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鋒銳的刀劍相鳴聲從竹林中傳來。
一名短發的黑衣死神眼神凝重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少年右手的刀尖正對著他,刀身被血液染紅,而他的同伴則是變成了一具具尸體,倒在周圍的地上。
恐懼感這名死神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但是在背后的那道目光下他咬了咬壓,拋開想要逃跑的恐懼,持刀朝著面前的少年沖去。
江白看著朝著自己沖過來的敵人不退反進,側身躲過了這個人的斬擊,在幾乎貼在一起的時候巧妙的一個轉身轉動到對方的身后。
刀尖從這個短發死神的胸口刺出,幾乎貫穿了整個肺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帶著血沫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下,他艱難的回過頭嘴里一張一合仿佛想要說著什么。
“噗嗤!”
江白的手往前用了用力,轉動了一下了結了這個人的生命,然后將長刀抽出,甩了甩刀上的血液,轉過身向后看去。
“就是這樣,就是這種劍術,我果然沒看錯你,哈哈哈……我這個觀眾有些忍耐不及了。”生田斗司一直沒有出手,而是在后方有些興奮的欣賞戰斗,在江白將最后一名敵人殺死后走了過來。
這個自稱觀眾的男人看到帶來的手下全部陣亡好像沒有給他一點觸動,對于身手狠辣的少年仍露出了病態一樣的興奮,似乎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江白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生田斗司,他有些疑惑這個家伙怎么敢的,難道說貴族的身份讓這個人無所顧忌?
就算他篤定能拿下自己,但是后續的事情怎么掩蓋呢?還是說他能搞定護庭十三隊的歌匡?畢竟據歌匡所說她已經抓到關鍵性的人審問出關鍵性的證據。
江白想到這看向了不遠處的道館,想道:“師姐,你可要頂住啊。”
“還有空在擔心別人嗎?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些至于歌匡,會有別的人去照顧她的。”生田斗司看著少年面對自己竟然還敢走神,有些不滿。
他緩慢的把出手里的刀,一步一步的朝著江白走來,身上氣勢也在一步一步的上升。
“鐺!”
江白擋住了突然斬過來的刀,巨大的力氣讓他的手臂有些發麻,往后退了兩步。
實力很強!江白早就感知到生田斗司的實力很強,但是真的面對他時壓迫感更為強烈。
剛才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速度他幾乎都沒有看清,如果不是額頭感受到涼意下意識的擋了一下,這一擊可能會直接將他分成兩半。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畏懼感,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前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加入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年多他也沒有經歷過什么廝殺。
甚至他一個多月之前才第一次拿起刀,但是在和別人刀劍相向的時候他的情緒卻變更更加興奮,高昂。
刀與刀之間碰撞發出的聲音的時候讓他覺得這聲音如此美妙,悅耳。一股說不出來感覺從他的靈魂深處傳來,身體的多巴胺忍不住雀躍的跳動。
剛才從戰斗開始,他還有些手忙腳亂,隨著他的身體適應,興奮感讓他的刀越來越快,揮刀的力度也越來越強,在他情緒剛上來還沒滿足的時候敵人就被他殺光了。
難道他上輩子是個隱藏的變態殺人狂?江白有點不太想承認,他覺得是“那個”影響到了他。
“面板”
“斬35,拳13,走17,鬼31。”
“鬼:靈子掌控(靈丸)”
“斬:水鳥”
都說戰斗是最快成長的方法,留在剛才戰斗的過程中江白的四項屬性都得到了不小的提升,特別是“斬”和“走”。
江白的面板也發生了變化,在四條屬性值得下方多出了屬性達到30點的技能,“鬼”到達30的“靈子掌控(靈丸)”,而“斬”達到30則是“水鳥”。
水鳥也就是”江白所說的“那個”,至于為什么不太好形容,是因為這個秘術非常的奇特。
“水鳥”不單單是一種劍技,是一種江白雖然會了,但是也不太能理解原理的東西。
在學會了這個劍技后江白直接領悟了某種意境,只要拿起刀,整個人都會產生莫名的變化。
他的每一刀都仿佛一種水鳥在水面上起舞,每一刀都有種“快慢刀”的效果,就是看起來揮劍的速度緩慢,但是斬出去的速度卻會突然加快,看起來詭異無比。
生田斗司帶過來的死神其實都不算弱,每一個都比道館里的教習要強,但是他們在江白詭異的刀下沒聲反抗能力。
這也是他之前得到了這個劍技的時候為什么有這么大的信心,而現在,哪怕面前的生田斗司很強,甚至有他不知道的力量,但是他還是有贏的把握。
生田斗司見一刀沒有奏效在比朝著江白襲來,但是這一次感覺給他不太一樣。
在他刀即將砍到江白的時候,少年的身體突然向后橫移了一下,這個橫移毫無征兆,而且無聲無息。
無視了空氣中的阻力,腳尖甚至有些反重力的暫時脫離了地面,身體在半空中滯納。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非常的詭異,面前的人姿態好像一只鳥類在翩翩起舞。
生田斗司驅散了腦中的怪異感,繼續朝著少年斬去,但是他的每一刀都仿佛砍向向了空中飄動的紙屑,被他隨著風壓差之毫厘的躲過。
而江白的反擊同樣的詭異,揮過來的刀速度咋一看不快,他感覺閉上眼睛都能躲過,但是刀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加快,刀速快到他幾乎反應不過來,他的身上也出現了幾道傷口。
這種劍技他聞所未聞,甚至感覺這都不是人類能使用出來的劍術,和這種劍術相比,什么各種神靈賜予的流派劍術都算不上什么了。
生田斗司艱難的躲過江白的一道“快慢刀”,在胸口的衣服上留下一處刀痕后往后退去,停止了攻擊。
“真是令人驚嘆的劍術,但是……可惜。”看著毫發無損的的少年,身上有多刀傷的生田斗司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用憐憫的語氣說道。
“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