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奇才和魚餌
- 人在大慶監(jiān)察院,簽到陸地神仙
- 常陽山
- 2011字
- 2024-06-21 21:53:38
候公公氣都還沒喘勻,便急匆匆地稟報。
慶帝原本正在看書,聽到這話,立刻將書放下。
“他去司南伯府做什么?難不成,他也想退婚?”
候公公搖搖頭,道:“這個老奴不知,不過看他們相處還算融洽,似乎不像是要退婚。”
慶帝略微沉吟,忽然向候公公問:“之前陳賢就去過儋州,報上來的消息,說他和范閑并未見過對吧?”
候公公立刻意識到了一些東西,連忙回答。
“正是,不過這兩位算起來,還真有許多聯(lián)系,只是當事人,卻也還是頭一遭見面。”
慶帝點點頭,道:“那便再瞧瞧,去吧,讓人做事隱秘些!”
候公公答應一聲,剛想走,卻又想起一事,有些猶豫地站在了那。
慶帝問:“還有什么事嗎?”
候公公道:“太子和二殿下,還有長公主的人,都在暗中尾隨,您看,要不要派人護著點。小范大人畢竟是您看中的,將來是要接手內庫的人才。”
慶帝搖搖頭,拿起一旁放著的魚食,而后朝不遠處的池塘指了指。
“你說,這里面有多少魚?”
候公公一臉迷惑,“這水接自宮外,又經(jīng)過歷代養(yǎng)育,深不見底,難以分辨。”
慶帝點點頭,將魚食全都拋灑出去,一瞬間,池塘里的魚便爭搶著沖了過來。
慶帝指了指水下,道:“如今呢?”
候公公連忙答道:“老奴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要以小范公子做餌,釣京中的魚。”
慶帝擺擺手,道:“只怕不只,不過無妨,陳賢也在,想來他不會讓朕失望。”
候公公聞言,連忙退了下去。
……
與此同時,一石居外。
一行人正想進店,結果一名婦人,便將幾人攔住。
那婦人神神秘秘地向范閑問道:“公子,要書嗎?禁書!”
范閑一怔,道:“您這話,我聽著可有點熟,您有碟嗎?”
婦人一臉迷茫,但還是沒忘自己的大事,又問了一句。
范閑原本還想將人打發(fā)了,可看清那書的名字后,卻是立刻想起陳賢的話。
他和那婦人小聲說了幾句,隨后便折返回來,向幾人交待了起來。
“我去瞧瞧那書的事,煩勞陳兄在這兒稍候。”
陳賢早就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自然是沒有拒絕。
相比之下,范思哲明顯有些激動。
方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這書是范閑寫的,再看到街上的情況,立刻嗅到了商機。
“哥,要不然我和你去吧?”
范閑錯愕道:“你跟著去干嘛?”
范思哲理所應當?shù)恼f:“當然是算算,他們該賠咱多少銀子!這么賺錢的買賣,不能讓他白得了去啊!”
范閑無語,朝范若若使了個眼色,便將人攔了下來。
而滕梓荊則在暗中,跟著范閑一起,去了賣書的地方。
剩下范若若姐弟倆,和陳賢上了二樓,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范思哲此刻,也顧不得點菜,在心里快速算著成本和利潤,規(guī)劃著如何讓范閑把這個業(yè)務給自己做。
而范若若雖然不擔心范閑會有事,也不在乎這書的影響,但畢竟是女兒家,面對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難免有些拘謹。
她垂著頭,一臉扭捏和尷尬,本就生得極美的面容,竟又多出幾分可愛。
她的容貌、氣質和司理理大相徑庭,但卻都稱得上當世少有的美人。
陳賢瞧著她,心里也不禁有些遺憾。
他對范若若此刻已然有些心動,可想到,如果范閑接管財權,自己又手握鑒查院的命脈,慶帝那邊,定然是要更加戒備,他這心里,便又開始為難了。
就在他心思全都放在,該如何應對慶帝時,小二卻有些尷尬地開口了。
“幾位客官,您看你們也來了有一會了,還不點菜的話,小的就先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范若若回過神來,正想開口,范思哲卻不滿地訓斥起小二來。
“你什么態(tài)度?我們在這兒等人,又不需要多久,你是怕我們吃不起飯?”
小二一臉為難,正想解釋,一錠銀子卻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好了,撿些拿手的招牌菜準備便是,不過先別急著上菜,等人到了再說。”
小二得了銀子,立刻喜笑顏開地離開。
范若若姐弟倆沒注意到的是,陳賢和小二溝通的片刻,已經(jīng)交換了一些信息。
沒錯,那小二也是鑒查院的人,平日里負責收集附近的消息。
而此刻,李承澤就在一石居的另外一間包間,似乎在等著什么。
小二的消息,便是這位二殿下的行蹤,以及大致的對話內容。
小二這邊才走,范閑便折返了回來。
瞧見范閑,范思哲罕見地無比熱情。
他拿了一把扇子,一邊給范閑扇風,一邊詢問。
“哥,那賊人尋到了嗎?可談妥了?他要賠付咱們多少銀子?”
范閑一臉懵地看向范若若,后者輕咳一聲,范思哲這才稍稍收斂。
他眼巴巴地看著范閑,道:“哥,我剛剛可是算了這里面的利潤和成本,您聽我給您細說,這——”
他的話還沒說完,范閑就有些受不了了。
“好了,這件事咱們從長計議,那家伙跑了,眼下我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一切等我尋到了他再說。”
范思哲依舊不死心,又將自己計算的那些數(shù)據(jù)說了一遍。
這些,范閑和范若若都有些懵了,他們眼里,范思哲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哪里會想到,范思哲的算學會如此厲害?
范閑試探著問:“這都是你自己算的?”
范思哲理所應當?shù)卣f:“自然,這又不是什么難事!”
范閑正想說什么,結果樓下卻變得頗為喧鬧。
幾人探頭朝外一看,只見一輛馬車緩緩行進。
而圍繞著馬車,還有一群打手,正在驅逐賣書、買書的百姓。
范閑有些疑惑,一旁的滕梓荊卻已經(jīng)開口。
“是郭家的人!”
范閑剛想說什么,結果滕梓荊又補了一句。
“郭保坤也在!”
范閑轉頭一看,只見郭保坤扇著扇子,正頗為得意地從馬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