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虛妄
- 仙道長生:從兩界穿梭開始
- 半章水墨
- 2013字
- 2025-02-24 06:00:00
清晨。
山霧正濃,晨露侵染。
浩浩蕩蕩的車隊,已然于山間前行。
顧澤坐在馬車上,車廂內也塞滿了各種藥材山貨,只留下剛好夠一人乘坐的空間。
他手持一卷醫書,緩緩翻閱間,卻也始終有些心不在焉。
腦海中,昨晚與王向真的交談,也止不住的涌現而出。
仙根,資質……
氣血修行……
以及那山鬼,乃至于操縱山鬼的幕后存在……
念頭雜亂,心緒難平。
盡管一切都只是猜測,但顧澤還是莫名有種不安。
畢竟,異時空的寶物,一旦于人前顯露任何一絲一毫的端倪。
那他所要面對的,必然將會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他對于傳說中的仙人手段,一無所知!
他也不確定,他所以為的萬無一失,在仙人眼中,會不會是破綻百出!
“暫時不能動用血花肉了……”
顧澤暗暗告誡著自己。
不管如何,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車隊開進青山鎮,顧澤所在的這一輛馬車,便晃晃悠悠的開到了醫館門口。
在隨行巡檢的幫助下,馬車內的山貨藥材被一一卸下,整齊的擺放到醫館庫房之中。
忙碌許久,隨行的兩名巡檢告辭離去。
顧澤將醫館院門關閉,又四處觀察了一圈,確認沒有人暗中監視自己,這才匆匆走進地窖。
多日未歸,暗洞之中的血花肉田,在沒有血腥澆灌的情況下,已是由半沉寂狀態轉至徹底沉寂。
打量著這已經陷入沉寂的血花肉田,顧澤卻也止不住的回想起先前遭遇的那一尊山鬼。
樹洞之中雖說藏了大量血花肉,但問題是,血花肉被切割下來后,嚴格而言,也是處在了沉寂狀態。
并不會往外溢散特殊的氣息。
這一點,在那邪魔橫行的嶺北城,可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可為何,那山鬼還能精準找到藏在樹洞里的血花肉?
是能夠察覺?還是存在某種未知因素?
又或者,只是巧合?
顧澤猶豫一會,最終還是壓下實驗一下的想法。
切下一塊血花肉容易,但切下血花肉之后,可就會打破其沉寂狀態。
雖說沒有血腥澆灌,很快便會重歸沉寂狀態,但眼下這特殊時期,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暗門合攏,木柜靠墻,顧澤又將不少藥材山貨搬進地窖,將地窖偽裝成存放藥材之地。
一切布置完畢,顧澤這才從地窖走出。
他也并未歇息,搬來柴火將火爐點燃,又拿出數副藥材置于陶罐,有條不紊的熬煮著這幾副藥湯。
也無一例外,皆是針對他自身對癥下藥而來。
有補氣益血,輔助氣血修行的藥湯。
也有治療他內外傷的藥湯。
在那寨子里逗留多日,每日皆是數副藥湯不斷。
氣血修為的增進雖比不上血花肉的滋補,但原本一片狼藉的內外傷,倒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時至如今,雖談不上痊愈,但也并不影響他的日常行動了。
他估摸著,哪怕一直不用血花肉滋補,頂多也就是十天半月時間,就能徹底痊愈。
眼下,傷勢也并不影響他行動。
這也就意味著,八方拳還有截脈飛針的修煉,也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靠坐在火爐旁,顧澤隨手摸出一根飛針。
針尖鋒銳,指尖稍稍運勁,已至剛勁層次的周身勁力匯聚,剎那間,飛針便精準命中屋檐下的那一尊人體穴位雕塑。
距離雖僅僅只有丈許左右,但飛針卻足足有一半沒入了木質雕塑之中。
如此殺傷力,若是落在人體之上,無疑堪稱是致命的殺傷!
而這般威能,也并非他的極限。
只不過,這般于人體而言,堪稱致命的殺傷。
于那些精怪鬼邪而言,還是沒有太大意義,也難有太大威脅。
“關鍵,還是在于毒!”
顧澤暗自思量,便隨手拿起桌面上的藥理書籍,緩緩翻閱間,一點一點鉆研起來。
這一次,他決定改變思路。
以往他總是想著如何最大程度發揮那些異變藥材的威能。
但經歷了那一次山鬼異變后,事實證明,當畸變之物,與此世精怪鬼邪結合,很大可能會發生難以預料的異變。
在他對異變藥材的藥理體系,以及此世的鬼邪精怪有一個全面的認知前,冒然研究異變劇毒,搞不好就會適得其反。
最好的辦法,還是在于鉆研此世之藥理毒理。
哪怕需要動用異變藥材,也要盡可能的避免出現差池。
回歸這青山鎮,顧澤的生活,也一如往常那般規律。
每日習武練拳,接診病患,鉆研藥理。
沒有了山鬼作祟,小鎮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至于鬼邪那等恐怖,在這小鎮之上,也并非常態。
就算出現鬼邪作亂,往往也都是因為各種意外因素。
畢竟,鬼邪橫行之世,對于鬼邪的遏制預防,早就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秩序。
仙人鎮守,巡檢秩序防備……
種種措施,也最大限度的維持著鬼邪之世下世俗凡人的生存繁衍。
如此日復一日,轉眼間便是近十天時間過去。
近十天時間里,至少,在這小鎮上,也并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端倪。
為了避免消息閉塞,他甚至還多次趕到巡檢衙門,以例行診治為由,旁敲側擊的打聽著消息。
盡管依舊有些警惕不安,但一切的事實,也都證明著,他的一切憂慮,似乎都只是虛妄……
地窖之中,顧澤提著一桶豬血,緩緩的澆灌于血花肉田之上。
在血腥的澆灌下,沉寂狀態下的肉田,頓時便肉眼可見的復蘇起來。
血色晶瑩流轉,肉塊蠕動,恍若活物。
一段時間沒有澆灌,哪怕處在了沉寂狀態,但肉田的規模也縮水了一大圈。
顧澤打量一會,便拿出短刀,切下了一大塊血花肉。
緊接著,他又在肉田里倒下半桶豬血,以及一大扇野豬肉。
血花狀的紋路晶瑩剔透,就如同一根根血管般交錯縱橫。
在他的注視下,只是短短片刻,血液也好,肉塊也罷,便盡皆飛速的融入肉田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