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廢除田賦
- 大明朝第一暴君
- 君不可
- 2154字
- 2024-07-02 19:25:30
“你休想!”
“不聽話也行,這媚香樓的人可要遭殃了……”
“你!”
李香君俏臉頓時漲得通紅,粉拳捏得咯咯作響,看著朱慈烺有恃無恐的挑釁眼神,李香君想殺他的心都有。
怎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李香君糾結(jié)良久還是走了過去,抬起纖纖玉手,不情愿地給朱慈烺按捏肩膀。
“要本宮放了柳如是也行,但有一個條件,如果柳如是出去后,參與謀逆或者自尋短見,本宮就殺了李香君和歸家院所有人。反過來也一樣,倘若李香君意圖刺駕或者尋死覓活,本宮就殺了柳如是和媚香樓所有人。怎么樣,很公平吧?”
“你……”
這二人久居青樓,不知道見過多少王公貴族和富家子弟,還從沒有遇到過這么蠻橫耍賴的,但自己的軟肋偏偏被這個暴君拿捏得死死的,當下也只好先點頭答應下來。
“很好。錢謙益已經(jīng)被本宮判處誅三族,柳如是不能再在南京呆著,你到浙江去躲避風頭吧。到浙江后不要再拋頭露面,否則再被抓住,本宮也救不了你。來人!”
很快,一名錦衣衛(wèi)百戶跑了進來。
“你把柳姑娘送到浙江,派人時刻監(jiān)視著,有不對勁的隨時來報。”
“是!柳姑娘,請!”
離別在即,二人依依不舍地再次擁抱。
“香君妹妹,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姐姐在外面等你回來!”
“姐姐你也要好好活著,我出宮后一定去找你!”
……
等柳如是遠去,李香君才停止了哭泣,“暴君,要殺要剮,隨便你來!”
“你再喊暴君,本宮即刻改變主意,處死柳如是。”
“你……”
看著朱慈烺冰冷的目光,李香君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只好深深地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你就是本宮的近侍宮女,我去到哪你就要跟到哪,沒有我的允許,不得私自會見文武群臣,違背一次,我便在媚香樓殺一人,明白了嗎?”
“回殿下……奴婢……奴婢明白!”
縱使李香君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既上賊船,也只好忍辱負重,為了柳如是,也為了媚香樓。
“跟我回東宮!”
————
深夜,東宮。
還有五個時辰,就到了迎親吉時,朱慈烺卻仍未就寢,糾集內(nèi)閣和韓贊周、李若璉一起議事。
李香君此刻已是睡意朦朧,卻仍然要陪侍左右端茶倒水。
朱慈烺喝了一口姜湯,淡淡說道,“潞王謀逆案處理得怎么樣了?”
李邦華揉了揉幾欲閉上的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回稟殿下,涉事人員已全部斬首,部分尸首已通知家眷帶回,無人認領(lǐng)的全部交給刑部處理了。”
這些家眷領(lǐng)完尸首后,秋后自己也要被處斬。對于如何處置這些尸體,朱慈烺可沒興趣聽,他側(cè)過頭問李若璉道,“抄家情況如何?”
李若璉出列答道,“在京的八十六人已經(jīng)全部抄家,查收白銀二百八十三萬兩,其中以錢府居多,共收繳六十八萬兩。京外的三十六人,已派錦衣衛(wèi)奔赴各地抄家,一有情況馬上向殿下稟報!”
“八十六個人抄了二百八十三萬兩……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流,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東林黨!”
說完,朱慈烺有意無意地看了李香君一眼,后者也陷入沉思之中,似乎也沒想到東林黨和復社的人這么有錢。
要知道,一個正六品官,一年的俸祿也才四十兩銀子,錢謙益居然坐擁幾十萬兩白銀,這要領(lǐng)多少年的俸祿才夠數(shù)!
難道,自己一心追隨擁護的東林士子,真的那么貪腐無度?
“查抄上來的銀子,一半歸國庫,一半歸內(nèi)帑。還有,浙商已經(jīng)全部抄完了,告訴東廠和刑部,徽商那邊也得抓緊,等戰(zhàn)事一起,到處都是燒錢的地方。”
“謹遵殿下鈞令。”
“各地農(nóng)耕生產(chǎn)恢復如何?”
戶部尚書高弘圖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說,“在殿下官府勸課農(nóng)桑政策扶持下,浙江、江西、福建三省的禾苗長勢不錯,預計今年應該有好的收成,湖廣受戰(zhàn)事影響大,百姓流離失所,農(nóng)田荒廢嚴重,今年收成不容樂觀。”
聽到這,朱慈烺眉頭一皺,“湖廣乃天下糧倉,大戰(zhàn)在即,絕不能聽之任之,下旨給湖廣巡撫何騰蛟,若是湖廣糧食供應不上,讓他提頭來見!”
“是!”
“官倉糧食儲備和民間物價如何?”
打仗三要素,兵員,銀子,糧食。糧草供應是大問題,百姓和士兵都吃不飽穿不暖,家里都揭不開鍋,誰會死心塌地給你賣命。
高弘圖和李邦華對視一眼,猶豫片刻才說,“殿下,受戰(zhàn)亂和天災影響,最近各省物價飛漲,以南京為例,大米每石升至四兩銀子,蕎麥和大麥每石五千文,清油每石十二兩,棉花每石六兩,豬肉每石漲至四十一兩!”
“民生艱難至此,可惡那些大戶卻囤積居奇,把糧食都藏著不賣,留在手里待價而沽,內(nèi)閣想了幾個法子去整治,卻收效甚微!”
聽著高弘圖的匯報,朱慈烺眉頭皺得更深了,雖然擔任監(jiān)國后,以雷霆手段整治官場,整飭軍備,抑制黨爭,廢除三餉,與民生息,但距離真正解救萬民于水火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個普通工人,一年收入也就十二兩銀子左右,哪怕一年不吃不喝,也只能買得起三石米,折算成后世就是三百六十斤。更何況,除了維持生活,還要勒緊褲腰帶繳納各種苛捐雜稅。
明末一畝地產(chǎn)出大約折合銀子一二兩,就算是糧價暴漲,最多也就值得五六兩銀子,但要承擔的苛捐雜稅卻高達十余兩銀子。
也就是說,農(nóng)民起早貪黑勞作,一年下來反要倒貼四五兩銀子,由此可知民生多艱。
朱慈烺知道百姓過得很苦,但沒想到居然這么苦!
“高尚書說的是真的嗎?”
朱慈烺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李香君。
李香君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如此重要的議事,太子會讓自己發(fā)言。
“高大人所言非虛,湖廣、江西、鳳陽等地情況更加嚴重,百姓易子而食現(xiàn)象早就屢見不鮮。”
朱慈烺沉默了,半晌后,他輕嘆口氣道,“本宮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廢除田賦,內(nèi)閣回去后議一個具體章程,比如從哪幾個省份試行推廣,怎樣確保政策落地實行,沒按期限完成的地方官員如何問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