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合連罵粗的心都有了,逗她很好玩是不是!不知道會嚇死人的嗎!
還好沒事,她不安的打算著,以后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蓋一座房子,磚瓦房,蓋得高高的,不需要擔心火星子會飛上屋頂的安心房!
“粥開了,小草兒快拿勺拌一拌。”
白梁氏拿著針線坐在門口在21世紀,白草合的愛好不多,吃貨是其中的一個,熬粥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輕輕的攪動著木制的勺子,約摸十分鐘后,淡淡的粥香飄溢而出,在這個小小的房子里彌漫著濃濃的溫馨。
“奶奶過來喝粥了!”
依然是兩個破碗,白草合給白梁氏盛了滿滿一碗,放到矮桌上。
沒有菜,只有白粥,可是這已經是她們所能吃到的最好了!
一鍋粥很快的喝光光,白草合收碗洗碗的比中午時動作熟練多了,收了碗,她又收拾了唯一的鍋給白梁氏煎野菊花。
白梁氏捧著白草合端上的一碗野菊花湯,詫異道:“這玩意兒能治咳嗽?”
“不能,還缺很多種藥,但是這碗菊花湯能讓你今晚睡個好覺了。”
白草合說完又有些后悔了,奶奶不會覺得她是怪物吧,突然間就會治病了。
一顆心忐忑著等奶奶喝下菊花湯。
菊花湯不比菊花茶,菊花茶是淡淡的帶著點苦有有點甘甜的味道,而菊花湯就完全是苦的了,有些人喝不來這個味道還會吐呢!
白梁氏一口氣的喝完,等那股子苦味過了,嘴里緩緩的生出一絲一絲甘甜。
“小草兒你真棒!真能干!真是奶奶的好孫女!”
白梁氏一連用三個真,可見她有多么的激動!
“啊?”
白草合懵了,嚇死她了,還以為她會看怪物一樣看她!
只是,她突然會治病奶奶就不覺得奇怪嗎?
似是看穿白草合的心思,白梁氏釋然一笑:“小草兒你昏迷的三天里去過一些很神奇的地方吧!王家村的靈婆以前只是個種地的婦人,突然昏迷三天后就能掐會算了,她說神仙請她去教了她很多東西,還幫她開了天眼,要她造福于眾,該不會你也變得跟她一樣,也能算得出過去未來吧!”
白梁氏越說越激動,白草合卻聽得滿頭黑線!
奶奶,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但轉念一想,順著奶奶的話說也不錯,起碼以后解釋她為何會治病的時候,多了一個圓說。
“所以奶奶以后看到小草兒做一些奇怪的事別擔心,是有神仙請我去教我東西了,不過不是算命,而是治病!”
“哦,哦,難怪!難怪你弄了這么多的薄荷回來,薄荷可以做藥啊?”
“可以,以后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哦!”
白草合覺得白梁氏一點也不像一個老人家,也不像古代只會相夫教子的孺婦,她對新鮮的事物好奇得像個孩子一樣,盡管歲月腐蝕了她的臉,她那深刻皺紋下的眼睛卻依然清澈透亮,難能可貴的保持著嬰兒期的人之初性本善。
古代沒有電燈,農村人窮,買不起蠟燭來照明,天黑后基本躺床上,白梁氏白天干活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白草合認床,在這狹窄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敢去燒火提煉薄荷精油,只能干巴巴的躺著,忒難受了!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不知道數到第幾千只羊的時候,她的嘴皮才抬不起,沉沉的睡過去……
金雞齊鳴,金烏欲升,天未明,白草合被一聲粗吼給吼醒。
這個聲音她認得,她剛穿越來時就是這個聲音打擾她約會周公的!
經過白梁氏的一番解說,她也知道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她的親叔叔白建城。
白建城昨日沒有在家,不知他的倆熊孩子和白草合爭執一事,待他昨晚回家聽楊曉蓮添油加醋說起,認為白草合欺負了他的孩子,自是憤怒難平,天未亮就過來找白草合算賬!
本就破敗不堪的門被白建城一腳踢開,應聲而倒,就此壽終正寢了。
“白草合你個死丫頭!昨天是你欺負了我的姍合、仁合!”
白建城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在他看來,不管起因如何,錯的都是白草合,這一點他和他的妻子楊曉蓮倒是如出一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還未睜開眼睛,白草合被白建城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緊接著臉上挨了一巴掌,再被他重重的扔回床上。
她招誰惹誰了,先被他的小孩欺負,再被老子打!任誰也忍不下去了!
姐讓著你們不代表就是打不贏你們,要不是怕奶奶難為,她昨天就教訓楊曉蓮了,她忍氣吞聲,他們卻找上門來,再忍她就不叫滅絕師太!
半邊臉火辣辣的,白草合的眼卻冷如寒冰,“給你一個機會道歉!”
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冷不丁的鉆入白建城的耳朵里,有那么一瞬的呆懵,這是他那柔柔弱弱的侄女嗎?好可怕的氣場!
但是再可怕也只是一個瘦弱的孩子,他還打不過她不成?
僅僅幾秒,白建城就反應過來,伸手又是一巴掌掄下來。
白草合清晰的記得昨晚奶奶做完針線活,那根針就插在床頭的蚊帳上,白建城找死也別怪她無情!
她上一世是個醫生,還是個精通中西醫的博士,對于人體的結構和各種穴位了如指掌,那時醫鬧多,為了防止被無理取鬧的患者家屬傷到,她還去學了很久的武術防身,手上有針,又懂拳腳,想要陰一把白建城也不是不可能滴!
快速的摸到針,白草合迎著白建城掄下來的手而上,一手擋著他強大的手腕,一手麻利的拿針往他手肘外側刺去。
也幸得上輩子從懂事起她就被家里人逼著認識人體穴位,練就了一手快準狠的手法,白草合準確的刺中白建城手肘上的麻穴。
頓時,白建城覺得手肘以下的半截手臂失去知覺。
以前也不是沒打過白草合,那時懦弱的白草合都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默默的承受著他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