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風起
- 民俗志怪,開局挖墳搶走女鬼嫁妝
- 我想要一個大衣柜
- 2205字
- 2025-04-02 22:59:07
“師兄要不要把他們都給……”
一個和尚來到坎咸身旁,比了比脖子。
此刻的坎咸和尚也頗為傷腦,他們子神廟靠著的,是妖鬼朝拜的香火。
若是讓此事傳出去,恐怕會大大損了子神廟的名聲。
但最終,坎咸和尚還是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那些迎親的狐貍已經逃出去不少,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師兄?”
“虛竹!我再說一遍,咱們修的是佛妖啊!跟你說多少次了?
你小子,莫以為師傅說你有慧根,你就可整日要殺要砍的!!”
坎咸和尚揪住身旁和尚的耳朵,這和尚與其他小和尚不同,上一次說出,要拷打張慎的建議,亦是出自其口。
“不過嘛,咱們著了禍,還是需找個背鍋的,也好向師傅交代……”
坎咸和尚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張慎。
此時的張慎,已然邁步而出,走到那了還在悲傷的狐貍少年前。
坎咸看去時,正好見張慎正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冊,被那狐貍少年珍重的接在手中。
當張慎返身之時,天空之上的烏云,也開始緩緩散去。
方才那場小雨,如同沒有下過一般,夜風一吹,水氣消散。
若不是張慎幾人衣衫之上,還存有些許水漬的話,半點也看不出來下過雨。
待張慎回來之時,隊伍明顯冷清了許多,大家都只是悶頭趕路。
不同于和尚們的郁悶心情,此時的張慎心里面,卻是頗為高興。
在張慎眼前,有一塊淡藍色面板展開。
此時的淡藍色面板之上,只浮現三個字寫道:
升職中……
“應該是我完成了這次委托,剛好湊夠了業績,成為公司正式員工。
總算是能擺脫,這臨時合同工的名頭了!”
但只是瞬間,張慎臉色一黑。
“他娘的,我莫不是牛馬當多了?
這公司明擺著也是個黑心公司,我怎么還因加入其中而高興?”
......
林忠昌從案牘上抬起頭,在他面前,正擺著許多待處理的文書。
對于林忠昌而言,要想在官場里頭混倒是簡單。
只需學會瞞上欺下,上下打點,找個大腿,尋個靠山。
同時在稍微有那么點奉承之術,審時看勢,站好隊伍。
最好還能會一些琴棋書畫,吟詩作詞,賞寶斷代,尋花問柳。
如果還能會些婦科調理,按摩正骨,暖床疊被的話……
就可輕松于官場之上平穩進步。
這般簡單之事,林忠昌相信世間,除了像林家的那些蠢材,該有不少人都能做到。
然而,但若想獲得國情認可,身上有大慶供著的,那四位圣人神秘莫測之力的話,便有些難了。
須得處理政務,批改文書,盡全力維持屬地莫出亂子,才可得國情認可,身上也才會有那異力在身,不需像那些個,于泥水中打混的修行者一般,供個祖宗在自己心坎里。
“那些暗中的老鼠,總算是動了……”
林宗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緩聲說道。
灶康城林家的主事者,那名聲音與年紀不相符的捕快,也聽聞聲音從外頭走進。
之所以林忠昌自來到這灶康城,已然不是少時間,但還一直按兵不動,便是因他知道那位還存于城中,任暗中之人在如何作亂,只需那位還在城里,便不會出問題。
如今那位有了動靜,就說明暗中那伙人,定是起了心思,想將那位請離灶康城。
“族兄,我這就帶人出城!”
“不用,這一次,我親自去。”
林忠昌已然完全對灶康城的林家,失去了所有信心。
他慢悠悠起身,往案板一揮袖,在最后幾篇文書落上官印。
各色文書之上,又有絲絲氣息冒出,被其吸入了鼻腔。
把官服脫下,林忠昌換上那一身繡有飛廉之獸的長衫,往著屋外緩緩行去。
屋子外頭,已然站有不少身影,其中有賣肉的屠夫,亦有身材肥胖的寡婦,還有兩個面色黝黑,肩上還挑著兩捆咸菜的菜農。
這些都是為灶康成林家的主要力量,而明面上善于經商的那個林家,只是為了攢些浮財,建些別墅豪屋,方便這些白日里頭,俱都是不同身份之人,晚上可以在奢侈地方休息。
白天,這些不同身份之人隱于城中,是為城中最底層,只有到了晚上,他們才能做回老爺身份,好好享受生活。
往人群掃了一眼,林忠昌微一皺眉。
“城中的王朝兵呢?”
那捕快面色浮現猶豫,林忠昌一看其臉,頓時感到頭疼。
就算在京城里頭,與那些朱紫貴人勾心斗角,都沒有面對這伙人心累。
“快些說吧,你們是不是又背著我,干出什么好事了?”
“族兄,這回不關我們事,那些王朝兵,按法度來說,族兄自然可以隨意調動。
但城里頭的主薄,巡檢那幾人,卻可一同舉議將兵扣下。
他們說是城中這幾日人心浮躁,要留兵應對鬼神之流……”
林忠昌無奈搖頭。
這灶康城的林家,明明身上有著,和他一樣的血脈,怎的會是這般愚笨?
“還敢說不關你們事?
難道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蠢貨,浪費這么長時間,連幾個芝麻官都拿不下,所以才弄出個無兵可用?”
說罷,林忠昌懶得再與這幾人廢話,索性不再帶縣城王朝兵出城,只領著林家的家底,直直出了縣衙。
馬廊中,幾頭站著熟睡的馬兒身形一動,互相對視一眼,隨后緩緩走到一旁。
此處馬廄乃在縣衙后方,也為屬于縣衙之地。
其中一匹馬大張著口,其內鉆出條手臂,如脫衣服一般,將整匹馬皮脫下,一個活人便憑空出現。
“他們動了,我們怎么辦?”
“當初,為了避免沾染到,那一位的滔天因果,我們沒敢監視冥婚過程,這才讓那位失了蹤跡。
如今縣城之中,只有這新來的縣令手頭捏著官印,可略微感受那位蹤跡,我早就懷疑他們,定是已經找到了那位,現在怕是去接那位回城。
和城中兄弟們說一聲。
出城!”
后頭說話的這人,聲音正是為那日,同管阮秀夜闖黃府之人。
從其說話,還略有虛弱的狀態上來看,那一夜在黃府之中,該也是沒討到什么便宜。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這人頓了頓,朝一旁同伴吩咐道:
“把秀兒也叫上,她背后帶著另一批人,或許能將那批人也引出城去。
水渾了,我們才好摸魚。”
馬廄里散去人影。
灶康城仿佛成了個被扔進塊石頭的湖面,諸多漣漪接連泛起。
下頭的大魚也開始攪動湖水,讓本就渾濁的湖水,越發不可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