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相互試探
- 人在大慶監察院,簽到陸地神仙
- 常陽山
- 2013字
- 2024-06-19 13:07:55
借著月光,范閑能清楚地瞧見,那人手里拿著一柄短刀。
范閑眉頭微蹙,正想著如何出手制服對方,結果房門卻又一次開啟。
范閑心中一沉,正以為是又有刺客,結果門外的光照進來后,讓他看清了第一人的臉。
那人竟是滕梓荊,而此刻,滕梓荊已經趴到了榻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而后進來的那個,正是自己的弟弟范思哲。
范閑搖搖頭,正想出去,結果便聽到了范思哲的話。
“我知道,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但咱們再怎么說,也算是親戚,你總不能一直記仇吧?”
滕梓荊不敢回話,只能哼了一聲。
范思哲無奈,繼續說道:“這樣成嗎?我明兒在酒樓給你擺桌席面,請你吃飯,咱們的事就算一筆勾銷!”
滕梓荊依舊只是哼了一聲,范思哲見狀,直接默認對方已經答應,又補了一句,便離開了。
他這邊一走,滕梓荊趕忙重新起來。
結果他這時才發現,自己慌亂之中,竟將短刀落下,連忙又四處翻找。
范閑看著有趣,拿著刀,再度走出。
滕梓荊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剛才在哪?”
范閑故作神秘的回答:“在一切你想不到的地方?!?
滕梓荊正想說什么,結果房門再度開啟。
這次太突然,兩人都沒察覺,以至于被堵了個正著。
范思哲狐疑地看著兩人,半晌后,還是范閑先一步開口。
“你怎么又回來了?”
范思哲連忙說道:“我回來是想說,我爹他雖然古板了些,但是——”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范閑接著他的話繼續,可范思哲卻立刻搖頭否定。
“我是說,他還多疑,所以你別告訴他,我請你吃飯的事!我怕他多心!”
范閑正想答應,結果范思哲卻將目光看向了滕梓荊。
“他是誰啊?”
范閑連忙解釋:“護衛,就是他一路上從儋州護送我過來的!”
范思哲點點頭,沒再深究,只是一邊走,一邊還在嘟囔。
而范閑,則在關門后,從懷中摸出一張紙。
“你的案卷,都已經從刑部調走了,但他們還是漏了一份?!?
說著,他將紙遞給滕梓荊;“當時對你的海捕公文,上面寫著,你的罪名是刺殺朝廷命官。我不明白,鑒查院怎么會把你這種人收入門下。
還有,你到我身邊,我思前想后,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如今你去而復返,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又或者,你是想借我的手,替你做什么?”
一連串的質問,讓滕梓荊始料未及,但幸虧他反應迅速。
當下,他便將自己當年的故事,說給了范閑。
范閑聽完,一臉唏噓,他看著滕梓荊,問:“所以你沒找到你的妻兒,回來是想借我的手,再去調查?”
滕梓荊搖頭,同時解釋:“人已經找到了,有人為我把他們轉移了,沒人能找到,我也足夠安心。
我回來,一是為了感謝你幫我;二是有事相求?!?
范閑問:“何事?”
“我知道,你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定然是要入仕途的。而且你是鑒查院的提司,我想,在你身邊,或許你有機會幫我報復郭保坤?!?
范閑盯著滕梓荊,半晌后,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其實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如果你潛入郭府,直接殺了郭保坤,豈不是更省事?”
滕梓荊擰眉答道:“殺人有違國法,我原本是被冤枉,我不服,我想報復;可若是我真殺了人,我豈不是真成了罪人?”
范閑點點頭,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釋然的表情。
他看著滕梓荊道:“你知道嗎?從你進來開始,我就在想,若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便將你送回鑒查院。”
“那如今呢?我過關了?”
滕梓荊看著范閑,似乎并不在乎結果。
范閑點點頭,同時承諾:“放心,我會妥善解決這件事,給你一個交待!”
……
皇宮,御書房。
慶帝才將一支箭,射在了特制的盔甲上候公公便匆匆趕了進來。
“陛下,司南伯和陳院長在外面求見。”
聽到兩人同時來,慶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擺擺手,示意候公公安排人將東西收了,自己則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不多時,范建推著陳萍萍走了進來。
慶帝還沒開口,范建便先發出質問。
“陛下,您要是覺得,臣有什么地方不對,只管罰臣便是!今日之事,臣實難接受!”
慶帝看著范建,正想詢問,結果陳萍萍竟然也搶先了。
“我說司南伯,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那兒子,難不成還配不上你家女兒?再說,你當我家稀罕你這門親事?”
說著,他向慶帝拱手,道:“陛下,臣星夜兼程,便是想請您做主,退了這門婚事!”
慶帝看著陳萍萍,忽然問道:“你不是已經回鄉了嗎?怎么反倒比傳旨的,先回來了?”
陳萍萍苦笑:“陛下賜婚,這么大的事,臣怎敢不回來,親自叩謝。
況且這門婚事,實在不妥,臣,又怎敢不回來?”
慶帝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游走,似乎是在確認,這不是演戲。
片刻后,慶帝忽然一拍桌子,嚇了兩人一跳。
慶帝指著范建,問道:“范建,朕待你不薄吧?你在戶部,雖名義上是個侍郎,實際上卻是統領戶部!
還有,日后你兒子和晨郡主成婚,內庫財權便能交給他了。
到時候,你范家便是手握天下財富,你還有什么不知足?
朕賜婚,又不是賜死,你急什么?還是說,這件事背后有人挑唆?”
范建微微躬身,一臉嚴肅,但卻并未開口。
而一旁的陳萍萍,得了機會,卻是趕忙插嘴。
“陛下,正因如此,這婚事,更為不妥!”
慶帝看向陳萍萍,到嘴邊的話,卻突然咽了回去。
陳萍萍見狀,立刻繼續解釋。
“范家出了個范閑,父子聯手,權利已經不小了!若是再和臣的兒子聯姻,日后,旁人該如何看我們兩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