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再生資源利用有限公司。”
柳如雅冷冷說道。
“啥？”秦凡有點懵。
“就是高強盛欠了人一百來萬的那個打包公司，這廢品站就是他們公司開的！”
柳如雅沒好氣道：“而且他們不只開了一家，一共開了三家，都在我們另外那兩個分店對面，呵呵！”
柳如雅雙手抱胸，冷笑道：“他們這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秦凡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可是一向只負責收貨的上游打包站，沒想到對方居然親自下場，要搶占強盛廢品站本就不大的市場，逼強盛破產倒閉。
而一旦強盛倒閉，高老板失去經濟來源，那一百萬更還不上了！
連雅姐都要失業，這的確是趕盡殺絕。
“雅姐，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秦凡問道。
“讓那姓高的自己想辦法去，他自己不爭氣要去賭，捅了這么大簍子，這是他的報應！”
柳如雅咬牙罵道。
秦凡想了想說道：“雅姐，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等我回來再說吧，我現在趕時間要出去見一個客戶。”
柳如雅搖搖頭道：“另外秦凡，我看站里這幾天應該也沒什么生意了，你鎖好門回去照顧你爸吧，就當放幾天假，等我通知。”
柳如雅說著走到門口的鞋架上拎下一雙黯黑色高跟鞋穿在腳上。
漆黑鞋面油光蹭亮，配上一眼看去彈嫩光滑、雪白修長的美腿，在這三伏天里很是火辣。
“走了，記得鎖門哦！”
“好嘞雅姐。”
看著一雙大長腿在自己眼中晃悠而過，消失在門外后，秦凡才回過神，嘀咕了一句：“看來雅姐的確是要去見很重要的客戶了。”
“畢竟我來廢品站工作三個多月，只見到雅姐穿過兩次這雙華倫天奴黑天鵝，一次是去參加市里的行業研討會，一次把站里積攢半年的廢棄金屬賣給回收公司，雅姐出去和那公司代表吃飯就穿了這雙鞋，那一次好像賣了將近三十萬！”
當然，三十萬只是毛收入！
廢棄金屬價格波動并不大，但噸量重，哪怕只賺差價，賣三十萬也能從中撈不少。
秦凡對這個行業了解了三個月，據他估計雅姐那次到手至少有五個W！
而要知道這么一個小型的廢品回收站，半年的廢舊金屬能掙五萬不算低了，畢竟到了金九銀十的旺季，收貨更多，下半年還能掙更多，這還單單只是廢舊金屬這一色，再加上廢紙、塑料等其他廢品一賣。
一年保底收入都是二、三十萬！
其他兩個分店生意更火，按理來說高老板一年至少能掙個百來萬才是。
秦凡有些不解，就算欠債一百萬，以高老板的實力應該能應付才是。
怎么就落得個分店倒閉，總部都快要破產關門的地步呢？
搖搖頭，秦凡想不通，也不再多想。
看了眼時間后，帶上鑰匙將廢品站一鎖，騎上電摩就出了廢品站，駛入立交橋下主干道。
打開手機插到他在拼夕夕購買的16.68元手機支架上，導航孫哥住的小區，出發！
路過對面牛哥廢品站時，秦凡忽的皺眉，剎車停下！
他看到一輛車身老舊、布滿劃痕的五菱之光駛來停在牛哥廢品站門前，緊接著一個嘴里叼著根紅塔山的中年漢子下了車。
早在門口等著的周石山立馬笑呵呵迎了上去，順手遞上一罐冰紅牛。
“趙老板您辛苦了。”
中年人接過紅牛笑了：“沒什么辛苦的，倒是現在送到你這邊，我車都不用特意饒一百米路掉頭了，之前送強盛那邊，每次掉頭路堵滿車，堵的人心煩！”
周石山笑哈哈道：“那以后趙老板來這就對了，咱們這不僅報價高，以后穩定了還會專門配廂式車上門，趙老板遠在北福區也只需坐等我們上門收貨就行！”
“那敢情好，整快點，我這每周都要跑三十多里路過來，太折騰了，咱倆合作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是個嫌麻煩的人。”
“很快很快！”
周石山笑道，他轉身進門拿秤，卻瞥見路邊一臺電摩揚塵離去！
“那不是姓秦的小子么？”
周石山嘀咕了一句，隨即笑了笑，眼里露出一絲不屑。
這是騎電摩準備出去收貨么？
收吧，我看你能收回來幾塊錢廢物，現在大牛開了廢品站點，并且還是高價回收，面對面和強盛打擂臺，倒看們你強盛還能撐多久！
……
秦凡騎著電摩穿行在林蔭道上，心里對周石山的做法頗為不恥！
他記得剛才那個趙老板是雅姐當年費了很大心力才談下來的老客戶，對方是做門窗和全屋定制的，經常會有斷橋鋁等高價值廢品出售。
周石山只是和這個趙老板對接過幾次，這就將人給拐到新東家那去了。
秦凡都替雅姐感到不值！
當然，他也知道這事兒也是避免不了。
畢竟對方回收價格更高，有錢不賺是傻子，強盛的老客戶很快也會自己將廢品送到對方門上。
畢竟廢品行業價格決定了一切！
不一會秦凡趕到小區，和孫哥匯合。
孫哥理了個寸頭，笑呵呵站在他的比亞迪秦前面，看到大汗淋漓的秦凡，道：“秦兄弟年少有為，也該買臺車了，這大熱天的騎著個電摩出來多難受！”
“當然我可沒有說風涼話的意思哈秦兄弟，我這人當兵出來，說話一向有些直！”
孫哥忙解釋了一句。
秦凡也笑了：“沒事孫哥，這天是有點熱，騎個電驢的確曬，我倒也想買車，可惜還沒考駕照。”
“啊？秦兄弟不會開車？看不出來啊！”
秦凡笑了笑：“開能開，就是沒駕照。”
“那正好，這次賣車的那駕校還在營業呢，正愁沒生意，秦兄弟要是去楚老板那兒練車，她賣你那幾臺車沒準還能更優惠，走走，秦兄弟你坐我車去。”
“不用了孫哥，我騎電摩去就行。”
看到秦凡一再堅持，孫哥也沒有再勉強，報了個地點后，倆人就出發了。
好在那個名字叫“成功駕校”的駕校地點離小區不遠，秦凡騎電摩五分鐘就到了。
甚至秦凡到了這駕校門口時候，孫哥還沒來！
等了一分鐘后孫哥的車子珊珊來遲。
“早知道我也坐你電驢來了，哈哈。”
孫哥下了車搓手笑道：“走吧，我已經跟楚老板約好了。”
“好！”
倆人走進了這地處在一個工廠后面斷頭路旁邊的小駕校。
說小，是因為進來后一看，駕校練車場地也就三、四個籃球場大小，那邊棚子里停了八輛大眾桑塔納教練車。
地面的警示線都已經斑駁殘缺近半。
“孫大哥！”
秦凡正打量駕校環境時，聽見一道清冷聲音響起。
抬眼看去，一名身穿黑色露臍皮衣、黑超遮面、修長雙腿被高腰純黑皮褲緊緊束縛、一眼Q彈的女人從對面空調矮平房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