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陳宏文被拘留了。

在審訊室，我問陳宏文為什么要冤枉我。

他壓低聲音。

“程老師，很多事情是沒有原因的。或許我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

“有的人穿得再光鮮，內里也已經腐爛了。你說是嗎？你敢說你問心無愧嗎？”

我來不及反駁，警察進來了。是另一個警察，不是程征。

“說吧，交代一下你們的作案經過。”警察坐了下來。

“爺爺讓我接近本地的女同學，張欣欣算其中之一。她算不上多漂亮多優秀，但確實是最好騙的。”

“她很空虛，貪玩，不愛學習。如果我有她那樣的出身，我一定鉚足了勁努力，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不起她，也嫉妒她。”

“為什么殺她？因為看片，看得感覺上來了，加上程老師說她可以幫我。”

“程悅怎么幫你呢？”警察停下了記錄的筆。

“她提前探明了監控，幫我避開了。”

監控壞了，陳宏文并不知情。

“案發現場是在哪里？”

“在張欣欣家里，張欣欣父母都不在家，我在她家里跟她一起寫作業悶死了她。之后對她進行強暴，用行李箱把她裝出來拋尸。”

張欣欣住在六樓，電梯房，他這么說倒也可能實現。

“你們一起在哪里寫作業？行李箱現在在哪里？”

“在書房，行李箱扔了。”

我馬上抓住了陳宏文話里的漏洞，他只是個小學生。

“書房布局怎么樣？”我問他。

“書房一面墻都是筆，周圍是書柜。”

“你在說謊！”我大聲道“你是根據張欣欣發給你的照片推測的，帶筆的墻是外婆的臥室，筆墻對面是床！這間房里根本沒有書柜。”

張欣欣家里并沒有那么富有，房子內部不是很大，還有一些局促。本地人的資產更多體現在房產上。

“呵呵，當時時間緊急，我沒看清楚也情有可原。程老師，你在害怕什么？你并不無辜，敢做不敢當？”

“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抿住下嘴唇。

“警官，你不知道吧，程老師表面跟仙女一樣，背地里就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她嫉妒張欣欣，辱罵她，根本沒好好教她，一道題講兩遍，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

我翻過張欣欣的手機，我確信她沒有跟陳宏文提過這些事情。

我知道了，她刪聊天記錄！

張欣欣表面乖巧聽話，其實是一個兩面三刀的小孩。

陳宏文拿出手機遞給警察“警官，您自己看。”

警察接過。

他看向我“你經常給張欣欣帶零食？”

“是。”為了在張家繼續做家教，我只能討好張欣欣，投其所好。

“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她，我覺得她可愛。”

“你辱罵她？”

“沒，有時候一道題講了很多遍她還是不會，我最多就是叫她一句小笨蛋。”

“張欣欣說你勾引她爸爸，不穿內衣。”

“我沒有勾引她爸，”我把手機遞過去“我跟張叔之間清清白白，而且，我有男朋友，不比張欣欣爸爸差。不穿內衣是因為我不喜歡穿，我現在也沒穿。”

警察打開我跟男友的聊天記錄認真翻了翻。

“上周五你們補課，你男朋友要你把張欣欣叫到咖啡館？動機是什么？”

“張欣欣在家里上課總是玩手機，我想的是出去學習效果好些，而且我把張欣欣送回家了，送回去的時候外婆也在家，您可以去問。”

“把張欣欣送到家，我就從后門出去了，上了我男友的車。我們回去路上還去買了刮刮樂，彩票店里有監控，到男友家后我們就沒有再出來過。”

“你們在家干嘛？”

“就……待在家里，我們都是成年人。吃飯我們點的外賣，您可以看小區監控。”

“有沒有可能你們偷了外賣小哥的衣服出來？你們殺了很多人，外賣小哥也被你們殺了。”陳宏文激動起來。

“夠了，”我不準備陪他玩了“陳宏文，你根本不可能進到張欣欣家里，小區有門禁，你進不去。”

面對信口胡謅的陳宏文和張口閉口都是證據的我，警察肯定也看出來是陳宏文單方面污蔑我。

警察嚴肅批評陳宏文，我則被允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