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只是一場仿真模擬......”路明非無語了，“那這些尸體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們胸口飚血啊。”

“麻醉彈而已，要試試嗎。”楚子航淡淡地說。

“還是算了。”路明非搖搖頭。

阿爾文在“戰場”上游蕩，來來回回看著那些尸體。

他用手揩了一些愷撒身上的“血”，湊在鼻尖聞了聞，一股暈眩感襲來，他急忙放下手。

“弗麗嘉子彈，”楚子航手中拿著一枚彈頭暗紅色的子彈，“接觸到人的一瞬間會快速汽化。”

這時鏗鏘有力的進行曲響徹校園，沉寂了許久的校園廣播系統終于開始運作。

一棟不知名的建筑大門中開，許多醫生與護士們蜂擁而出。阿爾文看著醫生給那些“尸體們”一個個注射不知名藥劑。

一個帶細圓框金絲眼鏡的小老頭皺著眉頭唉聲嘆氣，他的手劃過滿是彈痕的墻壁，眼中盡是心痛。

“你們幾個過來！”小老頭指向路明非一行人。

“你們倆是新生？”他問。

兩人點頭如搗蒜。

“剛入學就參與這種危險的破壞性活動，學生就應該以學業為重！”小老頭滿臉鄙夷，“我是風紀委員，曼施坦因教授。”

“還有你，楚子航，愷撒幼稚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他胡鬧？”曼斯坦因又轉向楚子航。

“自由一日是學生爭取來的權利，況且我們也沒有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楚子航沒有因為曼斯坦因的憤怒而緊張。

“好好好，好的很，”曼施坦因怒極反笑，“我馬上就給校長打電話。”

尸橫遍野的戰場在此時已經是一派熱鬧的運動會景象了，倒下的“尸體們”一個個坐起來，紅衣服的顯得垂頭喪氣，黑衣服的一個個都興高采烈。

因為愷撒此時還昏迷不醒，而楚子航已經在和風紀委員聊天。

“今年是獅心會贏了嗎？”眾人交頭接耳。

曼斯坦因那邊電話已經撥通，手機那頭傳來一道溫雅低沉的聲音，“你好，曼施坦因。”

“昂熱校長，抱歉打擾了你。但有些特殊情況我不得不說明，今年的‘自由一日’，學生更加變本加厲了，他們動用弗麗嘉子彈，把整個校園搞得一團糟！”

“是嗎，能方便告訴我今年是哪方獲勝了嗎？”昂熱問。

“新生，”楚子航在一旁說道，“阿爾文和路明非。”

路明非感到全體人的目光，迅速在向他和阿爾文看齊。

愷撒這時也已坐起，他看向阿爾文，一臉凝重。

“校長，我覺得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無視校規校紀，在校園里肆意妄為！他們把您最愛的百慕大草坪踩的像是剛犁好的田！”曼斯坦因說。

“是嗎......愷撒在嗎？你應該不介意為這次活動的損失做一些賠償吧。”

“悉聽尊便。”這家伙的漢語竟熟練到能使用成語。

“這樣不就好了嗎，我們應該給學生多些自由。”昂熱在電話那頭笑道，“看來我們的兩位S級對學院適應的還不錯，期待你們今后的表現。”

現場像是被扔了一個炸雷，人群瞬間吵鬧起來。

“搞笑呢，兩個S，當S級是大白菜呢？”人群中有人呼喊。

愷撒和楚子航顯然也被震驚了，看向兩人的眼神都充滿驚訝。

“好了，這件事到此結束。阿爾文和路明非，你們倆記得選我的課，《龍類家族譜系入門》。”昂熱用雙語說了一遍，隨后掛斷了電話。

阿爾文總感覺周圍人的目光都透著一股敵意，好像一瞬間他就成了全民公敵。

來到學院的第一個晚上，阿爾文盤腿坐在床上，跟著詞典艱難地學習中文。

他和路明非都在宿舍一區303，一間四人宿舍。

“你是豬嗎，外面槍聲連天，你在這睡的這么死。”阿爾文沒好氣。

“就是因為知道今天有事才回來睡覺的啊。”芬格爾翻身坐起。

“你們倆今天的事跡已經傳遍卡塞爾學院了。”

路明非也抬起頭來，他今天高強度刷校園論壇，對自己的學院的前途深感擔憂。

“都是他干的，我就是一個跑腿的。”路明非無奈。

芬格爾把筆記本抱下去給兩人看，“當然知道是誰干的，校內攝像頭都記錄下來了，有人把視頻刨出來了。”

視頻畫面里是阿爾文一槍崩掉愷撒，另一槍崩掉諾諾的畫面。

“喔，”芬格爾說，“你槍法真的可以。”

視頻下方評論區還附有阿爾文的照片，以及學號宿舍號，甚至籍貫等一切信息。

“你現在已經成了全校女生，甚至男生眼中的香餑餑，想追求你的人能從英靈殿排到門口。”

“我還應該感到高興嗎？”阿爾文反問。

“你現在是自由一日的贏家了，當然應該高興，按理說路明非也屬于贏家，畢竟他和你是一伙的。”

“有獎金嗎？”

“比獎金爽多了，首先你會有‘諾頓館’的一年使用權，其次，你在這個學院里追求的第一個女孩不能拒絕你，并且至少要維持三個月的關系。”

“怎么樣，”芬格爾說，“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馬上搬到諾頓館去。”

“關你什么事？”阿爾文撇他一眼。

“怎么沒事，咱們宿舍現在是命運共同體，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有多少人來踹門。”

“我我我，我能換宿舍嗎？”路明非弱弱的問。

“你現在是全校的全民公敵，頭號人物，也有可能是大眾情人，校長還說你是S級......”

“路明非也是S級。”阿爾文打斷芬格爾的話。

“這個嘛......說出來怕他不高興，論壇里有人扒了他的過去，現在一至懷疑是校長評級評錯了。”

阿爾文很不厚道地笑了。

“所以S級到底是什么意思?”路明非問。

“算是血統的一種象征，”芬格爾簡單解釋，“血統純度高的評級就高，從S到A，一直往下最低到......我的F。”

“看來我們寢室里都是極端。”阿爾文看看剩下兩人。

“你們現在是學院就讀的唯二的S級，受到關注是很正常的，就連愷撒和楚子航，現在的學生會和獅心會會長也不過是A級。”

“是嗎，”阿爾文饒有興趣地聽著芬格爾的話，“說明我們現在就是學院里最強的？”

“這話你還是留著自己說吧。”路明非恨不得捂住阿爾文的嘴，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實在擔當不起這個稱號。

“血統并不直接等于戰斗力，當然如果你明天直接去挑戰楚子航，然后把他打趴下，我想學院很快會承認你就是最強的。”

“試試就試試唄。”阿爾文一臉興奮。

“咱冷靜點行嗎。”路明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現在看來他這個朋友就是純純的戰斗狂，一言不合就拔刀了。

“學院生活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芬格爾平靜地說，“明天就是3E考試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什么是3E考試？”阿爾文問。

“就是血統等級測試啦，”芬格爾說，“放心，對你們S級來說不過灑灑水。”

“真的沒事嗎。”路明非有些害怕。

“放心啦，”阿爾文大力拍拍他的后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中國話好像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