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戰嗎?
- 重生公測前:從手搓技能樹開始
- 長風平山海
- 2397字
- 2024-07-01 16:21:50
二十多天前,馬克的豪華車隊途徑黑石。
那一晚,由于城門已經關閉,這些來自紅沙城的隊伍便在郊外的生命女神神廟外扎營過夜。
馬克記憶中,辛宏只是神廟中一個普通的學徒罷了。
要不是北境貴族中流傳著,瑪麗安小姐對于這位青梅竹馬的家族棄子一直有著特殊的情愫的傳聞。
馬克倒也不至于如此針對一個賢者學徒。
但今天,馬克覺得整個黑石城都是屬于他個人的舞臺。
他走到場地正中。
馬克摘下面盔,甩了甩那頭金色短發,優雅站定。
單論外形,他整個人就像是月輪城皇宮中那些古典畫像中走出來的王子。
在場不少少女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有些大膽些的,甚至向他投來示愛的手絹。
馬克做了個標準的騎士禮,向看臺上的瑪麗安飛吻示意。
瑪麗安依舊恬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
鳶尾夫人轉過頭,不知向她說了些什么。
那個粉色的身影,僵硬地朝馬克點了點頭回禮。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報名比武,但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辛宏。”
馬克側過臉朝辛宏說道。
辛宏看了一眼那個看臺上美麗的身影。
記憶里的少女曾經是那樣鮮活明麗,而眼下,她卻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地坐在母親身側的陰影里。
乖巧地仿佛是個被鳶尾夫人馴化的聽話寵物。
看辛宏非但沒有看自己,反而盯著美麗的瑪麗安,馬克怒不可遏,
“喂!沒人教過你,不要覬覦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嗎!”
觀禮臺上,一直保持著優雅坐姿的瑪麗安聽到這話的時候,像被雨水打濕了花朵,無力垂下了頭。
畢竟不論是在鳶尾夫人還是馬克眼中,瑪麗安就如同一件櫥窗里精美的商品。
鳶尾夫人精心培養了十幾年,如今到了待價而沽的時候。
而馬克,大抵是獲得了鳶尾夫人的什么承諾,此刻已經將瑪麗安視做自己的禁臠了。
“廢話太多,你到底是來比武還是來辯論的?”
辛宏指了指場地正中那片泥濘的草地。
“要戰便戰。”
個人比武,比的是暗月帝國的傳統項目:馬上長槍。
這種由戰場上騎兵沖擊敵陣演變而來的比賽,即便是在眼下做足保護措施的情況,也存在著一定的危險。
馬克氣得像個快要炸開的河豚。
而辛宏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就朝馬廄走去。
馬克猶豫再三,只能跟了過去。
布雷已經為辛宏找來了一匹周身如同黑色絲綢般光滑,四蹄雪白的高頭大馬。
“你的名字已經加進名冊了,馬上就會開始抽簽,我已經派人在那邊盯著。”
兩人說話間,一個侍衛一路小跑過來。
“怎么樣,抽簽結果出來了嗎?”
那侍衛臉色不太好看,猶豫了一下,回道:
“原本是香花的一位選手抽到了1號。”
辛宏和布雷對視一眼,那侍衛接著說道:
“但子爵夫人說,由于辛宏少爺是最后才報名,理應讓他排在1號位,以示公平。”
布雷憤怒地揮舞拳頭。
“他們怎么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干擾抽簽。”
辛宏倒已經不感到意外了。
1號位是這種車輪賽制中,最差的簽位。
抽到1號位的選手,想要取得冠軍,就意味著要從比賽的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休息的機會,每一輪都要上場參賽。
而馬上長槍的比賽,選手需要手持那柄巨大沉重的長槍,騎在馬背上,從場地外側的邊界線開始向對面的選手發起沖鋒。
這種比賽,每一場都需要消耗巨大的體力。
所以上一屆比賽,在八輪比賽中連贏七場的布雷,已經被當做戰神一般的存在。
“我當年,抽中的是3號位,還遇到了一次輪空的機會……”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這屆比賽和上屆參賽人數相差不多,辛宏想奪冠,需要比布雷還要多勝出1場。
辛宏深吸了一口氣。
看著自己腦海中技能樹下那仍舊輕微飄蕩的灰色霧氣。
要從死亡中汲取力量……
“生命,是開在死亡廢墟上妖冶的花……”
辛宏在調動那股詭異的、來自于死靈法術卷軸的力量的時候,忍不住呢喃道。
“什么?”
