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謝謝你。”
方蕓臉頰緋紅,小聲說了一句。
“小事一樁,小蕓,你們村里這還有地痞呢?”
秦凡問道。
方蕓有些氣憤的咬牙:“是了,就是因為這三個游手好閑的家伙,害得我們白頭村一直發(fā)展不起來。”
“哦?為什么?”
方蕓想了想,還是咬牙說道:“這事雖然有些羞于啟齒,可在我們村也是眾人皆知,秦先生您也不是外人,跟您說了也沒關(guān)系。”
“這三個混混里有個叫張光的,因為搶劫坐過四年牢,搶的是當(dāng)時咱們白山鎮(zhèn)鎮(zhèn)長的錢包,那位鎮(zhèn)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咱們白衡縣的領(lǐng)導(dǎo)了,所以……”
說到這方蕓嘆了口氣。
秦凡卻是恍然,心里卻是有些意外!
好家伙,他低估這三個混混了啊,人家還敢打劫鎮(zhèn)長,這一點就無人能敵了。
“小蕓,上我車吧,我車修好了。”
方蕓看了眼駕駛座的楚夢煙,兩女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隨即方蕓便上了車。
“秦先生,今天這事,真的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那三個混蛋……”
“好了不說謝了小蕓,我對那座古廟頗有興趣,你明天帶我去那座古廟看看行嗎?”秦凡詢問。
方蕓當(dāng)即點頭一笑:“沒問題的!”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露出魚肚白,方蕓就迫不及待地叫醒了秦凡。
“秦先生,要去古廟,咱們該早點出發(fā),那里面可不能開車進去,只能步行,路很遠呢。”
秦凡揉了揉惺忪睡眼,他以為早也不過七八點,結(jié)果一看手機,才五點半啊。
洗漱一下后他走出房間,楚夢煙已經(jīng)和方蕓準(zhǔn)備好了,兩女昨晚是睡在一間房。
此刻方蕓還背了個竹簍,竹簍里面是幾瓶大水,一些饅頭吃食。
方蕓道:“咱們進去后,出來一定是下午了,午飯只能在山里面吃。”
“沒問題,我來背竹簍吧。”
方蕓忙道:“不用了秦先生,這竹簍有點重……”
“沒事,你一個小姑娘力氣還能比我個老爺們大?”
秦凡失笑,伸手接過竹簍后腳下沒站穩(wěn),差點被竹簍帶著跌倒在地,他臉色微變,忙用力拽住了竹簍。
差點當(dāng)場出糗!
這竹簍,至少有五十多斤啊!
他仔細(xì)一看,原來竹簍下面幾層還放了些石頭、鐮刀和一把柴刀,一些零碎物件。
想來都是進山要用到的。
心里暗道這小蕓一個姑娘家,力氣還真不小。
因為趕著進山,幾人帶了點春卷當(dāng)早餐,隨即就開始出發(fā)了。
先乘著奔馳車離開村子,來到后山山腳入口,眼前便是茂盛雜草叢生的后山。
一行人下了車,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進了山。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來,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
微風(fēng)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大自然正在演奏一首優(yōu)美的樂章。
他們深入山林,周圍的景色變得更加迷人。樹木高聳入云,有的樹干粗壯如同巨人,枝葉茂密,遮天蔽日,看起來蔚為壯觀。
雖然背著五十多斤的竹簍,秦凡呼吸依舊平穩(wěn),感受著大自然,忍不住深呼吸一口,笑了。
“在城里待久了,還是鄉(xiāng)下舒服。”
方蕓好奇道:“秦先生一直在城里住嗎?”
“那沒有,才進城半年吧。”
秦凡搖搖頭。
“秦先生這么年輕,應(yīng)該還在上學(xué)吧?”
“那倒沒有,我已經(jīng)是一枚職業(yè)老社畜了。”秦凡笑笑。
“社畜?”方蕓清秀的臉頰上露出一絲疑惑。
秦凡尷尬一笑,搖搖頭,好吧,這小蕓也太單純了。
“就是開始干活做工了,倒是你小蕓,你應(yīng)該沒有二十吧?”
方蕓笑道:“秦先生眼力真強,我今年十七歲。”
“你沒有上高中?”
方蕓搖頭,眼里有些惋惜:“我爹娘很早就去世了,只剩我和爺爺相依為命,家里窮,我讀不起高中。”
一旁楚夢煙都忍不住變了臉色:“那怎么行,你不上高中,如何走的出這大山?”
方蕓疑惑:“走出大山?為什么要走出去?”
