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說實話，我很羨慕你，也很佩服你！”

一個兩鬢斑白行將就木的老人，穿著樸素，儀態尋常，但手里卻拿著名貴的茶杯在飲茶。

若是仔細看看，便能發現依稀還有年輕時的樣子，不是別人，正是柱子。

坐在他對面的人，雖然年紀也很大了，但明顯衣著華貴，儀態講究，精氣神也還挺好。

“柱子，你還記得年輕時候，我差點跳江的事嗎？”

向云抿了一口茶，頗為感慨。

“當然，那時候我們在奶茶店上班，你被污蔑成當街大小便，后來想不開。”

柱子身體往后一靠，被帶進了回憶里面。

“哈哈哈……其實他們也沒說錯，我確實當時尿了！”

“不過說真的，至今我仍覺得我當了孫悟空的師兄，后來去了一趟地獄，死了。”

向云此時看起來頗為豁達，絲毫沒有當時的羞憤。

“知道，當時可把你爸媽嚇得要死。帶你去檢查，醫生說你有精神分裂癥。”

柱子也頗為感慨，這是兩人美好的回憶。

只是后來，兩人的選擇截然不同。

柱子選擇繼續上班，在他的觀念里面，仿佛自己只能一輩子都上班，最多找一個好點的公司。

期間在多家公司跳來跳去，最后結了婚才算穩定下來。

混了幾十年，退休的時候，勉強也算個管理層。

一輩子平平淡淡，酸甜自知。

期間被同行排擠過，被城管碾過，被顧客罵過，不過省吃儉用，終究存了一點錢。

后來，兩人就分開住了，因為柱子談戀愛了。

向云拿著這些錢去進行第一次創業。

用他的話說：我不甘心平庸一生，即便我生下來就是打工人。

后來，他失敗了，據說一度以撿破爛為生。

但他沒有放棄，

他說：

“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后來又戴上金箍，痛苦不痛苦？痛苦！

悟空變得圓滑事故，這是他小時候最不甘的地方。

現在，即便這現實很重，他也要負重前行！”

那時候的向云始終相信，傲骨錚錚，可以改天換地！

不管是因為幸運還是努力，后來的向云成功了，成為了首屈一指的商界大拿，兒女雙全，生活美滿。

那時候，所有看不起向云的人突然變了嘴臉，和藹可親起來。

只有柱子，一直鼓勵著向云。

或許正如他當初所說：自己沒有勇氣去抗爭，那就讓向云去替他一試。

“柱子，你會后悔嗎？當初沒和我一起干。”

向云的眼睛藏在茶水騰起的霧氣里面，看不出他想表達的意思。

“談不上后悔。其實看到你成功，我真的很高興。”

“你替我證明了不服輸就有贏得可能。”

“人生啊，沒有確定好的劇本。能不能成為別人眼中的主角，看你有沒有給自己設限。”

“就如我，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個打工人了，不想不愿不敢去嘗試走出一條未知的路來。所以我一輩子都是打工人。”

“但你不一樣，你想，你敢去抗爭，去改變，后來你成功了。這就證明，人會成為什么樣的人，關鍵在于自己的內心，給自己設定成什么人。”

“限制自己的，不是命運，而是自己！”

柱子說了很多，說著說著忍不住流淚，但是又在哈哈大笑。

不知是在笑這世界，還是笑他自己。

向云也變得深沉。

反抗，必然會受傷。

那無數個夜里的難眠，無數滴痛苦的眼淚，無數次想過的放棄。

構成他內心的痕跡。

“我不是神，但我想和神一樣無所不能！”

“去打破這世界的枷鎖，讓每一個努力的人朗朗乾坤，前途光明。”

“柱子，你真的也不相信我成了孫悟空的師兄嗎？”

向云看起來頗為嚴肅，一本正經。

“滾！你少來。我承認你現在很牛逼，但和這個沒關系！”

柱子如同當初一樣，絲毫不給向云面子。

“哈哈哈……說實話怎么就沒人信呢？”

向云一秒破功，一轉嚴肅的表情，哈哈大笑。

柱子喝了一口茶，甚至都懶得說話，只給了他一個白眼。

……

“哈哈哈……老龍王，夠意思！”

悟空拍了拍東海龍王的肩膀，對他表示感謝。

無它，他在龍宮這里薅走了一萬套盔甲和兵器。

“老龍王，你我都是鄰居，幫人幫到底，所佛送到西，不知有沒有更好地兵器，給我試試？這些只適合下面的小妖啊！

悟空挨個看過，有些失望。

這些武器品質尚可，但都經不住他的力氣。

一掰就斷。

“大圣爺，我龍宮的家底都沒被您老人家掏光了，您看蝦兵蟹將都在裸泳。實在是沒東西了啊!”

