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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祭品游行

胡音姐走時的狀態明顯不對,自己沒幫她從不喜歡的婚事中脫身,好歹也出了點錢給了她條退路。

不僅一句謝謝沒有,怎得還哭得貌似很記恨他的樣子?

計塵關上大門后想了半響也沒想通,在走到水井邊時卻恍悟,乞丐不會記恨對他冷眼相待的行人,只會記恨衣著富貴卻只施舍了一點錢的好心人。

他多此一舉了,該直接拒絕將這女人無情趕出去的。

回到家里。

他把任家給的五十兩分成了五份,其中的四份分別藏在桌底,窗磚縫,舊鞋里,還有櫥柜后的老鼠洞………

小紅狐在旁邊無語的看著,心想誰敢偷兩只鬼的東西?

藏好錢計塵才松了口氣,五十兩可是筆巨款,能頂三四戶普通家庭一年的開支了,他在鎮上總得要錢。

蘇有容的本體不知道哪去了,應該是到地底給他去挖太歲肉去了,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話說地底不干凈這句話究竟什么意思…………

計塵抱著小狐貍,隨手抓了塊舊衣服來院里老桃樹下。

舊衣一鋪,抻腰一躺,便召出黑銅命爐在半空懸浮悠轉。

黑銅爐吃了靈葉后明顯爐里香料多了許多,心意一動點燃黑爐,裊裊的爐蓋絲絲縷縷飄出濃厚白煙。

‘速度還是太慢了。’他心想,等召喚出爐子再點香燃煙的功夫,自已身上都給別人用刀捅了十幾個窟窿了。

得提高施法速度——

召喚爐子出來的速度還可以,自己與眾不同每次用完命爐都是直接回到識海,并非消失后再重新凝聚。

但起煙的速度依然需要五六秒才能形成戰斗力,五六秒足夠別人近身了,和習武之人打絕沒什么優勢。

這讓他蹙著眉很是頭疼,要有其他符紋就好了,剛起煙起碼在一兩秒內就能炁化符紋直接攻擊。

可偏偏自己這銀白雷紋威力雖大,卻無法形成攻擊力。

計塵感覺這雷紋都不如九叔的什么鎖鏈紋簡單實用…………

正午的陽光明媚卻不灼熱,小院里少年枕手躺在桃樹下目光出神,手里的三足黑銅命爐靜靜飄煙旋轉。

他閑得無聊,便把空中逸游的白色煙炁控制變化成小狐貍的形狀,活像是一只云朵形成的狐貍。

“哈哈,小蘇你快看。”

“像不像你?”

少年興致勃勃偏過頭,并腿端坐桃樹邊的小紅狐卻很無語。

‘多大了,無聊,這死倀鬼怎么感覺越來越幼稚。’

小狐貍盯著空中狐形的白色煙團,邊吐槽邊嘲笑,又歪頭看著再度想起事情的長發少年側臉。

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家伙發起呆來還挺可愛的。

突然這家伙眼睛睜得圓大,撐肘爬起來臉上興奮十足,“我想到了!哈哈!我知道怎么用這雷紋了!”

計塵讓黑銅爐逆時針旋轉收回所有的煙炁,隨后揮手收回命爐,他知道怎么利用沒實體的雷紋了。

既然控制不了,干脆再弄個水紋來導電不就行了!

雷紋加水紋,絕配呀!

一個威力大但控制不了,一個實力弱但可以導電,組合在一起,馬上就能讓他擁有效果顯著的戰力。

到時來手水,來個雷,神仙來了都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

計塵興奮的就要往外走,身后的小紅狐著急叫喚一聲,他才想起來自己忘帶狐貍了,于是彎腰把狐貍抱放在肩上。

蘇有容在肩上白了一眼,尋思這家伙不會餓傻了吧。

那雷紋她看過,以為多厲害呢,結果只是手上放煙花,近身的話也許有點用,可那還不如拿刀拿劍呢。

計塵快步拉開院門,卻聽遠街敲敲打打的很是熱鬧。

‘怎么回事,今天什么日子?街上這么熱鬧?’

