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趙羽初,掃了季若桐一眼,便立起高大的身材走到慕容云瓊對面,“在下趙羽初,請賜教。”
“趙堂主,出招吧。”慕容云瓊翩然一笑,面容干凈而美好,仿佛不是要去比武,而是和朋友去喝茶。
趙羽初以手做劍,蘊著內力向慕容云瓊打去,慕容云瓊雙臂輕展,一腿伸直,向前俯身,躲了過去。趙羽初瞬間回身,打向慕容云瓊的后背,慕容云瓊身體翻轉,靠上了趙羽初的腰部。
趙羽初要比季若桐靈活許多,立刻斜倒身體,避開了慕容云瓊這一招的陰險。
兩具身體一黑一藍靈活的交叉,躲閃。看的眾人一陣眼花繚亂。突然,趙羽初大喝一聲“看招”,身體從上面俯沖而下,兩指直指慕容云瓊白嫩的脖頸,慕容云瓊輕輕閃了閃眸光,千鈞一發之際,慕容云瓊的脖頸竟然詭異的移向了一邊,趙羽初沒想到這勢在必得的一招會落空,一時來不及收力,身體直直的向前落去,慕容云瓊抓住這個時機騰空翻身,用雙腿夾住趙羽初的雙腿,兩手撐地,整個身子一彎,把趙羽初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幾縷烏黑的發絲從慕容云瓊的發髻上垂了下來,剛好粘在慕容云瓊水嫩的嘴唇上,在她冷艷,高貴的外表之上又多加了一份嫵媚。
慕容云瓊抬手撥了撥發絲,看著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趙羽初,眼底劃過一絲疑惑,慕容云瓊隱隱覺得趙羽初并未盡全力,不知是他故意相讓,還是有意隱瞞。
慕容云瓊轉而看向眾人“還有哪位前輩想要賜教?”
整個大堂是深沉的寂靜,那個白衣男子向座椅里縮了縮,使勁的掩飾著心里的驚恐。
“我來。”肖震依然一副慵懶的樣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慕容姑娘這以柔克剛的技巧真是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啊。”肖震說道。
“謝肖堂主夸獎。”慕容云瓊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不過,柔雖能克剛,”肖震冷笑一聲,“剛卻亦能克柔。”
慕容云瓊絲毫不懼的對著肖震的眸子說道,“正所謂,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
“哈哈。”肖震突然笑道,“好一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剛。不知道慕容小姐的功夫是不是也同你這張利嘴一樣厲害?”
說完,肖震一手拿著劍背后,一手伸出,向慕容云瓊打去。兩場打下來,慕容云瓊也有些累了,便只是晃動著身體來回躲避著肖震的招式。一晃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肖震卻一點好處還沒撈著。
肖震心想,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拿出了一直背在后面的手,向慕容云瓊展開凌冽的攻勢,逼得慕容云瓊躲無可躲,退無可退。
只見肖震輕揮衣袖,人向右轉,左手拿著未出鞘的佩劍從身后向慕容云瓊肩頭打去。慕容云瓊俯身輕躥,從肖震的袖底鉆過。
肖震的招數極為快速,慕容云瓊剛從袖底鉆過,肖震的右手掌風已成凌厲之勢向慕容云瓊打來,慕容云瓊暗嘆不好,連忙左足輕點,身子倏地一下向后躍去,不待慕容云瓊腳跟落地,肖震已經迎了上去,慕容云瓊只好凌空翻轉,出腳,直逼肖震的胸口,這是以攻為守之法,肖震只好向后退去。
肖震暗嘆慕容云瓊反應敏捷,一邊用手拔出了佩劍,肖震舉起佩劍,向下一劈,慕容云瓊就感受到了一股凌厲之勢,強大的內力波動帶著慕容云瓊黑色的裙裾輕輕搖擺。慕容云瓊知道肖震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肖震凌空而起,舉劍向下,劍花之多,竟看不出其真正所指,慕容云瓊低喝一聲,“起!”只見無數白綾從慕容云瓊黑色的裙裾中飄然而起,瞬間把慕容云瓊環繞在了中央。
肖震一驚,劍刺在了虛處,趁著這個機會慕容云瓊迅速饒了肖震一圈,瞬間無數的白綾把肖震圍了起來,肖震屏氣凝神,看著白綾外快速移動著的身影。突然用極快的速度刺向正前方,可是無數的白綾卻忽然消失了,就在肖震反應之際,忽然覺得脖頸處一緊,只見一條白綾緊緊地勒在了肖震的脖子上。
慕容云瓊從上方飄然落下,松開白綾,“肖堂主,承讓了。”
“屬下參見主上。”肖震立刻單膝跪地說道。
“屬下參見主上。”整個廳堂的人全部下跪,聲音震耳欲聾。
二樓雅間內。
“肖堂主,趙堂主,季堂主。”慕容云瓊坐在雅間的主坐上,端莊淑雅的笑道,“小女子剛剛接管合子門,還有很多不懂之處,還希望三位堂主能夠不吝賜教才是。”
“主上過謙了,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而且主上武功高強,相信合子門以后在主上的帶領下能夠越來越強大的。”季若桐說道。
“主上,我這幾年一直管著陸離國北方的事情,這本冊子上記載了這幾年發生的一些重要的事,請主上過目。”趙羽初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遞給慕容云瓊。
白芷接過冊子,拿給慕容云瓊。慕容云瓊大略的翻看了一下,看到里面很工整的寫著一些人名和事件。
肖震和季若桐也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遞給慕容云瓊,紫砂接了過來。
“主上接下來有什么安排?”肖震問道。
慕容云瓊合上冊子,抬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我要一直留在京城,想辦法深入皇室,查出當年殺害我全家的兇手。”
當然,慕容云瓊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那就是幫云千鶴找到三色寶石,只因當時云千鶴對她千叮萬囑,千萬不可將這事泄露給第三個人。就連紫砂白芷都不可說。
慕容云瓊隱隱覺得這里面蘊含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就像是隱藏在一片無邊無際的白霧中,令人看不見,摸不著。但只要是秘密就一定會有揭露的那一天,所有的真相都將會浮出水面。
“主上,有一件事還需要告訴您。”季若桐一臉擔憂的說道。
“季堂主但說無妨。”慕容云瓊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