龍王眼神一閃，終究還是決定不要做得太明顯，兩頭下注才是王道。

“天庭，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堂堂龍族，為什么連一頭圣龍都沒有!”

“老龍王，你休要誆我!誰不知道這龍宮富貴?你處沒有，其余三海龍王也沒有?”

悟空釋放出圣人威壓，嚇得龍宮眾人腿腳發軟，生怕悟空一個不開心，給他們來一下。

唯有龍王目光復雜。

過了許久，龍王仿佛屈服了一般，緩緩開口：

“大圣爺，東海深處有一根巨柱，乃是當初大禹治水時留下的定海神針。”

“大圣爺若能拿得動，自取便是。”

“另外，我等四海龍宮合力為大圣爺湊出一副鎖子黃金甲，只求大圣爺與我鄰里向安!”

“哈哈哈……老龍王你如此識趣。安心，我必不欺你!”

悟空哈哈大笑，讓蝦兵蟹將這些武器送去花果山。

自己則是去了定海神針之處。

“諸位真君，老龍這廂有禮了!”

東海龍王微微俯身，向花果山九真君表示尊敬。

“恰逢花果山盛事，龍宮有余，特此獻上一萬套盔甲摒棄。不成敬意，請諸位真君笑納。”

這群妖怪從上到下都瞪大了眼睛。

“龍王……”

這是他們往日接觸不了的層次。

即便是混世魔王牛魔王，也就是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而已，根本沒見過。

如今，這么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竟然朝他們行禮。

而看他身后，蝦兵蟹將成群結隊，都扛著各式兵器，要送給他們!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

這一次，喊聲震天，發自肺腑。

獼猴王湊過來，往后面看了一圈，問道：

“我家大王呢？”

龍王剛準備回答：

“大圣爺……”

忽然地動山搖，海面波濤洶涌，一根金色的巨柱從東海深處而起，朝著花果山而來。

眾妖嚇得連連后退，只有仙人以上者和龍王一樣，站在原地，不過臉色都頗為凝重。

待走到近處眾妖才發現最下面的悟空。

只見他單手舉著萬丈高的一根柱子在空中如履平地，眾妖在此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歡呼。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大王，這柱子這么沉，大王竟然舉重若輕，著實了得啊！”

“那是，大王天生神力，這一棍子下去，便是不用法力，也能砸死一群仙人了吧！”

即便是以大力著稱的牛魔王，此時也甘拜下風。

“哈哈哈……好鄰居，此般神器正合吾意，多謝多謝！”

“只是好鄰居你說的鎖子黃金甲？”

悟空真的很開心，恰好他修習的是齊天棍，這如意金箍棒和他簡直絕配。

龍王看著如此意氣風發悟空，又不經意似地望了望天空。

伸手一招，一副盔甲便懸浮在悟空身前，只見其一閃，就穿戴在悟空身上，且變換為最合適的尺寸。

悟空掂量了一下，發現幾乎是和如意金箍棒相仿佛的圣器，頓時更為開心。

他將金箍棒一甩頂在頭頂，雙手一合，對著龍王一禮：

“好鄰居，多謝！”

龍王側身回避：

“大圣爺切莫如此，老龍亦是迫不得已。”

悟空一愣，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龍王且去，某有要事！”

等龍王走后，悟空施展法天象地，一把抓住金箍棒，大吼一聲：

“孩兒們，整軍備戰，隨我，逆天！”

話音一落，只見他控制金箍棒不斷變長，一棍子朝著南天門打去。

“何方……‘

南天門守將剛剛大喝出聲，便和南天門一起，轟然破碎。

隨后，一道頂天立地的身影出現在廢墟上，身后跟著數不清的妖眾。

正是悟空！

“玉帝老兒，還我師兄命來！”

一道聲音傳遍整個天庭，讓諸仙驚詫不已。

本章謂：《向云遲暮憶曾經，悟空打碎南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