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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入學(xué)

芝加哥火車站,阿爾文一行人向著休息區(qū)走去。

路明非左右兩只巨大的行李箱加起來,幾乎和他等重,背后的背包里鼓出一大塊,那是嬸嬸塞給他的壓力鍋,編織袋里塞了一床棉被,枕頭和一只箱子捆在一起,護(hù)照只能叼在嘴里。

“等等我,等等我......”路明非含糊不清的說道,他害怕護(hù)照掉在地上,聽起來像是在嗚咽。

抵達(dá)休息區(qū)后,路明非把身上的行李一一取下,直接癱在了椅子上。

“你們......你們都不帶......行李的嗎?”路明非邊說話邊大喘氣。

“行李?”阿爾文想了想,他一共只裝了一個箱子,除了衣物和日常用品什么都沒帶。“又不是搬家,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零雙手空空,只背了一個簡單的雙肩包,“我的東西已經(jīng)派人運過去了。”

“富婆就是不一樣啊。”路明非喃喃道。

過去的幾天里,三人一直住在中國,零自不必多說,富家小姐到哪都不缺錢;阿爾文依靠從昂熱那里得到的5000美金(其實本來屬于芬格爾),過得也很滋潤;只有路明非這幾天在嬸嬸家里,就入學(xué)方面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不是因為嬸嬸不讓路明非入學(xué),而是因為嬸嬸覺得本來只是讓你去探個路的,你倒好,直接自己從康莊大道走了,這讓路鳴澤到時候如何是好?

雖然這樣說著,但還嬸嬸還是盡力把自己一切能想到的東西全部給路明非帶上了,好像他不是去上學(xué),而是去美國流浪了。

現(xiàn)在他的口袋里還有20美元。嬸嬸本來給了他500美元做路費,但是經(jīng)過芝加哥海關(guān)時,警察扣掉了他所帶的幾十張盜版PS2光盤,同時開出了一張480美元的收據(jù)......

所以他現(xiàn)在得靠著阿爾文茍活。

“我去問問CC1000快車什么時候到。”阿爾文說著走向值班人員。

“CC1000次快車?沒聽過啊,是不是什么支線列車?不過你說的編號不太對啊......”值班的警察撓撓腦袋,“這張票到不像是假的,你再去查查吧。”

“搞笑呢?”路明非坐在休息區(qū)抓狂。

阿爾文也感到奇怪,他的《入學(xué)指南》上清楚的寫著CC1000次快車,包括路明非的《入學(xué)傻瓜指南》也寫的一樣。

“專屬列車,”零開口了,“屬于卡塞爾學(xué)院的專屬列車,我們等著就好了。”

“是嗎?”路明非抓抓雞窩似的腦袋,“貴族學(xué)院還真是有錢啊。”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去買點吃的唄,那邊有個賽百味。”阿爾文建議,“反正坐著也是坐著。”

“走走走,餓死我了快要,”路明非立刻打了雞血般站起來。

“給我?guī)б粋€三明治。”零舉手說。

兩人來到賽百味,現(xiàn)在阿爾文是他們之中的大款,豪氣到可以買一個三明治,吃一口就扔一個。

“One dollar,just one dollar......”有人在背后喊到。

這在美國是一句典型的討飯話,要一個美元,和中國古代乞丐唱的蓮花落一樣。

“嗯?”阿爾文感到這聲音有些莫名熟悉,扭頭一看,那張略顯熟悉的邋遢面孔映入他的眼中。

“芬格爾?我靠,怎么是你?”

“親人啊!可算遇到親人了!”芬格爾說著就往阿爾文身上撲。

路明非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邋遢大漢,心說現(xiàn)在的乞丐都這么魁梧了嗎。

“這位是......”路明非開口。

“啊啊啊,你也是新生吧,”芬格爾和他握手,“我是學(xué)長啊!”

“哦哦哦,學(xué)長好,學(xué)長好。”路明非連忙點頭還禮。

雖說這漢子看著邋遢,但畢竟是學(xué)長,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

“學(xué)長讀大幾啊?學(xué)什么專業(yè)的?”路明非決定主動打聽。

“先回休息區(qū)再說吧。”阿爾文說,他現(xiàn)在懷疑這幾個活寶聚到一起能不能活著走出車站都是個問題。

休息區(qū)內(nèi),零看著跟在兩人身后的芬格爾,也沒說什么,接過路明非手中的三明治后安靜地吃飯

“還是學(xué)弟們好啊,讀了8年大學(xué),還沒有感受過學(xué)弟的溫暖。”芬格爾樂滋滋地擦擦手掌,準(zhǔn)備開動。

“噗!”阿爾文噴出一口可樂,路明非也差點被手中的三明治噎著,就連零也被他的話吸引了。

“八......八年級?”路明非問。

“別提了,說多了就是淚,留了四年級。”芬格爾雖然嘴上說著但手上不停,繼續(xù)往嘴里塞著三明治。

阿爾文和路明非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也就是說你在這個學(xué)校讀了八年,還沒有出過屠龍事故?”路明非突然問,“能不能教教我啊。”

芬格爾像是噎著了,半晌沒有說話,“這個嗎,慫就行了。”

這個話題沒再繼續(xù)下去,因為遠(yuǎn)處傳來了火車進(jìn)站的轟鳴聲。

“來車了,來車了!”芬格爾猛地站起,“這次怎么來這么早?”