楚夢煙深吸口氣,問道:“你不離開大山,難道想一輩子待在這個窮山溝里,以后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給他干活,為他生孩子,以后操勞一輩子?”
聽到這話,方蕓清秀干凈的臉龐上,瞬間露出一抹茫然和未知。
她有些忐忑道:“我,我不知道,我都聽爺爺?shù)摹!?
這時楚夢煙忽然抓住方蕓的手,一臉認(rèn)真:“小蕓,你叫我一聲夢煙姐,姐姐愿意幫你,給你出錢讀書,去上學(xué)讀高中,你必須讀高中!”
“我……”
方蕓一臉茫然,可下一秒忽然指著秦凡腳下喊道:“別動秦先生!”
秦凡嚇了一跳,右腳頓時定格在半空。
方蕓忙走過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往秦凡腳下一丟。
啪嗒一聲!
枯葉飛濺,一個漆黑捕獸夾露出真容,啪的咬住了石頭。
看著捕獸夾鋒利的鋸齒,上面似乎還有黯紅的血跡,秦凡臉色都白了。
這要是一腳踩下去,那酸爽還能忍?
楚夢煙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好奇問道:“小蕓,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陷阱呢?”
方蕓道:“我從小就喜歡在后山里玩,也熟悉路,對這些陷阱也熟悉,獵人們通常會在動物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設(shè)下陷阱,這周圍有野兔。”
他們正談?wù)撓葳迥兀玻?
一只小松鼠突然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了楚夢煙的肩膀上。
這毛茸茸的小松鼠好奇地打量著她,似乎對楚夢煙十分好奇。
楚夢煙眼眸都亮了,嬌軀微微一顫,松鼠!
她以前還只在寧城動物園里見過松鼠!
想到這,她忍不住輕輕地摸了摸小松鼠的頭,這小松鼠居然也不避,很人性。
楚夢煙笑說:“我今天運氣真不錯。”
方蕓點頭笑道:“這是個好兆頭,看來我們今天的旅途會非常順利。”
太陽漸漸升高,到了中午時分,一行人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開始吃午餐。
察覺到秦凡額頭熱的冒汗,方蕓從竹簍里拿出了一瓶冰鎮(zhèn)的娃哈哈礦泉水遞給他。
“秦先生,喝水。”
秦凡有些驚訝:“冰水?”
“嗯,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秦先生不是說想喝冰水嗎?這是我今天一大早去村子小賣部買的。”方蕓小聲說道。
秦凡笑道:“謝謝你小蕓。”
吃完午餐,一行人繼續(xù)前行。
一路上秦凡仔細(xì)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地貌,心想這地方在古代難道有個縣城,或者是風(fēng)水寶地,埋著墳冢?
兩個小時后,他們翻過最后一道山嶺,眼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座破敗的廟宇。
這古廟看起來年代久遠,似乎是民國時期的建筑。
三人進了古廟,秦凡卻發(fā)現(xiàn)這古廟里沒有三清神仙,也沒供奉著任何佛像,外面是廟宇,里面卻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物品。
方蕓道:“以前這古廟里面是有一些石臺和石案的,不過都被村里人搬回去用了。”
秦凡倒是咋舌!
村民力氣也是夠可以的,把這么重的石制品搬那么遠回村去。
方蕓走到了西南墻腳,指了指墻腳一個像老鼠洞的窟窿。
“我給爺爺?shù)哪莻€掛飾就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
秦凡眸光微亮,當(dāng)即走過去。
“這個洞,好像不是老鼠洞。”
說著,秦凡從竹簍里拿出一把鋤頭,對準(zhǔn)洞口就挖了下去。
啪嗒一聲,墻腳瞬間坍塌,磚塊散落!
秦凡忙起身往后躲開,緊接著他與楚夢煙對視一眼,兩人都變了臉色。
“這,這么大的洞?”
方蕓一臉驚愕。
秦凡卻是既興奮又有些緊張。
好家伙,這特么是個盜洞啊!
這一刻秦凡心頭激動,這地底下怕是個古墓。
難怪他們白泥村會出現(xiàn)古董,現(xiàn)在白頭村也有古董。
要不是他這么個廢品站老板回村祭祖,村里人翻箱倒柜的找廢品,把古董也帶了出來。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在生活這么久的故鄉(xiāng)附近,發(fā)現(xiàn)古墓!
考慮到安全和文物問題,秦凡沒有貿(mào)然進入古墓,決定先回到村里。
“小蕓,這是一個盜洞,一個盜墓賊留下的盜洞,這洞下面很可能是一座古墓。”
秦凡如實交代。
方蕓都變了臉色,知曉事情的嚴(yán)重性。
“盜洞?古墓?!”
