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俠,傷勢好點了嗎?”
一見到李笑進來,葉守仁客氣地慰問道。
“多謝員外關心,一點小傷罷了,沒有什么事。”
李笑拱手說道。
“那就好。”
“不瞞李少俠,畫像上就是我葉家的先祖,先前乃是一名少林寺的出家人,法號虛竹。”
看到李笑一直盯著畫像,葉守仁便主動說起了畫像上的人物。
“原來真的是虛竹。虛竹的父親是少林寺方丈,母親是四大惡人里的葉二娘,難怪這家人姓葉。”
李笑點點頭,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李少俠難道聽說過我家先祖?”
從他的臉上,葉守仁同時看到了豁然開朗的神情。
“哦,并沒有。”
如果給出肯定的回答,李笑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于是只能說沒有。
“嗯,我在送親路上曾說過,幾百年前,在北宋哲宗和徽宗的時候,我這位葉家老祖可算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可不是吹噓的啊。”
說到這里,葉守仁望著畫像,露出自豪的神情。
“在下沒有絲毫懷疑。”
李笑客氣地說道,同時,他看到案臺上放著一個檀木箱子。
這箱子明顯是剛剛被放到案臺上的。
‘難道這是葉守仁要送給我的金銀財帛?這可是好大一箱子呀。’
李笑胡亂猜測道,有誰不喜歡錢。
有了錢,他就可以讓恒山上下過上好日子。
有了錢,他才能夠四處闖蕩江湖,過起隨心所欲的日子。
依照這箱子的尺寸,李笑粗略估計,少說也有幾萬兩。
“李少俠,我特意將你叫來書房,是想將這個箱子送給你。”
這時,葉守仁走到案臺邊,將手掌按在了箱子上。
“員外太客氣了,我恒山派乃是名門正派,懲惡揚善,鋤強扶弱,乃是分內之事,在下不能要員外的財物。”
李笑擺擺手,故作推辭,這潑天的財富,傻子才不想要,更何況,他還剛剛救了葉府一家上下的性命。
“李少俠錯了,老夫知道你出自于恒山派門下,恒山的三位師太皆是得道高僧,世外高人,視錢財如糞土,你作為她們的高徒,哪會看得上財帛之物?”
葉守仁此話一出,李笑心涼了一大半。
他好想大聲說:不,員外,你高看我了,我喜歡錢,趕緊用這一箱子糞土來砸我吧。
“員外謬贊了。”
李笑苦著臉說道,強忍失落之情,心里嘆了一口氣。
“這箱子里面,其實是我家老祖的遺物,幾本武功秘籍。”
葉守仁接著說道。
“武功秘籍,虛竹的武功秘籍!還是幾本。”
李笑眼放光芒,突然大聲說道。
“哈哈,正是。老夫知道李少俠會有此等反應。”
葉守仁輕撫長須,得意地說道。
虛竹的武功是什么水準,不需要任何人說明,李笑也是非常清楚的。
當年,在一系列的機緣巧合之下,虛竹學會了小無相功,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等絕學。
連當時的北蕭峰都說過,以內功而論,虛竹可謂是震古爍今,無愧是天下第一。
李笑張大了眼睛,緊緊盯著箱子。
“員外真的要送給我?”他再次開口確認道。
李笑發現剛才自己太膚淺了,怎么能迷失在萬惡的金錢里。
學會了虛竹的絕學,別說銀子,黑木崖,少林寺他都能來去自如。
有了虛竹的絕學,什么辟邪劍法,葵花寶典,獨孤九劍,易筋經,愛誰誰去學,反正李笑再也不屑去爭去搶了。
“不敢戲弄李少俠。”
葉守仁將箱子往李笑方向輕輕一推。
“李少俠救了我葉家上下,大恩大德,唯此能報。”
“再說,老祖早有嚴訓,令我葉家后人不得習武,專注于仕途和商賈之路。這些秘籍放在家中,反而是個隱患,不如借花獻佛,贈于李少俠了。”
“好,既然葉員外如此慷慨,在下就不便推辭了。”
李笑不再托大,立即抱拳謝禮。
“嗯,也是你我之間有緣。不過,李少俠務必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葉守仁突然神色一變。
“什么條件,但說無妨。”
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百個,李笑也會同意。
“萬萬不要透露秘籍的來源,我葉家不在江湖之中,不愿被牽涉進去。”
葉守仁凝重地說道。
“好,在下對天發誓,一定會守口如瓶。”
李笑正色說道,還好對方提出的要求并不難,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聞言,葉守仁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繼續聊了幾句,李笑便懷抱著箱子,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他來到儀琳的房間,儀和一直陪在她床邊。
“儀和師姐,儀琳師姐燒的這么高,現在我們肯定是不能即刻返回恒山的。”
儀和點點頭:“既然這樣,儀云師弟,要不你先返回恒山報告這里的情況,也免得師父和師妹們擔心。我就留在這里繼續照顧師妹。”
“不,我還是覺得大師姐先回去比較好,你是大師姐,見性峰上可不能少了你。”
“再則,你身負內力,腳力比我強多了,一來一回,要省上很多時間。”
李笑當然是不愿立即回去的,一來,他的確是想在儀琳身邊親自照顧;二來,事半功倍,剛好可以在儀琳身邊修煉虛竹的絕學。
“我是大師姐,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儀和心里一直覺得李笑對儀琳懷著不軌的企圖,當然不愿意讓二人獨自留下,而且再怎么樣說,也是她一位女子在身邊照顧起來更加方便。
“師姐,下山前,師父可是叮囑過我們,一路上要以我為主,你忘了嗎?”
“這葉家上上下下這么多丫鬟,儀琳師姐自然不用我來照顧。我留下來,主要還是葉守仁的意思,防止炸山幫的人再次來犯葉府。”
李笑繼續說道,還列出了兩個理由。
“哦?”
儀和知道,剛剛葉守仁的確是將李笑單獨叫到了書房。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說的,我腳力快,先回恒山告知師父。我留在這里,保護好師妹和葉家。”
一番思慮,儀和改變了主意。
一方面,李笑說的有理有據,其次,并不是對儀琳有什么意見,她只是極不習慣照顧別人,端茶倒水,洗衣疊被,如果她留下來,這一切就需要她自己來做。
至于儀和對李笑是左冷禪臥底的懷疑,也不和她的這個決定相沖突。
如果李笑真的是臥底,他只會將儀琳看管的更好,好好表現,取得恒山三定的信任。
如果李笑只是對儀琳有所企圖,葉府上下這么多雙眼睛,儀琳又發著燒,她不相信對方會做出什么舉動。
“好,那就有勞大師姐了,你速速返回恒山,如果十日后我和師妹還沒有回來,你再回葉府查看。”
算算時間,按照儀琳的病情,七日過后,再怎么樣她也應該恢復了,再加上行程和雜七雜八的時間,就是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