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鬼使神差,竟然讓我遇到這么好的練武苗子!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李笑是個男的。
定逸腦海中思潮起伏。
其實恒山派中,三定一直不拒絕將男子收入門下,充當記名弟子。
山上都是女弟子,有些重體力活什么的,總是需要男人去干。
不過,以前收的那些男弟子,最后都忍受不了見性峰上的清貧日子,逃之夭夭了。
“記名弟子?”
李笑蹙眉。
“對,記名弟子,好處是,五戒之中,你可以不用忌諱飲酒吃肉,甚至修練別派武學,也不算觸犯門規。”
“壞處嘛,作為記名弟子,你只能學練本派劍法,除非得到掌門的特別批準,沒有資格修煉內功心法。”
定逸解釋了一番。
“弟子儀云,拜見師父,拜見各位師姐。”
李笑立馬跪拜在地,大聲喊道。
內功雖然很重要,不過學武可以一步步來嘛,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飲酒吃肉。
儀字輩的尼姑們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并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一個賣豆腐的,一夜之間就變成自己的師弟了。
“好,起來吧,你掌門師伯和定靜師伯正在閉關之中,等她們出關了,你再去拜見她們。”
“儀琳,既然你和儀云師弟有緣,恒山劍法二十式,明天開始,就由你傳授給他吧。”
定逸囑咐了一番,天色已晚,眾人很快便散去。
第二天,儀琳涂抹了恒山派的療傷圣藥天香斷續膠,腳踝上的傷就好了一大半。
第三天,儀琳正式開始傳授二十式恒山劍法。
第七天,李笑已經將劍招練得極為熟諳,他的表現再次讓儀琳吃驚不已。
不過這幾日,為了不受打擾,儀琳都是帶著李笑,單獨找了一個地方練劍。
‘看來,我想的沒錯,這李笑對儀琳師妹,一直是在伺機接近,絕對是居心叵測。’
而在儀和看來,李笑一直圍著儀琳打轉,狐疑之心陡生。
她一直不敢認同定逸將李笑收入恒山派的決定,覺得李笑這人并不簡單,搞不好還是左冷禪派來混入的奸細。
只是那日事情進展的太過突然,她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這天,定逸正在練武場上指導眾弟子練劍。
“師父,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儀琳師姐教的極好,恒山劍法前二十式,我已經學會了。”
李笑提著劍,走上去笑嘻嘻地說道,還不忘把儀琳夸上一句。
雖然沒有實戰運用過,不知道能不能御敵,但是論到“學會”二字,李笑自覺當之無愧。
“嗯?”
雖然已經見識過他學練的速度,不過在定逸看來,學會二十式劍法,怎么樣也要花費個三四個月的時間。
儀和,儀清、儀真、儀質、秦絹等弟子聞言,立馬圍了過來。
“那就使出來,讓師父瞧瞧。”定逸期盼著說道。
將劍提在手中,李笑卻并不著急施展,他首先抱拳說道:“師父,如果待會我沒有讓你失望,你能不能答應徒兒一個條件?”
“條件?什么條件?”
定逸眉宇一挑,想不到對方好似胸有成竹。
“將恒山劍法的剩余四式教給徒兒。”
前幾日,儀琳曾向他提過,這恒山劍法,本來一共有二十四式,定逸只傳了她前二十式。
“剩余四式?”
“這個...這個師父也辦不到,因為這四式劍招,三十年前就失傳了。”
說到這里,定逸面色有些凝重。
‘三十年前?會不會是隨著恒山派的先輩藏身在思過涯,因此就丟失了。’
對于熟悉笑傲江湖劇情的李笑來說,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可能。
“你開始吧!”
定逸見他若有所思,還以為對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于是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是,師父。”
言畢,李笑扎起弓步,劍花一挽,起了一個劍勢。
“第一式。”
他一邊施展劍招,一邊喃喃自語。
定逸以及她身后的幾十名恒山派弟子,見他將第一式完整熟練地舞了出來,微微驚訝,不過臉色卻是依舊如初。
不過,接下來,李笑按部就班,一招招的,將剩余的十九式也熟練地施展了出來。
這才只過了七天啊!
