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你今天總算是出門來了?！彼砰_了姬素的手，給沈老夫人行禮。

“我難得出來，也不見你多想我，還得我差了人去請你，才來見我。我茶都喝了有兩盅了。”

“我自然是牽記老夫人，平時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特別懶，不愛出門。今天出來了，見著了一個朋友?？偟米屛腋思抑v完話吧。”

“喲，是什么樣的人兒，還能入得了你的眼?！?

“喏，這不就在眼前。你可別嚇著她，是我硬拉著來給你看看。我去的時候，人家正躲在小院子里優哉游哉地喝茶。”姬素見她們都看著自己，便禮貌地行了福禮。

“老夫人好。”沈老夫人看了姬素一眼，覺得眼前的姑娘，怎么感覺都很面善。見她們都見過禮了，楊夫人指著沈老夫人邊上的座位，讓她們仨先坐下來，吃點水果。這大桌子的好處，沒有以前那種布局的尊卑分明，坐哪兒都行。見她們坐定，沈老夫人看向了她們身后的姬雨霖，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兩個從未見過的女孩，怎么一個比一個有熟悉感。

“不知道這兩位小姐是哪家的閨秀，看著倒是面善，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奔睾图в炅亟o沈老夫人的那種熟悉感，偏偏又無從想起，對方的身份。崔夫人聽了沈老夫人的話，卻是掩著嘴，笑了起來。

“她今年才來的金陵，進城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你倒是說說，你從會在哪里見過人家?！笨粗@兩人說得熱鬧，旁邊的人也都微微笑著。

“竟然不是這金陵地界的人。”人有相似，也不是稀奇的事。眼前這猴精猴精的人，也急要結交，定是有什么妙處。便又問起姬素的老家，姬素說她從姑蘇來。現在，在金陵的鄉下種地。

“噗嗤?！边@回的笑聲，主人一點也不想修飾?！胺N得挺好的，一塊爛木頭，不知道收成幾何?！?

“讓崔夫人見笑了，一點小伎倆，小女自小就喜歡玩泥巴花草，讓夫人小姐們搏個樂?！奔刂?，崔夫人這是在幫自己推廣花藝。雖然有人喜歡姬素的花藝，但往常一般的人家，只會請一些花匠回去，在暖房里養上一些花。等家里要擺宴席，在廊下，屋前擺上幾盆，就算是不錯的點綴了。

像楊夫人這樣，請她來家里，插上鮮花，擺出盆景。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只是，在她們眼中，這種搏人歡喜的東西，不過是個玩意。

“原來，今日這宴席，都是你的巧思，真正不錯?！?

“是吧。你也喜歡吧?！鄙蚶戏蛉它c點頭。說話間，席上的點心和瓜果，又換了一批。接著，丫環們又給在坐的小姐夫人，各自上了一杯蜂蜜水。

楊夫人跟眾人介紹了一下杯中的蜂蜜，是剛從林子里割的。喝一杯，等下開席吃正餐時，不容易傷著腸胃。

這時，有幾個七八歲的孩子，一人手里拿著一個花瓶，問楊夫人，能不能把這個花和花瓶送給他們。

楊夫人看了姬素一眼，姬素點了點頭。她就笑著對那些孩子說，花瓶可以當禮物送給她們。那些孩子就蹦了蹦了，控制著力道，表達了他們內心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