他和街上議論的鄰居打聽了下,才知道那任家主母早上回府,中午就被什么怪物吸光了血橫死在房里。

丫鬟們驚慌失措中還在角落發現了一張褪下來的黃色蛇皮。

那蛇皮光尾巴就有人腰那么粗,街鄰都不敢用手比劃蛇的大小,老一輩總傳亂比劃蛇身大小會招蛇上門。

計塵吃了驚,偏頭與肩上小狐貍對視了一眼。

憑記憶與模糊的光影趕到街頭,正好那敲敲打打的游行隊伍經過,前頭是戴面具唱儺戲的紅黑人影搖搖跳跳,中間似乎是兩臺八人抬的大竹轎子,兩邊和后面則是吹吹打打的樂班。

他看不太真切,只嗅見各戶人們在門前燒紙的紙火味。

大中午的他頭皮發麻了,又細聽聚上來的鎮民念叨:

“蛇公絕對醒了……”

“怪我們沒去送祭品吧,才會派蛇妖來鎮上害人………”

這些害怕的鎮民說著,跪在街邊給游行隊伍敬拜,如此情況更讓一人一狐疑惑,蛇公究竟是什么?

蘇有容生前不是這兒的,自不清楚此地有什么邪神妖魔。

垂手站在一片跪拜人群里的計塵則格外扎眼,他忍著嘈雜把目光往竹轎上看去,竹轎上都端坐著兩道紅色人影,額頭肩膀映著陽光顯得離奇詭異。

‘那些…是祭品?’

他暗暗發動白骨觀,瞬間四周跪拜鎮民與游行隊伍都成了骷髏。

街上猶如成為了地獄,在他眼中所有人成了白骨,轎上確實坐著兩具骷髏,看骨相應是成年一男一女。

使用白骨觀后,白骨扎堆的畫面讓他產生了些許不適。

五秒后場景復原,上百具白骨又變回了模糊的鎮民人影。

計塵感嘆這《白骨觀》的功效真的被枯木增強了許多,不單單只是修心養性,還有了許多驚人效果。

正好能用來輔助他的瞎眼,總比模糊到什么都看不見強。

摸索著退出街邊,中間他不小心踩到幾個跪拜的鎮民手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不見,抱歉。”

這時識得他的男鎮民呀了一聲,“呀,是計先生吶。”

中年鎮民好心攙扶他避開人堆,到弄堂口才松開他,計塵很感謝,剛才人太多想走出來真挺難的。

“謝謝你。”

“沒事沒事,計先生你說……蛇公老爺會吃我們的獻祭嗎?”

計塵疑問:“被獻祭的兩個是誰家的?他們自愿的?”

雖接受不了活人獻祭,他也不想自找麻煩與鎮上與族里作對,簡單打聽打聽了解一下就行。

中年鎮民告訴他:“女的是北街安家的小女兒,是自愿的,咱們江陵鎮又不搞其他地方那一套。”

“另一個和以前一樣,是從縣里買得死囚犯,專門沖洗綁了又灌了藥,等晚邊就拉到后山蛇公廟去。”

計塵不置可否,自不自愿誰又知道,死犯還是難民乞丐又有幾個人知道呢,他不想深究答案。

道德面具之下的真相,往往比赤裸裸的真相更為丑陋。

晚上獻祭………

也是時候該去后山看看了,任家突然招惹上蛇異,是有人想借詭異滅了任家還是任家他們自己做孽?

早上那任重云的娘還哭得死去活來,中午竟就死了。

‘人腰大小的尾巴蛇皮……那得是多大一條蛇呀。’

…………

晚上要進后山,任家的事兒和眾多詭異傳說讓他很不安,那個瘋叫著有蛇有蛇的老乞丐肯定知道些什么。

計塵特地從小客店買了燒雞與一壺上好玉漿酒。

走到橋洞。

這兒柳河潺潺涼風拂面,避了烈日在石拱橋下,又雨淋不到水漫不著確是個舒坦的好地方。

瘋老乞丐果然在這兒,都中午了似乎還在睡覺。

計塵只看見-條灰色模糊人影大叉叉的躺在地上,不由心笑:‘這人真是舒坦,鎮上人都嚇的魂丟了。’

他兀自盤坐到橋洞河邊,將熱乎燒雞與美酒擺放地上。

眼前的小河嘩嘩草岸靜謐,是個觀想水紋的絕佳地方,計塵將狐貍輕輕放到草地,閉上了眼睛。

眼睛雖看不清,光憑體感與耳鼻他也能腦中生動觀想出河水。

只是這樣一來他觀想的難度較之別人可就是直線上升了。

另一邊,正當計塵盤坐草岸上入定時,老乞丐嗅著香味睜開眼,暈暈沉沉走去盯著計塵的臉,又揮了揮手,最后放心地順走了燒雞和美酒。

捂著肚子斜臥橋洞,他閉眼嚼著雞肉喝著小酒嘟囔:

‘哪來得傻小子,敢攪我睡覺,這就當孝敬你乞丐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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