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笑著說道: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夏惲嘛,表兄,還有什么禍事?。俊?
何咸道:“小小的夏惲?史侯啊,我的親史侯,夏惲可是十常侍,那可是被你父皇封了侯爵的??!”
劉辯道:“不就是一個列侯嘛,這侯爵的最終解釋權歸我劉家所有,等我繼了位,他就不是了?!?
何咸連忙伸出手,把劉辯的嘴巴捂住。
“史侯啊,這登基的話可不能胡說??!”
劉辯將何咸的手一把推開,道:
“表兄,怕什么,這兒就咱們倆,難道你會舉報我嗎?”
何咸非常無奈,他不明白他這個表弟今天怎么這么叛逆了。
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把夏惲案這個燙手山芋接了下來。
現在更是口無遮攔了,如此叛逆的史侯他還是第一次見。
若是漢代有青春期這個概念,那何咸肯定首先想到這個。
劉辯話鋒一轉,開口問道:“對了,表兄,我托你尋的西涼良駒呢?”
何咸瞥了眼沒心沒肺的劉辯說道:
“還西涼良駒呢?你還是想想怎么和我父親解釋吧。
你不把你舅舅哄好了,連個馬毛都沒有!”
何咸嘴上雖然這么說,可還是帶著劉辯來到了大將軍府的馬廄。
“這就是西涼進獻的良駒?!?
劉辯就見十幾匹高大強壯的良馬,正在石槽里吃東西。
走近一看,吃的不是草料而是黑豆,黑豆中還可以看到雞蛋殼。
劉辯知道戰馬就是這樣,平時育肥,戰時消耗,不給吃點好的,什么寶馬都跑不動。
劉辯隨便指了兩匹,說道:
“表兄,我也不多要,這兩匹就給我吧。”
何咸無奈的說道:
“好,這兩匹給你。對了,你要這馬要干什么?”
劉辯撫摸著寶馬隨意的說道:
“奧,我跟二舅有個交易,他要這個馬?”
何咸無奈了,你怎么什么都跟我說啊,你們舅甥兩人算計我家的寶馬,連裝都不裝一下了?
剛剛在史府,也是把繼位的事情對他脫口而出。
我何咸就這么值得你信任嗎?
這個傻表弟!
這時劉辯突然看到一匹小馬駒擠在馬廄之中。
石槽的空間被大馬高大的身軀擋的嚴嚴實實,絲毫沒給這只小馬駒空間。
可這小馬駒也是倔脾氣,直接硬擠,實在擠不動了,還“哐吃”給了前邊的大馬一口。
大馬一蹶子就向后踢了過去,這小馬駒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靈巧的側身躲過。
然后它趁著這個空檔,迅速上前,終于擠進食槽,狼吞虎咽的大口吃了起來。
好一匹心機馬啊!
“表兄,這怎么有一只小馬駒???”
何咸沒好氣的說道:
“你可別打它的主意啊,此馬不祥,我還不知道怎么處置它呢。”
此馬不祥?上次聽這個故事,還是皇叔的那匹“的盧”馬。
劉辯不由仔細打量起這匹小馬駒來,就見這匹小馬駒通體酒紅,毛皮閃亮。
馬蹄碩大,馬腿粗壯,一看就有力量。
再往上看,這馬身馬臉都沒問題,這只酒紅色的小馬駒卻長得一對白色的耳朵。
劉辯愣了一下,隨后問道:
“表兄,此馬可有名字?”
何咸道:“這是自然,這西涼進貢的寶馬都有名字。
這小馬駒的母親生它的時候難產死了,它就繼承了它母親的名字?!?
劉辯忍不住問道:“叫什么?”
何咸心道你著什么急,倒是讓我講完啊。
“此馬名為赤兔。
你看它那兩個耳朵,合適吧,這也真是巧了……”
這就是赤兔馬!
先是董卓的,董卓死了,還被點了天燈。
后來到了呂布手里,呂布白門樓被縊殺。
后來到了關羽手里,我的關二哥??!
“所以比馬不祥,就是因為它媽媽難產了?”
何咸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表兄,這匹小馬駒我要了?!?
還沒等何咸出言拒絕。
心機馬好像聽懂了一般,突然停止了瘋狂干飯模式。
揚起脖子,長長的嘶鳴了一聲。
接著整個馬廄的寶馬都跟著嘶鳴起來,就像慶祝這個大外甥遇到明主一般。
劉辯上前,將手掌放在了赤兔的脖子之上。
這時赤兔停止了鳴叫,低下頭乖乖的任由劉辯撫摸他頭上的呆毛。
劉辯對著小赤兔低聲說道:
“小赤兔,你先跟著我,等我遇到了關二哥,就把你交給他。
他會帶著你威震華夏!”
小赤兔又是一聲長鳴,顯然是它聽懂了。
一旁的何咸露出驚訝的神情說道:
“真是奇了!這赤兔之前可不讓任何人接近的。
都說真正的寶馬都會自己選擇主人,看來這匹赤兔馬是選了你啊?!?
劉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劉辯知道,是這赤兔知道他能帶它,去它真正的主人身邊。
“表兄,這回可以給我了吧?”
何咸糾結一下后說道:
“給你了,不過你可要帶它做趟法師,去去霉運才行。”
這回劉辯立馬答應,董卓,呂布結局可都不咋好啊,做一下也無妨……
就當劉辯要去牽馬之時,一聲爆喝從身后傳了過來。
“臭小子,放開我的馬!”
劉辯轉過身換上一副笑臉,道:
“外甥,拜見舅舅?!?
何進重重的“哼”了一聲。
何咸知道父親是真生氣了。
“父親……”
何咸剛要開口去勸就被何進擋了回來。
“你讓他來說,到底為什么管這件閑事!”
劉辯知道講法律講道德講底線,這些是沒有用的。
何進貴為大將軍,不管怎樣他也是位政治家,政治家做事第一原則只有利益。
即使何進是他的舅舅,他說這些也是說不通的。
劉辯說道:
“舅舅,這中常侍夏惲天怒人怨,士人皆欲除之,所以我想先下手為強,奪下這份功勞,奪取聲望!”
這話還真就起了效果,何進不由的思考了起來。
這斗倒夏惲是有利還是有弊,真還不好說,何進對此是一腦袋漿糊。
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他的謀主,袁紹袁本初。
何進派人去請袁紹,而劉辯此時乖巧如雞,安安靜靜的等待袁紹的到來。
不久之后袁紹到來,四人又一次的來到了大將軍府的密室之中。
“本初啊,此事已然如此,我這外甥又當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