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雅擦干汗水，扭頭又看了眼門前的人山人海，一陣頭疼！

換作以前來這么多客戶，她會很高興。

可現在想到每收一件廢品進來就要倒虧，她真的心都在滴血。

咬牙將紙團丟進垃圾桶，她轉身就鉆進了奔馳駕駛座。

車子很快駛離！

……

對面，牛哥廢品站。

錢哲和周石山等員工們就隔著玻璃墻，遙遙看著對面門庭若市的自凡。

“錢總，這自凡真是瘋了，他這是家里錢多到發霉吧，恨不得往外丟啊！”

看著錢哲眉頭緊皺，周石山忙開口說道。

也不怪錢哲臉色難看！

他們牛哥今天就沒開過一次張！

反觀對面，熱鬧的像菜市場！

錢哲微瞇眼睛，冷笑道：“行了，我特么什么場面沒見過，用不著你來安慰我。”

他搖搖頭：“價格現在已經翻了三倍，不能再漲了。”

“而且他們自凡以這個價格收，也是好事！三倍回收價，沒一個掙錢的，他們每收一件廢品都在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幾天！”

周石山連點頭：“是了，我粗略估計，要是照今天這個收貨量，他們自凡每收一天廢品就要虧五千塊往上走。”

“這還是他們自凡正式提價的第一天，來的都是附近得知消息的人，等以后知道的人越多，那廢品量，嘖嘖……”

“錢總，我有一個主意！不知道錢總認不認可？”

“哦？什么主意？”錢哲問。

周石山眼里閃過一抹精光：“我看他們自凡的價目表上，連二手車、報廢車都在高價收，而且是市場均價的兩倍！”

“錢總，咱們大牛不就是蒸陽區最大的回收公司，咱大牛那廢車廢鐵多的是啊……”

聽到這，錢哲已經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眼睛一下都亮了，嘴角壓不住上揚！

“老周，你聰明啊！”

“哈哈，我們大牛的報廢車和廢銅爛鐵拆卸后將材料賣給那些廠家，哪比得上直接賣給他們自凡掙的多，他們自凡可是以兩倍價格在高價回收。”

錢哲忙拿出手機，可想了想，搖頭道：“還是回去親自跟我爸說。”

他臉色興奮，拔腿就走，還不忘夸贊周石山。

“老周，你這主意太棒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廢品站的副總了！”

周石山臉色大喜。

激動道：“謝謝錢總，謝謝錢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以后會更加努力的錢總。”

等錢哲離開，其他員工們神色不一地看著咧嘴笑著的周石山。

有人鄙夷、有人羨慕！

誰能想到這老頭子居然靠著一肚子壞水升了職，這就成他們領導了。

嘖嘖！

當然，心頭再不屑，他們還是笑容滿面的上來恭賀道謝。

周石山嘴角壓不住的謙虛一笑：“哈哈客氣了大家都客氣了，今晚我請大家吃飯！”

在同事們的吹捧聲中，周石山看向了對面的自凡廢品站。

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姓秦的，且先看你春風得意，你怕不知道站得越高，摔的也會越狠吶！

……

雁峰酒樓，這里是寧城唯一一家米其林餐廳，因為其特色魚粉和脆肚名譽大江南北。

當然，消費水平也高的離譜！

人均已經快要破千！

能來這里用餐的，基本也是寧城和附近郴城、婁城的富貴家庭。

此時秦凡和柳如雅已經在雁峰酒樓七層包廂等候著那位徐工廠代。

“這地方是你約的？”秦凡坐在主位，忍不住問道。

“對啊，難不成人家遠道而來，讓她約飯？”柳如雅笑道。

“米其林餐廳，嘖嘖，你還真是老板的貼心小秘書呢。”

聽到這話，柳如雅俏臉一下紅了，嗔怒道：“閉嘴，誰是你秘書！”

“嘖，還是最膽大的秘書，誰家秘書敢這樣跟老板說話。”秦凡聳聳肩道。

看著秦凡這么一副油腔滑調模樣，柳如雅一時間都無力反駁了。

這家伙有了錢后真就變了，變得更像男人了！

以前頂多就是個男孩，小屁孩那種！

她微微咬牙，干脆打定主意，不再理會秦凡這些油腔滑調的話語。

正色道：“這位廠代是徐工在湘南地區的總廠代，職權很高，身份不低。”

“湘南地區的老板請她吃飯，都是來這雁峰酒樓，已經成了慣例，咱們要約她談生意，自然要來雁峰酒樓。”

秦凡不由嘖嘖兩聲：“明明是咱們找她買東西，我們才是客戶，這還讓客戶主動約她廠代到米其林餐廳吃飯，我還是頭一次見。”

“廢話，人家可是徐工！”柳如雅冷笑一聲。

“不好意思兩位，我來晚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聲音，當先映入眼簾的是女服務員。

在她之后，一位身穿深V遮膝長裙，露出一片雪白肌膚的女人笑吟吟走了進來。

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年紀，戴著金絲眼鏡，胸口上掛著一副墨鏡，乍一看有些違和，她模樣嬌媚，雖也是美人臉，柳葉眉，但也不是很漂亮，都比不上趙思媚和柳如雅。

關鍵她身材比趙思媚和柳如雅要好！

柳腰桃臀，神峰飽滿，有些御姐范兒、又有些少婦韻味，氣質更賽那位女明星飛鴻姐！

女人走進來后，瞧見坐在主位上的秦凡，臉色稍稍僵硬了一下，旋即柳眉舒展，笑著在柳如雅旁邊坐下。

“兩位等久了吧？”

柳如雅忙笑道：“我們也是剛到，飛虹姐，我雖然跟您電話交流過，也做過自我介紹，但今天線下第一次見，還是自我介紹一下。”

“柳如雅，自凡回收公司目前的總負責人！”

柳如雅朝秦凡伸手道：“這位是我們自凡老板，秦凡。”

孟飛虹與柳如雅握手，隨即朝秦凡笑道：“徐工湘南總廠代孟飛虹，很高興認識秦老板。”

秦凡與孟飛虹握手后落座。

秦凡問道：“孟小姐是剛趕到寧城？”

孟飛虹搖頭，眉宇間有些憂愁。

“別提了秦老板，我啊，就是個牛馬命，這一周在寧城、郴城兩地來回轉，腿都快跑斷了。”

“這不剛出高鐵站，就直奔雁峰酒樓來了。”

“哦？孟小姐碰到了麻煩事？”秦凡問。

孟飛虹倒也沒有遮掩，嘆息一聲道：“是有些棘手，有兩家公司的隧道掘進機陸續出了些問題，唉！”

聽到這，秦凡和柳如雅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