雖然在修為精湛的定逸看來,李笑的這套劍法依然顯得生澀,缺少一定的火候,不過考慮到他所花費的時間,這已經是驚為天人了。
而普通的恒山弟子由于水平有限,在她們看來,李笑的這套劍法,綿密依舊,守御森嚴,卻是柔中帶剛,相比于自己,更帶著一股男子的陽剛之氣。
“師父,他...他真的沒有說謊!”
“是啊,儀云師弟是怎么做到的?”
“會不會是儀琳教的方法好?”
還好,這恒山派可謂是笑傲江湖世界中唯一的正派,門內弟子個個善良坦蕩,她們皆是發自內心地替儀云感到高興。
看到眾人的笑臉,李笑撓撓頭,感到非常欣喜。
“貧尼縱橫江湖數十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事。”
定逸再次怔愣在原地,就像一尊雕塑似的。
如果說前幾日他修練速度極快,還能用運氣或者天賦來解釋,那如今,只能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了。
她感覺,這才過去幾日,自己這位新收的徒弟,在劍法上的造詣就快趕上儀琳了。
如果對李笑全力培養,再這樣發展下去,連整個恒山派都會跟著沾光。
假以時日,他恒山派有可能再也不用看嵩山派和左冷禪的臉色了。
如果不是定閑定靜正在閉關之中,她恨不得立馬跑去向二人報告這個好消息。
‘有徒如此,我定逸三生有幸矣!’
想到這里,定逸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除了李笑是個男的之外,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如此完美。
“咳咳!”
不過,隨即她收斂了神情,重新開始嚴肅起來。
“儀云,你的天賦雖然不錯,不過這套劍法,如果你想用于實戰對敵,還是需要勤加練習。”
她鄭重地囑咐道。
“是,師父。”
李笑微微一笑。
這還不容易,只要每天待在儀琳身邊,練個十天半個月的,相當于就是練了幾十年。
什么是成功,成功就是1%的努力,再加上99%的天賦。
努力就會變強,那不過是聊以自慰的心靈雞湯罷了,努力只是成功的必要條件罷了。
“以后,為師也會親自教導你習武。”
定逸當即決定,遇到這么好的苗子,如果讓儀琳一直教下去,簡直是暴殄天物。
“呃...謝師父。”
反正只要在儀琳身邊練就行,其實誰教倒不是重點,于是李笑便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一個月,李笑日日苦練這套劍法。
到最后一日,恒山劍法二十式,他仿佛已經修練了幾十年,使得如火純青。
而且他不斷地和同門進行劍招的比拼,最后,如果雙方不使用內力,單純以劍法而論,他已經可以擊敗所有儀字輩的恒山派弟子。
有借于此,短短三十天,再加上萬紅叢中一點綠,李笑已經很好的融入了整個恒山派。
不過練到最后,李笑自己卻有點不太滿意了。
這套劍法,專門是為了女子而打造,長于防御,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勢,只有一招才乘虛突襲。
要知道,命運既然讓他和恒山派結下不解之緣,李笑的理想,就是要動用武力,滅除一切對恒山派不利的外部因素。
諸如華山的岳不群,整個嵩山派,還有日月神教,甚至青城派,只有將他們通通消滅,恒山派才會徹底平安。
至于造成的一切蝴蝶效應,他才懶得管。
‘估計那最后四招,應該會有點不一樣,找個機會,一定要去華山思過涯走一趟,找回四式劍招,也好彌補三定心中的遺憾。’
“儀和師姐,儀琳師妹,儀云師弟,師父讓我叫你們去恒宗殿。”
眾人正在練劍時,二弟子儀清匆匆走來,叫出三人名字。
“師姐可知是什么事?”
路上,李笑好奇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從山下來了幾名官府的人,好像是來求我們恒山派去護送一名出嫁的小姐,防止路上遇到炸山幫的賊人。”
儀清大概這么一說。
‘炸山幫?我怎么就想不到這么屌炸天的名字?’
李笑粲然一笑,他知道,自己施展身手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