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宰相府里的新陰謀
- 女帝:求求陛下了,做個昏君吧
- 放課后茶會
- 2090字
- 2023-07-28 17:00:00
熱鬧的歡迎晚宴結(jié)束了,宰相獨自一人在自己的書房。
這西卑蠻族著實能喝,要不是曹白有很多逃酒的技巧,恐怕他自己也被灌醉了。
他現(xiàn)在洗了把臉,在書房端坐著。
他在等人。
過了片刻,書房的房門響起了叩擊聲。
“老爺,皇甫大人到了。”
“讓他趕緊進來。”
又過了一小會兒,房門咯吱一聲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正是禮部尚書皇甫德。
“丞相,下官來了。”
皇甫德一臉堆笑,曹白伸了伸手,示意其在身邊坐下。
“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丞相。”
說罷,皇甫德伸進袖口,從里面掏出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
曹白接過紙,將蠟燭移近了一些,看了起來。
“丞相,這便是這次會試名列前二十的名單,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張榜。”
“嗯,很好,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全部辦好了,丞相。”
皇甫德十分肯定得說道。
“這前二十位里,除了會元薛青珊外,其他考生已經(jīng)全部被我們收買了。”
“當然,不愿被收買的,下官也用了些小小的手段。”
“總之,下官保證,這十九位在三月三詩會上,絕對不會寫出一句詩。”
曹白聽完之后,有些不解。
“會元薛青珊這是為何?為何沒有收買?”
“因為根本不需要收買,下官派人找到她時,她居然說她本來就不會在詩會上作詩,因為沒有必要,大周必定會贏得詩會。”
“她有說為何嗎?”
“沒有。”
“哼,文人的傲慢罷了,又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曹白合上了手中的名單,用蠟燭將其點燃。
很快,書案上就只留下了一攤灰燼。
“丞相,女帝這下可真是昏了頭,居然讓陳凡參加詩會,還定他為主手。”
“這真是天賜的機會,只要詩會輸了,不僅能革了陳凡的職,陛下的顏面也會全部掃地。”
“到時候,陛下將再也翻不起什么水花,那些不服大人您的,還怎么和您斗。”
“這天下早晚得姓曹。”
皇甫德越說越興奮,話一下子說的太大,說完后自己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開門,張望了一下,確定門外沒人,才又回到曹白身邊。
事實上,從陳凡當上軍需大臣的第一天起,曹白一派就在想著如何掰倒陳凡。
畢竟這是多么大的一塊肉,到了嘴邊卻被強行搶走。
所以在陳凡沒有上朝的這些日子里,曹白一派多次提起要求免去陳凡的職位。
可是一來當今女帝力保,而那些中間派官員又樂見曹白的勢力被削弱。
二來陳凡坐上軍需大臣以來,確實把事情辦的井井有條。
這讓曹白的人一直找不到機會來彈劾陳凡。
直到那一天西卑國使者的來信,直到女帝下旨要求陳凡參加詩會,并且是詩會比拼中最重要的主手。
曹白覺得機會來了。
他仔細調(diào)查了陳凡以前寫過的所有文章,都是些無聊的尋章摘句,在詩詞歌賦上幾乎毫無造詣。
當初科舉考試的成績也并非拔尖,只是個中游。
還是先帝看在其出生寒門的份上,給了個諫議大臣的閑差。
無論從任何方面來看,陳凡都不可能贏得詩會。
因此曹白才想到了這招。
如今翰林院最有學問的大學士都告老還鄉(xiāng)了,陛下居然沒有挽留。
那只需要收買掉會試中的前二十名,讓其在詩會上一言不發(fā)。
而后面的那些考生,更不可能在詩會上奪魁。
這樣,贏得詩會的壓力就全部在陳凡這個主手身上了。
而從對陳凡的調(diào)查來看,他必輸無疑。
等陳凡一輸,大家再集體上奏女帝,罷免陳凡,那女帝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他了。
這計劃可謂完美。
真是上天都站在自己這邊,曹白心想。
“皇甫尚書,你確定翰林院的大學士們都回鄉(xiāng)了,而不是被陛下安置到其他地方去了?”
“丞相放心,下官專門派人調(diào)查了大學士們回鄉(xiāng)路上的驛站,他們確實都回鄉(xiāng)去了。
“很好,這樣就確保萬無一失了,如今大周能贏這拓跋盛的,也就這些大學士了,尤其是歐陽澈。”
“不過丞相,歐陽澈的學生,也就是這個會元薛青珊,會不會把自己寫的詩送給陳凡,讓其拿去參加詩會?”
“這個不用擔心,此次的詩會是現(xiàn)場命題,是不可能提前作好的。”
“那會不會這一個月,這個薛青珊都在教陳凡如何作詩?”
“作詩不是一個兩個月就教的會的。”
曹白的聲音里有些惱怒,不過他知道,這皇甫德都是靠著一路行賄而升官的。
當初向自己獻了一百萬兩,自己才推薦他做上了禮部尚書之位。
讓他貪污斂財還行,但對于文學一事,那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所以曹白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行了,你回去吧。”
在確認了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之后,曹白讓皇甫德離開了曹府。
等掰倒陳凡之后,這軍需大臣一職必定還是自己的。
這次曹白不打算讓其他人來代勞,他要自己坐這軍需大臣的位置。
“老爺,您書房燭光還亮著,是還沒休息嗎?奴婢給您倒杯熱水吧。”
門外響起了曹白家奴婢春蘭的聲音。
自從春蘭來到曹府,她便成了曹白最喜歡的一個下人。
因為她踏實能干,而且很機靈,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看穿主人想要什么。
就像現(xiàn)在,深夜時分,曹白一個人在書房,正是覺得寒冷的時候。
而春蘭就恰好能在這時候出現(xiàn),怕主人睡不著,倒上的還是熱水而不是茶會。
“進來吧。”
于是,春蘭提著水壺走了進來,小心得為曹白倒了杯熱水。
“老爺,這書案上有些灰,奴婢擦了吧。”
曹白沒有反對,點了點頭。
春蘭動作利索得擦完灰燼之后,乖巧得退了出去,咯吱一聲合上房門,沒有過多的打擾。
曹白端起熱水,暖了暖手,又喝了一口,頓時覺得身體熱乎了許多。
此時醉意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曹白拿起紙筆,他決定再給安西軍去一封信。
安西軍是他最有可能拉攏到的軍隊。
只要能讓安西軍站到他這一邊,那他心中的那個野望就能實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