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游戲好友
- 龍族:從零開始的屠龍生活
- 白桃胃汽水
- 2375字
- 2024-06-26 20:00:00
“老大讓你一個人上去。”米奇回來時帶了句話。
芬格爾“噌”的站起身來,沿著復古的木質樓梯“嘎吱,嘎吱”的踩上樓,像是沖鋒的士兵。
西蒙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樓梯,他總覺得芬格爾上樓時兩眼放光,不像是去找人,反倒像是去尋寶。好像樓上不是他的老大,而是杰克·斯帕羅遺留在大海上的寶藏。
他不禁在心中為老大捏了把汗,但一想到上次搶地盤時,老大一個人揍翻對方十七個人,包括那個號稱“暴徒”的蠢蛋的情景后,他便又感到放心了。
芬格爾確實兩眼放光,畢竟這是關乎到5000刀的大事,尤其是考慮到他的校園卡已經超過信用額度三萬多刀,隨時可能被凍結的情況下,這5000刀對他更加意義非凡。
阿爾文在他眼里不是某個幫派老大,而是帶有油墨香氣,印著富蘭克林頭像的無酸紙。
他猛的打開門走進房間,看見一個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坐在電腦前打游戲,不像是一個美國黑社會幫派的老大,而像是一名網癮大學生,當然,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大學生的年紀。
芬格爾走進略掃一眼,游戲是《星際爭霸》,電腦屏幕中人族和蟲族混戰在一起,綠色的血花在屏幕中不斷爆開。
他很少玩這種策略類游戲,他更喜歡玩fps。但現在阿爾文全身投入于游戲之中,全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所以他只能無聊的站在那,打量起這位年輕幫派老大的面孔。
芬格爾覺得他長得既不像老鷹,也不像克林特·巴頓,反而像那個伯恩什么森。(伯恩·安德森瑞典人,曾被稱為世界第一美少年)潔白的皮膚如象牙般耀眼,璀璨的金發如黃金般奪目,碧藍的眸子中透露出憂郁感,好像他下一秒就會說出令人心動的情話,但他其實只是在考慮什么時候升三級基地。
芬格爾第一眼差點將他認成女生,學院里不是沒有長得好看的男生或女生,但他確實是第一次見長得像好看女生的男生。他不明白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為什么會被稱作“鷹眼”,更不明白這樣的人為什么會混跡于美國黑社會。
他呆站了兩分鐘,發現阿爾文還是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于是就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阿爾文現在沒時間搭理芬格爾,雖然他也確實懶得搭理他,他正沉浸在酣暢淋漓的戰斗當中。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沒想到還有如此勇猛的對手。
“ALVIN”這個id在星際爭霸美服可謂兇名赫赫,鮮有敗績,賬號一度被封,結果被證明是冤枉后名氣更上一層樓。圈子里很多人懷疑這是那個職業大神開的小號,但阿爾文只是一個普通玩家,偶爾會接點單子賺錢。他以前還玩過fps,但老是被當成開掛的司馬貨,只要露頭就是一狙,后來他自己也覺得無聊,于是轉戰戰略類游戲,依舊難逢敵手。
“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他曾經考慮過再去嘗試別的游戲,但在此之前他先嘗試了轉戰中國服,想知道在那個遙遠的東方國度,是否有人可與自己一戰。
開始的一切都索然無味依舊是一面倒的屠殺,直到一個平常的晚上,他剛從其他的幫派的沖突中回來,打開了一把普通的星際爭霸,卻遇到了一個不普通的對手。
“明明”,多么普通的一個id,普通的連他這個純粹的美國佬都知道這只有兩個字。卻將他殺的攻守之勢異也,高呼“這是哪里的玩家?”苦苦支撐近三十鐘后,阿爾文在屏幕上打出了“GG”,隨后果斷添加好友,他又找到了前進的動力。
與“明明”的切磋成了他每日幫派生活的調味劑,為此他甚至專門注冊了海外的QQ號。
今天依舊照舊,不過他這次撐了三十多分鐘才看到潮水般的蟲群沖爆了他的基地。
“不錯嗎,有我八成實力了[奸笑]” QQ顯示有一條群聊消息,這是“明明”發的。
“怎么樣?今天撐了幾分鐘啊[摳鼻]”這是“老唐”發的,“老唐”是阿爾文認識的另一個星際高手,實力略遜一籌,但意識不錯。
“惜敗。”阿爾文回復道,這是他們三個人的群聊,平常聊天基本都用英語,因為“老唐”是個美籍華裔,英語說的賊溜,“明明”在中式填鴨教育的灌輸下和自身語言天賦的加持下,也能用英語正常對話。只有阿爾文,地地道道的文盲,玩中國服都得帶翻譯。
“今天有事,先下了。”說完他關掉了界面。
“怎么這么急?再來一把唄。”大洋彼岸的一個小房間內,一個頂著雞窩頭的男孩抱著老舊的筆記本電腦打字。
今天是周末,家里只剩他一個人,好不容易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在電腦上,卻只切了一盤,不免有些可惜。
等了幾分鐘確認,阿爾文那邊已經下線后,他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九點多。他關掉聊天窗口,鼠標胡亂的在屏幕上移了幾下,卻沒有點開任何聊天界面,愣了幾秒后,男孩點開一個灰暗著的頭戴棒球帽的女孩的界面,上面顯示上一次對話發生在昨天下午六點。
“再見”這是女孩最后的發言,于是他就傻傻的等著再見,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可女孩的頭像始終灰暗,像是他灰撲撲的心情。
男孩抓抓腦袋,打了個噴嚏,然后點開女孩的qq空間。
“馬上要高考了,希望蒲公英能帶來好運[愛心]”文案附帶一張圖片,一身白色棉布裙,白色蕾絲邊襪,白色厚底帆布鞋的女孩,手捧一束蒲公英站在湖邊嘴上做出吹氣的動作。這條動態發布于昨天下午五點四十六分。
“蒲公英的花語好像是什么......無法停留的愛來著?(注:蒲公英的花語有很多,這里是他只知道這個)”男孩抓了抓腦袋,想在下面評論,但看到清一色的“好美好美!”的贊美和“加油,相信你可以的!”的祝福,他又刪掉了打出來的字。
誰會在乎蒲公英的花語是什么呢?女孩喜歡的是蒲公英,這就夠了,男孩心想。
他把電腦放回桌上,起身坐回床上,想著睡一個回籠覺,起來后直接吃午飯。上午九點的太陽已經曬屁股了,但他實在是沒什么可做的,除開游戲外,男孩發現自己的人生中好像沒什么重要的。
有時他會從窗戶翻上天臺,沉默地坐在嗡嗡作響的空調機旁,掩蓋住他孤獨的心跳,好像是蒼老的騎士靠在他心愛的戰馬旁,感受著微風掠過他的面龐,靜靜眺望著這座他生活了幾年的城市,聆聽著海鳥吵雜的叫聲,直至夕陽西下。
但現在大早上就坐在天臺上會被人當做是想不開的人吧,更何況他本來就看起來喪喪的。
他嘆了口氣,把整個身子藏進被窩中。
路明非,17歲10個月,普通男高中生,距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但他抓不住自己的未來的希望,只能當個混吃等死的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