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姑娘,又見面了。”
李墨看著迎面走來的藍鳳凰,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是啊,又見面了。”
藍鳳凰笑吟吟的望著李墨,然后目光在他和任盈盈之間來回審視,最后好像發現了什么驚訝的事情,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
身為女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任盈盈已經非完璧之身,而能讓任盈盈以身相許的,除了李墨之外也肯定不會有其他人了。
藍鳳凰早就料到李墨和任盈盈之間會有這一天,只是她沒想到會這么快。
她沒記錯的話,兩人都還沒有成親!
李墨居然能讓任盈盈這位圣姑還未成親就以身相許,看來這個少年郎比她想象的還要有意思。
藍鳳凰心里這樣想著,目光也是在李墨和任盈盈之間不斷游歷,表情似笑非笑。
“藍教主!”
任盈盈被藍鳳凰的目光看的臉頰發紅,然后開口道:“我托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當初任盈盈為了防備李墨對藍鳳凰產生興趣,以找曲洋那曲譜的個借口把她支到了這里。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跟曲洋接觸過,有沒有從他手中拿到《廣陵散》的曲譜。
“藍教主?”
藍鳳凰聽到任盈盈的話,用調笑的目光看著她,反問道:“你居然叫我藍教主,連一聲表姐都不肯叫嗎?”
當初任盈盈和藍鳳凰一起見李墨的時候,謊稱她和藍鳳凰是表姐妹,后來藍鳳凰就被她支開了。
因此藍鳳凰并不知道任盈盈已經和李墨坦白了兩人的關系,還想著用‘表姐’的身份拿捏一下自己這位‘表妹’。
“咳咳!~”
任盈盈聽到這話,忍不住尷尬的咳了兩聲,然后來到藍鳳凰身旁,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藍教主,我已經告訴李墨,我們真正的關系,所以你不要再提什么表姐妹了。。”
“啊?”
藍鳳凰聞言,吃驚的看了一眼臉色發紅的任盈盈,然后笑著說道:“這就坦白了,也是,畢竟你們已經……唔!~”
藍鳳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任盈盈捂住了嘴,然后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胡言亂語。
這里還有‘外人’在呢。
“咯咯咯!~”
藍鳳凰笑著將任盈盈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拿開,表情卻依舊帶著戲謔。
雖然藍鳳凰出身苗疆,但做為一教之主,她在人情世故方面還是非常敏銳的。
她很清楚跟任盈盈開這種玩笑,只要點到即止,不僅不會真的惹任盈盈生氣,還會進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
藍鳳凰知道玩笑開到這里已經足夠,然后從身上取出一卷書卷,遞到任盈盈面前,道:“圣姑大人,這就是曲洋長老托我帶給你的《廣陵散》曲譜。”
任盈盈聞言,立刻從藍鳳凰手中接過書卷,然后迫不及待的打開看了起來。
對于音律,任盈盈是真的喜歡,而《廣陵散》被譽為古今十大古琴曲,對她這樣喜愛音律的人來說,吸引力可想而知。
“對了。”
藍鳳凰將曲譜交給任盈盈之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說道:“曲洋長老將這曲譜交給我的時候,還托我給圣姑大人您帶一句話。”
任盈盈聞言,目光從手中的曲譜上移開,看向藍鳳凰,問道:“什么話?”
“曲洋長老說……”
藍鳳凰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說道:“曲洋長老說,希望圣姑能幫他替東方教主求情,讓他退出日月神教。”
“曲洋想退出日月神教!”
任盈盈聽到藍鳳凰的話,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寒聲道:“曲洋他把我圣教當什么了,說退出就想退出?”
說著,她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冷哼一聲道:“哼,他以為是找到了知己,卻不知道自己只是被人當成了工具利用而已,居然還想脫離圣教,簡直是不知所謂,愚蠢至極!”
任盈盈根據自己手里掌握的情報,大概能猜到曲洋為什么想要退出日月神教。
但曲洋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嵩山派當成了鏟除劉正風,乃至打擊衡山派的棋子。
曲洋不僅不自知,還想著退出日月神教,去跟劉正風高山流水、琴簫合鳴,殊不知他已經死到臨頭了。
“圣姑……”
藍鳳凰聽到任盈盈的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也沒說出口。
“哼!~”
這時候,任盈盈再次冷哼,然后朝藍鳳凰說道:“藍教主,你應該知道曲洋在哪里吧?你去告訴曲洋,如果他不想死,不想讓劉正風一家為他陪葬的話,就讓他立刻滾來見我!”
即便是沒有李墨劇透,任盈盈通過現在所掌握的情報,也能猜到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曲洋接下來會有什么下場。
嵩山派的人已經在衡山城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劉正風金盆洗手的那天,就會對他們一網打盡。
到時候劉正風會怎么樣,任盈盈不清楚。
但她知道,如果到時候她出手不干預的話,曲洋必死無疑。
任盈盈看在曲洋教過她音律,以及《廣陵散》的份上,決定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
“是!”
藍鳳凰聽到任盈盈的話,心中不由松了口氣,立刻應了一聲,然后準備去找曲洋。
離開時,她還毫不避諱的給李墨拋了個媚眼。
“……”
李墨對藍鳳凰的舉動一陣無語,然后屈指一彈,彈出一道氣勁打在她的腰部。
這女人上次離開的時候,就給他和任盈盈埋了個釘子。
這次還來,真當他沒脾氣?
“呀!~”
藍鳳凰驚叫一聲,感覺腰間一陣酥麻,然后嬌嗔的看向李墨,道:“李公子,你想摸我的腰大可以直接動手,不必用這種方式,姐姐又我不介意。”
說完,又給他跑了一個媚眼,然后也不等李墨說話,就直接一個閃身飛快的離開了。
“我……”
李墨看著藍鳳消快速失開的背影,愣愣的張了張口,然后就感覺身后一陣發冷,轉過身,只見任盈盈正面無表情的望著她,目光中泛著冷光。
李墨見此,立刻想要解釋:“盈盈,你聽我解釋……”
任盈盈卻根本沒有聽李墨解釋的打算,直接拉起他的手,徑直的朝著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