CC1000次快車在站臺前緩緩?fù)O拢┲G色列車制服的人片刻后從檢票臺處走出,“CC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zhǔn)備登車了,乘客請準(zhǔn)備登車了。”

四人立刻向檢票處走去,路明非扛著大包小包跟在最后。

“這次怎么來這么早?”芬格爾問列車員。

“芬格爾你還不退學(xué)呢,我都以為今年見不到你了,”列車員說,“這輛車次是學(xué)校那邊剛加的,我也是臨時知道的。”

“我可是有始有終的人,快快快,快刷卡,”芬格爾迫不及待的將車票劃過檢票機(jī)。

“F啊,又降了,真是從奴隸降成畜生了......”芬格爾嘟噥。

接下來是零,她的車票劃過驗票機(jī),綠燈亮起,發(fā)出歡快的歌聲。

“A啊,”列車員上下打量著零,“嗯,從外貌上確實可以看出血統(tǒng)不低。”

阿爾文在后方與路明非交頭接耳,“什么F,A的,還給評級嗎?”

“下一個,下一個。”列車員催促道。

阿爾文走上前去,將票從驗票機(jī)處劃過,歌聲居然變得更歡樂了。

“S?”列車員眼睛亮了,“你居然是S!阿爾文·斯圖爾特是嗎?”

“S?不是只有校長才是S嗎?”芬格爾瞪大了眼睛。

“你是男生女生?”列車員問。

“嗯?”阿爾文被問傻了,“我長得很娘嗎?”

“別糾結(jié)這個,別糾結(jié)的這個,快快快下一個。”芬格爾催促道,“列車停靠的時間不長。”

路明非艱難走上前去,將票從驗票機(jī)處劃過。

驗票機(jī)再次唱起歡快的歌聲。

“又是S?”這次連列車員都顯得不可思議,“怎么會一屆出現(xiàn)兩個S?”

“怎么了,”路明非還在懵圈狀態(tài),“這個S很罕見嗎?”

“上車,先上車。”列車員顯得格外激動。

路明非不知所以,一只腳已踏上列車,卻感到世界突然變得灰暗。

“怎么回事?”路明非心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見到一種奇怪異象就驚訝的小屁孩兒了。

“確定嗎?”一道飄渺的聲音似是從遠(yuǎn)方傳來,那聲音沉重而悲傷。

“什么確定?”路明非轉(zhuǎn)頭望去,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默默站在他身后。

“你是誰?你迷路了嗎?”路明非問。

“確定嗎?”男孩還是那句話,他明明臉上稚氣未脫,卻流露出那種“我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的沉默。

“什么確定?”路明非問,“我還要上車呢。”

“看來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啊,”男孩低聲嘆一口氣,伸出右手指向窗外,“看。”

路明非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張大了嘴巴。

天空是鐵青色混合著黑色的火焰的顏色。荒原上雪山聳立,黑色的巨獸正從骨骸堆的深處騰空而起。雷電轟鳴,雨雪交加。

巨獸發(fā)出凄厲的嘶吼,幾乎要將路明非耳膜震破,遠(yuǎn)方同樣傳來巨大的嘶吼聲,似是兩只野獸在對峙。

“那......那是什么?”路明非顫抖著發(fā)問。

“未來,”男孩說,“你親手選擇的未來。”

“你是誰?”路明非驚恐地發(fā)問,他的脊背幾乎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

“重要嗎?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去接受它,然后改變它。”男孩輕聲說。

“我?”路明非指指自己,“我看起來像是怪物嗎。”

“從你做出這一決定開始,能改變這一切的就只有你了。”男孩說著,一把將路明非推進(jìn)了車廂。

“這就是你的命運,路明非,你無處可逃!”男孩的尖叫聲在空氣中逐漸消散。

“撲通!”路明非一腳踩空摔進(jìn)了車廂里。

“唉唉,有必要這么激動嗎?”芬格爾急忙把他扶起,“你可是S,要是摔壞了,校長會把我殺了的。”

“你們,你們沒看到嗎?那個男孩?”路明非問,他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神色。

“什么男孩?”阿爾文問,他好像捕捉到了關(guān)鍵字眼,但他剛確實什么都沒看到。

零回頭望了望站臺,若有所思。

“快進(jìn)快進(jìn),列車要開動了。”列車員催促道。

縱使路明非內(nèi)心依然疑惑,但他還是坐了下來。

四人坐在車廂內(nèi),等待著列車前往最終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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