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蠱師高手
- 聊齋,從倀鬼到紅塵仙
- 老狐貍看劍
- 2097字
- 2024-07-11 23:57:22
正午時分的小鎮(zhèn)偏僻石橋上,少年對著白袍健壯的青年笑著,意義不言而喻,青年臉上卻是錯愕。
任重云沉聲道:“計先生是說,我爹招來了蛇異?”
他的語氣變回了之前的輕視態(tài)度,狐疑著表情也浮現(xiàn)不善。
最近一段時間這瞎子總針對他們任家,誰知道這么說是不是故意報復,引他與父親關系不和。
而這鎮(zhèn)邪師的反應也在計塵意料之中,他微微一笑不作解釋。
“任公子自便吧,我什么都沒說,午時該回家吃飯了。”
說著計塵就腳步緩緩,時不時用手摸索著下橋消失了………
任重云則陰沉著臉回到家里,心里不停回憶著那小瞎子說的話,究竟是這家伙在報復還是說的都是真的,不知不覺他就已經(jīng)跨進任府大門來到了后堂。
“老爺饒命啊!哎呦……”從后堂里忽然傳來了老管家的慘叫。
很是凄厲。
怎么回事?他從沉思中抬起頭快步走進后堂,正看見在他們家做了幾十年管家的“田壽叔”被自己老爹拿著鞭子拼命抽著。
任重云急忙跑上前勸阻:“爹,怎么回事?昨兒那事兒田壽叔不是說了是想為我們出氣嗎?”
見是自家兒子,任敬山暴怒的手上才緩緩放下了鞭子。
隨后他捂著肚子上肋位置,有些吃痛的坐到位置上喝了口茶,“云兒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鎮(zhèn)邪司,好不容易當了官差,可別告假太久。”
而被鞭子抽的渾身血痕的老管家田壽則給任重云扶了起來。
“哎呦。”
田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聽見任敬山的話他又是一顫。
心想著要是大公子走了,自己豈不得被這老爺活活打死,于是便不再顧忌噗通一把跪下道:
“老爺,真不是我,您是從哪兒聽得謠言,我與大夫人是清白的啊,更何況夫人剛去世。”
“嗚嗚嗚………老爺您可千萬不能聽別有用心之人的話呀!”
邊哭說著,老管家田壽渾身血痕衣服破洞的磕著頭。
只是始終不敢抬頭,與正冷眼坐在堂上的任敬山對視………
“什么?!”
任重云幾乎懷疑起自己耳朵,老管家和自己的娘,有關系?他猛抬起頭,看向單手端著茶杯一身白褂衣,面色極度陰沉的老爹任敬山。
老管家田壽這時卻爬過來抱著他的腿,“公子,你勸勸老爺吧,你要是走了,我這老命也不保了。”
聞言任重云再也忍不住,上前質問:“爹,到底怎么回事!”
“娘才剛死,誰敢這時候胡言亂語毀娘清白?”
“我非劈了他不可!”
任敬山方面蠟黃臉上老眼慢慢瞇起,見伏在自己兒子腿邊田壽挑撥父子關系,便已起了殺心。
再喝了口茶他放下茶杯,不再打算瞞這當鎮(zhèn)邪師的兒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云兒,你可知道嬌嬌根本不是我親生?這老東西昨天背著我們這么著急找那小瞎子報復,怕是給他女兒出氣呢!”
父親的話如五雷轟頂般擊中任重云,他瞬間懵了。
自己妹妹不是自己爹親生的?這怎么可能!娘怎么會做這種事!
好在在鎮(zhèn)邪司任職多年腦子也快,他立刻豎眉有些怒氣的喝問:“說什么呢,爹!娘還尸骨未寒!你是聽誰說的!”
突然他眼睛一瞇,呵笑:“呵呵,該不會鎮(zhèn)上哪個女人吹了耳旁風,故意來毀娘清白奪位吧!”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自己這爹風流成性,在江陵鎮(zhèn)上起碼好幾個相好,寡婦和別家娘子應有盡有。
這時候傳出這種謠言,明顯那狐貍精眼饞正妻位置了。
“胡,胡說!”任敬山惱怒騰地站起,又因腹部的傷坐下來喝道:
“嬌嬌根本就不是我女兒!是你娘她不守婦道對不起我!我看這奸夫,八成就是地上這只田王八!”
“若非家丑不可外揚,我非得把這田王八壓到祠堂去!”
而這也嚇得趴在地上的老管家田壽再次抓起任重云大腿泣哭道:
“大公子……嗚嗚。”
“老爺他瘋了,你可得救救我呀,田壽叔看看你長大的………”
任重云大動肝火,當即不再管上面胡言亂語的親爹,扶起田壽叔就離開后堂到了自己住的側院,又交代丫鬟拿些干凈的布和金瘡藥來。
而在他們走后,任敬山也冷靜了下來,目光十分陰翳。
在后室不安地踱步片刻,他叫來了個胖家丁冷聲問:
“怎么樣,我讓你去城里找的高手,找到?jīng)]有?”
矮胖的家丁臉上諂媚,擦了擦汗連忙拱手回道:“回稟老爺,找到了找到了,有兩位厲害的蠱師!”
“好!讓他們進來!對了,讓丫鬟上兩杯齋山的好茶。”
“是,老爺。”
很快矮胖家丁就松口氣走了,之后就沒等多久,就帶著一老一少,穿著藍色苗服的爺孫走進來。
那老者形如枯木,渾身皮包骨,臉頰深深的凹陷進去,約莫六十多歲,而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生得清秀。
枯瘦老者緩緩走進來很是有氣度,背手沙啞道:“老朽蒼槐,見過任老爺,這是我孫子蒼靈。”
老者說著轉身看了看院外環(huán)繞江陵鎮(zhèn)的三座大山,濁目里有些忌諱,這可不是什么好風水局。
“任老爺,你這趟活。”
“得加錢——”
名叫蒼槐的老者回身平靜的要求加錢,使得任敬山蠟黃臉上一愣,五百兩一條人命還不夠?
他頓時有些不悅,誰還不是老江湖,便耐著性子冷問:
“總得先看看實力吧。”
誰料剛說完,堂中一直沉默的少年就突然把手一揚。
頓時旁邊帶他們來的矮胖家丁變得神情呆滯,哇哇原地大跳起來,渾身的肥肉都在擺動
少年再手一指地下,那胖家丁就兩眼翻白的連連跪在地上,不停用額頭撞著堅硬地板。
哪怕已經(jīng)撞出鮮血,仍在機械性的一遍遍磕頭。
“出!”
藍袍清秀少年繡口一吐,聲音很困像是沒睡醒的樣子。
便見家丁身上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可怖的小血洞,眾多米粒大小的細小尖翅黑蟲破體而出,黑煙旋風一般飛回少年腰上小黑罐。
隨后少年才朦朧著眼,打了個哈欠緩緩對堂上任敬山說:
“這人沒找到什么高手,是想貪你的錢逃到外地,我?guī)湍銡⒘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