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回來沒多久,輕輕就自殺住院了。
她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殺,流了好多血,旁邊還放著遺書。
上面寫著:如果你們執意要讓我們分開,那我只有死路一條。
妻子雙眸猩紅,沖上來就掐住暖暖的脖子,大手不斷收緊。
“你到底和她說了什么?她本來就剛剛墮胎不能受任何刺激,你還去刺激她,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到她死?”
暖暖被掐得臉色通紅,眼睛睜大,嘴里發出嗚咽的聲音,眼看著就要昏過去。
我立刻將瘋魔的妻子從暖暖身上拽開。
暖暖跪在地上,一邊大口吸氣,一邊劇烈咳嗽著。
妻子卻還不想罷休,仍舊叫囂著,“我告訴你,要是輕輕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去給她陪葬。”
我臉色暗沉,“夠了,是我讓暖暖去勸輕輕的,這一切都和暖暖沒關系。”
妻子稍稍冷靜了下來,卻依舊憤怒。
“你是讓她去勸人的,她到底是怎么勸的,把人勸自殺,勸進了醫院?”
這時,病房里傳來輕輕虛弱的聲音。
“不關暖暖的事,她沒對我說什么,是我自己感覺對自己的感情絕望,所以才會自殺的。”
“爸爸媽媽,對不起,是你們的女兒太不堅強了。”
輕輕流著眼淚,我們和她緊緊擁在一起,不斷寬慰她。
而暖暖獨自站在門口,像是被拋棄在另外一個世界,呆呆地望著我們。
我心里有些不落忍,想招呼她一起過來。
可她已經轉身離開了。
現在想想,自己真的不配為父親,一直都讓暖暖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更是從來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而且似乎暖暖越懂事,我就越心安理得地剝削她,從她那里拿東西,然后給輕輕。
唏噓完,我又翻了一頁。
輕輕因為長期和那個混混戀愛,經常逃課去玩,最終各項成績都及格不了。
再這么下去,她就要被學校勸退。
我聽到輕輕說,她們學校可以用學術論文來抵學分。
我就將主意打到暖暖身上,她學習好,手上還剛好有一篇論文。
當我提出這個要求時,她竟然十分平靜地答應了我。
她似乎也習慣了我和妻子的偏心,也知道她的堅持沒用。
哪怕寫一篇學術論文從找資料、整合歸納資料再到動筆完成論文以及之后的無數次修改,最少都得花上大半年的時間。
最終,雖心有愧疚,我還是將這篇論文給了輕輕。
輕輕的學籍也終于保住,不會再被開除了。
當晚為了慶祝,我和妻子帶著輕輕吃了一頓大餐。
擔心暖暖不高興,所以沒將這件事告訴她。
只是很快我們就笑不出來了,暖暖給輕輕的那篇論文,居然已經上過了學術期刊。
輕輕再交上去直接被打回,還被扣上了一個學術造假的帽子,最終還是被學校開除了。
我和妻子都很生氣,給暖暖打電話,她也沒接,發消息也沒回。
最后,我只能去她學校找她。
才得知她已經去國外留學了,我想知道她具體在哪個國家哪所學校。
但她似乎早有預料,提前和本地學校的老師校領導說過,要對她留學的國家和學校保密。
所以我根本就找不到。
暖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直到五年后,她以某上市公司總裁的身份重新回來,登上了新聞,我才知道她回來了。
我看到這里,輕輕氣呼呼地推門而入。
五年過去,輕輕肥美壯碩了許多,像是一頭膀大腰圓的野豬。
她還離過一次婚,對方受不了她跋扈的性格,寧可凈身出戶,也要離婚。
“誰惹你了?”我皺著眉頭。
輕輕臉色難看,憤怒道。
“我喜歡了我們公司總裁整整五年,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唐暖暖不過才回來,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還不知給他吹了什么耳邊風,讓他把我開除。”
“我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被四個保安架起來扔出公司。”
“我不管,爸,你現在就去叫她把趙闊讓給我,我沒有趙闊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