“秦先生,那我給爺爺?shù)哪莻€掛飾?”
“那可能就是當(dāng)年盜墓賊從這古墓里帶出來的文物,這是臟品!”
秦凡臉色也有些嚴(yán)肅。
“那怎么辦啊秦先生?我,我拿了文物出去,我不會要坐牢吧?!”方蕓有些害怕。
秦凡失笑:“那不會,你也不知情啊。”
“如果你放心的話,把你爺爺?shù)奈奈锝唤o我,我?guī)еM城,去拜訪文物局的考古專家。”
“嗯嗯!”
三人馬不停蹄出了廟,回到村子里。
得知自己戴的掛飾居然是死人墓里挖出來的,方大爺老臉一白,只覺得晦氣!
忙將掛飾取下來塞給秦凡!
“小秦,這,這玩意我不要了,送給你了!”
秦凡失笑:“方大爺,這是文物,你不能因為它出自古墓里就嫌棄它啊,這可是咱老祖宗的東西。”
“那也是死人的東西,我不要,奶奶的,我居然戴這玩意戴了三年!!”
方大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秦凡哭笑不得,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嫌棄文物的。
“那行,那我先收下了,回到城里,找專家鑒定看看。”
“行行你把它帶走那更好!”
【宿主回收清朝玉佩一件,經(jīng)驗值+10000,收入+8000000元。】
腦海的聲音,瞬間讓的秦凡呆滯在原地。
什么玩意?
清朝玉佩!?
也就是說那古廟下面,真可能有一座清朝古墓?
而這玉就是古墓里的文物?
價值800萬的古玉!?
嘶!
秦凡深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刻激動的渾身都在發(fā)抖。
下一秒,系統(tǒng)自動結(jié)算完畢。
八百萬收入乘以三倍等級,2400萬元匯入了銀行賬戶。
秦凡興奮的頭皮都有些發(fā)麻!
這回收文物才是最賺錢的啊,特么比回收豪車,渡輪,火車都賺錢多了。
只不過他有些不好判斷,這文物究竟怎么樣才算是回收了。
但是兩千四百萬的到賬收入!
讓秦凡只覺得整個人都漂浮在了空中。
當(dāng)天下午,秦凡和楚夢煙告別了方蕓,返回了寧城。
秦凡問了楚夢煙,楚夢煙不認(rèn)識文物局的人,于是他打電話又詢問柳如雅。
好消息是柳如雅倒是能接觸寧城文物局的考古專家。
雙方碰了面,倆人便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文物局。
柳如雅提前聯(lián)系好了這位趙專家,走進文物局的大門,里面陳列了一些簡單的文物拓本和樣品,透著歷史的厚重。
兩人被引導(dǎo)至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辦公桌上堆積著資料,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就坐在桌后。
“趙教授,我就是預(yù)約來見您的柳如雅!”柳如雅微笑敲了敲門。
趙教授才從書堆里抬起頭,戳了戳老花鏡,笑吟吟站起身:“你好,是說有件文物想要請我鑒定?”
“對,請趙教授鑒定一二,這是不是一件文物。”
柳如雅說著,將秦凡帶來的玉佩掛飾拿了出來。
趙教授剛見到玉佩,眼眸頓時一亮!
他立刻接過玉佩掛飾,仔細(xì)觀察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神情有些興奮。
“這可能是一件清朝玉佩。”
趙教授開口說道。
“這種玉佩,應(yīng)該是出自清朝中葉,可能是乾隆年間,倒是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
趙教授頗為激動的科普道:“清朝是中國歷史上玉器發(fā)展的一個高峰期,尤其是乾隆年間,玉器的制作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你的這枚玉佩從雕工上看,線條流暢而富有韻律感,這是那個時代工匠技藝高超的表現(xiàn)之一。”
趙教授指著上面的一條龍形圖案:“你看,這條龍栩栩如生,龍鱗片片分明,龍爪鋒利有力,這些都是清代玉雕技藝的典型特征。而且,你注意到?jīng)]有,這條龍的尾巴上有一個小小的缺口,這是工匠故意留下的,這是為了防止邪惡侵入,保護主人平安。”
“而且這是和田白玉,質(zhì)地細(xì)膩溫潤,顏色純正。這種玉材在當(dāng)時是非常珍貴的,只有皇家和極少數(shù)達官貴人才能享用。”趙教授繼續(xù)說道,“你手里的這枚玉佩,不僅材質(zhì)上乘,而且雕工精美,具有很高的藝術(shù)價值。”
“這玉佩掛飾,至少是出自一位乾隆年間,正三品內(nèi)閣學(xué)士的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