辛宏冷靜道:
“我選1號長槍,布雷大哥!”
1號槍,槍體最為沉重的一柄。
力量稍微差些的選手,根本拿不動如此沉重的長槍。
但如果能夠控制力足夠,那便能發揮這長槍的穩定性極強,沖擊力更是驚人的優勢。
布雷臉上劃過一抹訝異。
這些年來,辛宏早已經不參加任何騎士訓練了。
即便當初天賦出類拔萃,可這些年下來積年累月的差距,讓他不免有些擔心。
但看到辛宏沉穩的樣子,他抿了抿嘴,還是答道:
“好!”
布雷的侍衛幫辛宏穿上了一套與布雷相似的黑鐵全身甲。
當辛宏穿好全身裝備,跨上馬背的時候,那匹黑色戰馬后蹄都不禁在原地踏了幾步,才適應了這重量。
遠遠看去,對面的選手,鎖子甲上佩戴著香花城的郁金香標志。
看來這就是原本抽中了1號簽的那個倒霉蛋。
馬克和他的扈從們正圍在香花城選手的身邊,似乎還想臨時再教授他一點長槍比賽的要領。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充滿敵意的目光不時落在辛宏身上。
風起,辛宏推下自己的面盔。
哨響,辛宏單手舉起長槍。
剛剛上馬的時候,辛宏把今天剛剛獲得的屬性點一股腦加給體力。
面對如此肉體與精神雙重消耗的比賽,辛宏打算跟他們硬拼到底。
對面香花的選手顯然實力平平。
僅僅是準備時單手舉槍指向天空、致敬女神的這一步,他都磕磕絆絆,需要另一只手輔助才勉強舉得起來。
第二聲哨響。
辛宏干凈利落地收槍,槍頭水平沖前。
比賽用的長槍,槍頭以柔軟的白蠟木制成。
在騎馬高速沖擊,撞擊對方盾牌的時候,這種軟木槍頭會瞬間爆裂,避免傷到選手。
第三聲哨響。
“駕!”
辛宏一夾胯下的戰馬,黑馬長嘶一聲,奔騰而出。
類似的比武大賽中,多數選手為了安全,通常不敢全力沖鋒。
可此刻的辛宏,腦海里一想到達瓦里大學士那重重摔倒在地的畫面,一路橫沖直撞。
黑馬不斷加速,在賽場上猶如一道黑色閃電。
一百米的沖刺距離,在馬蹄下飛速減少。
辛宏已經能看到對面那選手頭盔上飄蕩著橙色飄帶,在顛簸中如波浪般蕩漾著。
那個家伙似乎沒有料到辛宏會一路加速地沖來。
面對如此來勢洶洶、一身煞氣的辛宏。
他顫抖著舉起了左手的盾牌。
太早了!
過早的舉盾會影響他持槍的動作。
果然,當辛宏和胯下的黑馬閃電般沖過來的時候。
那個香花選手的長槍已經槍頭向下垂著,喪失了斗志。
“砰!”
辛宏長槍斜著刺向那面繪制著橙紅郁金香的盾牌。
槍頭瞬間爆裂,在空中炸裂開來,煙火般木屑四散墜落。
下一秒,那個香花選手重重墜地,他的長槍甚至沒有蹭到辛宏的護盾。
“辛宏!”
“辛宏!”
“辛宏!”
勝利者的名字響徹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