2226字
- 2024-06-27 13:00:00
阿爾文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次沉默,眼前這個溫和又傲慢的老頭,打扮的像是時裝秀上的模特,看起來跟肯德基爺爺有幾分相似,卻多了幾分風騷。但風騷之下又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如果說肯德基老爺爺是一把摁上去會發(fā)光的塑料玩具刀,那眼前這個老頭則是一把還未出鞘的武士刀,阿爾文心想。但這個老頭現(xiàn)在卻自稱是“血手幫”的老大。他一進房間就將剛剛芬格爾坐過的椅子搬到距離阿爾文不到一米的距離,面對面的坐下,還翹起了二郎腿。
“你就是紅頭犬?”說這話是他自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如果對面真的是血手幫的老大,那他應該叫“白頭鷹”而不是“紅頭犬”。
“不,”昂熱輕輕搖頭,“自我介紹一下,希爾伯特·讓·昂熱,卡塞爾學院校長,你可以直接稱呼我為校長。”
“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聽過什么卡塞爾學院。”阿爾文眉頭一皺,又是這個卡塞爾,可他在過去的十幾年生活里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沒想到真是個大學。
雖然他沒上過學,從小于街頭長大,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大學有著雖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渴望,因此他其實了解過不少大學的相關(guān)信息,可從來沒聽說過什么卡塞爾學院。
由此看來,這個卡塞爾不是騙錢的垃圾學校,就是三流不入門的學校。更何況如果這個學校真實存在,那么剛剛那個二貨說他是卡塞爾學院來的則也可能是真的。想到這兒,他不僅對這個學校的抵觸程度又增加兩分。
昂熱似乎并不知道,卡塞爾學院在阿爾文心中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類似神經(jīng)病集中營的地方。“你剛剛應該已經(jīng)見過我的學生了,不過看起來過程并不算好。”
“你是說那個像施瓦辛格一樣壯的神經(jīng)病?這就是你的學生嗎”
昂熱像是被嗆了一下,說實話,他為什么沒想到在外人眼里他的學生竟然是這個樣子。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爾文的話相當正確,當然這也只是在內(nèi)部人員看來,學院確實是一幫瘋子和神經(jīng)病的大本營。
但天才和瘋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在大多數(shù)外人的眼中,卡塞爾學院的學生都是人中龍鳳,“別人家的孩子”在這里只是及格線,他們中的每一位幾乎都是人中翹楚,各個領(lǐng)域的頂尖人物。
在華爾街他們是吸金如土的富商大賈;在百老匯,他們是演技卓越的專業(yè)演員;甚至在風俗業(yè),他們也能是名震一方的業(yè)界頭牌。這才是卡塞爾的精英該有的樣子,上得了高雅之堂,下得了市井之所。
可偏偏這次學院慧眼識土雞,從一堆鳳凰中選中了芬格爾將這個任務交給了他,結(jié)果就是昂熱還沒開口介紹學院就被人看扁了,這不禁讓昂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他只是個例外。”昂熱撓了撓眉心,略顯尷尬。
關(guān)二爺正欲沖鋒,結(jié)果被己方的馬前卒絆了馬腿。
“希望貴校不要到處都是這樣的例外。”
“卡塞爾一直都是精英學制,就算是芬格爾,也就是剛才那位,曾經(jīng)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阿爾文心中一驚,他不知道昂熱口中的精英是什么水平,但如果所謂精英中的精英到了卡塞爾都變成了這個樣子。那他不由得懷疑這個卡塞爾學院是類似于屠宰場的地方。膘肥體壯的綿羊們進入屠宰場,最后都變成了羊排,羊腿,羊腰子;精英中的精英進入卡塞爾,結(jié)果都成了二貨,瘋子,神經(jīng)病。
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我不覺得我是什么精英。”
這是委婉的拒絕,如果這個老頭夠聰明的話,那他應該立刻起身離開。否則他就會像剛剛對待芬格爾一樣,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讓他滾出去。
“但我們認為你有足夠的潛力成為精英。”昂熱顯得并不急迫,他點開手機中的一份電子檔案“阿爾文·斯圖爾特,親生父母未知,六歲前經(jīng)歷未知,六歲時被前“恐懼會”老大約翰遜·斯圖爾特于芝加哥貧民區(qū)街頭發(fā)現(xiàn),后被其收養(yǎng),這應該就是你名字的來歷。你從小在幫派長大,16歲時開始參與幫派中斗毆,雖然年紀小,但是很能打。18歲時你槍殺了前“恐懼會”老大埃里克·拉馬爾,靠著平時的威望和約翰遜·斯圖爾特的支持,你當上了新的老大。六個月前在與血手會的街頭火拼中,你用六發(fā)子彈打傷了六個人的左手,他們將你稱為鷹眼。四個月前......”
昂熱的朗讀聲被上膛的聲音打斷,黑黢黢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他的腦袋。
“你們調(diào)查我?”阿爾文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一雙蔚藍的眸子如深海般平靜,但誰都可以感受到他話語中隱藏的憤怒,仿佛老虎撲擊前最后的平靜。
“我總該對我未來的學生有些了解,”昂熱看起來并不氣惱,依舊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微笑。
“我最討厭別人偷窺我的生活。”
“可誰的生活不是在聚光燈下呢?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連你一天吃了幾頓飯,吃了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是這些呢。”昂熱并沒有被阿爾文似是威脅的話語嚇到,依舊保持著儒雅溫和的態(tài)度。
“我不需要你們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三秒鐘,滾出去。”說這話時他的瞳孔中泛出淡淡的金色。
“看來你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特殊了,是嗎?”昂熱看起來終于有了精神“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哦,有一個人除外。”
下一秒昂熱的身影從阿爾文眼前消失,再下一秒昂熱又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似乎從來沒有移動過。像是被抽了一幀的電影。
阿爾文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伯萊塔如拼裝的積木般散落。他低頭看著滿桌子的零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再次抬頭,卻對上了那雙璀璨如燈的赤金雙瞳。他如木偶人般被定在原地,握槍的手緩緩下垂。
他一直以為這是他自己的特殊之處,每當情緒激動,尤其是憤怒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會變成金色。每當這時,他的威嚴似乎成倍上漲,所以在剛剛拿槍威脅昂熱時,他嘗試稍稍激發(fā)了自己那雙黃色的眼睛。卻沒想到對方的瞳孔比他還要明亮。那巨大的威脅幾乎要壓的他喘不過氣,只想要向前方的人頂禮膜拜。
阿爾文在原地僵了十幾秒后,才見昂熱瞳孔中的金色慢慢散去。他緊緊的靠在椅背上,身后已被汗水打的透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