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難不成，我還能騙你。總之，你自己的練功的時候，要多感受自己的身體。腳往左右轉動，怎么協調，都要多嘗試。只要身體感覺不到痛和不適，就對了。”姬雨霖用頭蹭了蹭姬素的肩膀。

“我記住了，姐姐。”姬素看她這么老實，也起了逗逗她的想法。

“接下來，你要怎么做呀。”看到姬素詢問的目光，姬雨霖腦子轉得啪啪響，翻開記憶，全都是吃什么，怎么吃。

“我請姐姐吃鴨血粉絲湯。”姬素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

姐妹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便進了金陵城。

金陵城的繁華表現在小吃鋪到處都是，每一家似乎都有自己拿手的點心和菜肴。

姬雨霖在來金陵城的路上，就聽常歡喜說過，金陵城最好吃的是鴨血粉絲湯，又便宜又實惠。鴨血和粉絲在下，上面放著細細的豆皮絲，蒜苗，雞蛋皮絲，還有黑木耳絲和小蝦米干。攪拌一下，就可以入口了。

如果喜歡吃辣口味，還可以放一些辣椒醬。

所以，當鴨血粉絲的招牌，出現在她的視線里之后，她就扯著姬素，跳下了馬車，就往那間鋪子跑去。

因為還沒到正午時分，店里人不多。還沒等她倆坐下，伙計就迎了上來。介紹著店里的鴨血粉絲，還有豆腐腦，乳汁香干等各種小吃。

姬雨霖點了三份鴨血粉絲，姬疆那一份，他也是要點的，這會兒指定在找地方停馬車。

三碗鴨血粉絲上來后，姬疆就出現在店堂里。

他拿過一碗，坐到另一桌的座椅上，埋頭就吃。家里的幾位姑娘，都是吃貨。他們這些人，根本都不用帶什么鼻子眼睛，只要跟在姑娘的屁股后頭，自然能吃上好東西。

雖說這鴨血粉絲，也不算什么好東西，可這幾樣配料放一起，入嘴的不管粉絲還是鴨血，都極其美味。主要是湯，鮮得很。

三個人吃完一大碗粉絲和鴨血，就撐了大半的肚皮。暫時，也別想再吃其它食物了。

吃完東西，他們在店里跟伙計打聽了一下，這金陵城市面上的牙行，哪里的生意最正經一點。

伙計還真了解這方面的內容，他一個鄰居就是人牙子。那鄰居管的是房屋買賣，整天城里城外的跑。聽他說他所在那家牙行，也做人頭買賣。

伙計還把那牙行的地址說了一遍，離這家小吃店也不遠，就是不在大街上，在這條大街的一條小巷子里。走上幾十步，就能找到。

姬雨霖付完錢，三個人上了街。姬疆去牽馬車，姬素姐妹緩緩地向前走。正好還能看看兩邊的店面，都賣些什么東西。

除了吃，街上有器皿店，布莊，糧店，書鋪，最多的當然是飲食類的店鋪。姬素心想民以食為天，走到哪里，即便會有戰爭，會有天災，吃食是最經久不衰的行業。

也沒走多久，他們就找到了那條巷子。因為這條巷子太好找了，路口的一顆銀杏，光禿禿的。樹下坐著幾個老人，一邊曬太陽，一邊手里納著鞋底聊天。

姬素拿出幾顆糖，來問眼前的老人。牙行怎么走，牙人的信譽好不好。

得到回答，跟前面那家鴨血粉絲店里伙計說得差不多。

他們一進巷子沒多久，到是有一處開闊些的場地。還有拴馬樁，正好可以停車。敲開那扇大門，得知他們要買人。門房就把他們帶了進去，喊來一個中年婦人，那婦人長著一張圓臉盤。眼神稅利，掃過眼前幾個人。到是有點吃不準，誰是主子，誰是仆從。

姬素也不想跟她嚕蘇，就真說要一些輕的女孩。年齡最好在及笄前后。

那婦人一聽姬素這話，就知道今天的主子是她。

旁邊那高大的男人，雖然也不唯唯諾諾，到底還是少了一份篤定。

婦人讓人給她們上了茶，便把后院把人帶了過來。選中了五個外地的孤女，都會些種地的經歷。看著她們身上的穿著，也不太邋遢，眼神也不總是左右閃爍。還有一對母女，是本地的。女孩還識字，看那母親，隱隱透著一股內秀氣，便也一同要了下來。

這樣的人，不用調教，就可以馬上用到要緊的地方。

還有一對姐妹，年齡稍小些。看著她們期盼著眼神，又有姬雨霖時不時扯一下她的衣襟。她便知道，雨霖是看上了那對姐妹中的妹妹。

另外，她還選中一家三口，夫妻倆帶著一個女孩，不愿意一家分開賣。那女孩的眼睛也靈氣十足，他們三個本是投奔親戚而來，誰知到了金陵城，親戚已搬走。她們口袋一文錢也沒有了，再一個也不知道去哪里好，就把自己賣了。

姬素想想真是無語，投奔親戚不用先通信嗎。

只是當下也不能問太多，也看得出來，她選的這幾個，都不是心懷叵測之人。姬疆也朝她點點頭，應當跟她想法一致。姬雨霖看到自己選的女孩，已經被姐姐買下，心里也是喜滋滋的。

跟牙人算了一下價錢，一共花了一百七十四兩，買下了十二個人。付清了銀錢，他們就從巷子里出來，去了布莊，買了許多布匹和棉花，還有一些針線。就回了自己家莊子，讓所有人把上上下下清洗一遍，就讓她們先給自己縫一身棉衣，一身里衣。唯一的男子，被姬疆派去當了門房。沒事時，還要負責院子里的灑掃。

兩天下來，她們就都有了新衣服新棉被。開始被分別指派到院子里和廚房，還有釀酒坊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