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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懲罰

天宮,正熱熱鬧鬧地舉辦著九霄盛典。

收到純狐巖硯與九嬰被殺死消息的莫子虛,心情并不是那么美麗。正當他煩悶郁結之時,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他的居處。

來人一襲清淺白衣,生得俊美!而那張臉,莫子虛依稀記得在哪見過!

“你是?”

“云濯!”云濯徑直進了屋,揮手將門掩上。

“云濯殿下!”莫子虛一個激動,撲通跪在了地上。他是邪帝親信,忠實的奴仆,怎會不知云濯是何人!

只是云濯終日隱居山林,今日怎會突然出了山?還來尋他?

“昆侖鏡解封,父神終于可以出來了!”云濯對莫子虛嘆了口氣,“只是造化弄人…”

“昆侖鏡?”莫子虛想了想,昆侖鏡解封?“不應該呀!”

“怎么?”云濯問。

“小仙好不容易將昆侖鏡從昆侖山偷走,如今就藏在晨暄殿中的暗室里!怎會…”莫子虛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前段時間晨暄殿突如其來的異變。

“不好!”他驚呼了一聲,帶著云禹悄悄去了晨暄殿。“這…是昆侖鏡啊!”他看著好端端立著的鏡子,“神鏡解封,殿下何出此言?”

“這不是昆侖神鏡!”云濯伸手吸來神鏡,神鏡入手馬上變成了一塊碎片。“這是雙鏡浮墟的碎鏡片。”

“這…”莫子虛傻眼了,“那昆侖神鏡就不翼而飛了?”

“不!”云濯收好碎鏡片,“它在不周!”

“不周?”莫子虛茅塞頓開,“是辰極神君!難道說,辰極神君是昆侖鏡主?”

“不錯!”云濯點了點頭,“她殺了九嬰,神鏡浴妖血,便解封了。”

“那…”

“子虛長老!”云濯附手身后,冷冷道,“我一直肩負著復活父神的責任!只是辰極成了昆侖鏡主,若要得昆侖鏡,必將與她為敵!可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對她,我始終無法下手…”

“此事殿中大可放心!”莫子虛抱著拳笑道,“子虛愿成為劊子手!殿下只需坐等小仙取來昆侖鏡,無須動手!也不必有負擔!”

云濯閉上了眼,神情處處透著哀傷。

“殿下!道不同,不相為謀!您早晚會與她成為敵人的!”莫子虛勸著云濯看開點。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給子虛長老了!”云濯重重地嘆了口氣,“若是可以!莫傷她性命!但,若非要她命不可,莫叫她死絕了!至少,給她一次機會,落入輪回…也算是我對她仁義了…”

“殿下重情,子虛會掌握分寸的!”莫子虛笑著,正準備離開,卻被云濯叫住了。

“子虛,辰極大戰九嬰時,覆滅了有窮國土。在有窮生生存的凡人全數斃命!不過,你應該清楚那些人為妖邪入體,本就已死!”

“小仙知曉。”莫子虛尷尬一笑,“那是小仙圈養在下界的妖獸和傀儡!”

“你可以利用那些對付她。”云濯想了想,“不過那片國皆數為她焚燒…”

“這沒了證據…倒是個難事!”莫子虛搖了搖頭,“此事不好做文章!”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云濯笑了笑,“你回你仙居,本尊已安排好!”

“啊?”莫子虛一頭霧水。

“秉承公正的昆侖山神正好在天宮,辰極也在趕往天宮。此事如何運作,便看你的了!”

莫子虛連連應著回到了仙居。仙居中,一位嬌媚的女子站在門外等著他。

“子虛長老!”見莫子虛走來,那女士向他行起了禮,“小仙乃不周山神座下仙使,瑜妤!”

“不周仙使?”莫子虛審視著這美貌的仙使。難道這就是殿下所安排好的?

“瑜妤愿助子虛長老一臂之力,在昆侖山神面前狀告辰極神君!”純狐瑜妤眼神堅定地看向莫子虛。

“你是不周仙使,叫本座如何信你?”莫子虛問。

“小仙姓純狐,叫純狐瑜妤!”純狐瑜妤沖著莫子虛笑著。她瞧著莫子虛的表情從驚詫到驚喜,最后到滿意。想來,目的是達到了!

“快起來!屋里詳說!”莫子虛如得珍寶似的招呼純狐瑜妤進屋。

辰極神君!雪凜!還有蓮心…瑜妤唯有如此,方能安心。

前天,不周山腳。前往不周神殿的云濯和妘澤煙碰見了失魂落魄的純狐瑜妤。

“你是不周的仙使?”云濯問。

“曾是。”純狐瑜妤看著長得絕美的云濯,有一絲晃神。

“曾是?”云濯看著她。

“犯了罪,便離開了。”純狐瑜妤目不轉睛地盯著云濯,絲毫沒有害羞。

妘澤煙來到云濯身邊悄悄說了幾句。只有云濯微微點點頭,然后問著瑜妤是否愿為他效命。

“您的意思是?”純狐瑜妤微驚。片刻,她撲通跪在了地上,“上仙當真愿意要我嗎?”

“會很危險。你愿意嗎?”

“我愿意!”純狐瑜妤堅定地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云濯微笑著扶起了純狐瑜妤,溫柔地問著。

“瑜妤!純狐瑜妤!”

“很好聽的名字。”

天宮,辰極才到,便被人喚去了驍龍殿。

殿中眾仙神個個嚴肅地站立著,以公孫若為首,莫子虛站在一旁,面前還跪著個灰衣小仙。

細細一看,竟是純狐瑜妤!

辰極淺淺一笑,心里大概知道是何事。

“瑜妤!辰極神君來了,你說說吧!發生了什么?”莫子虛說道,得意地看向辰極。

純狐瑜妤抬起頭,瞧了辰極一眼,就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起辰極如何在不周山腳的有窮土地誅九嬰而波及凡人的事。

“子虛長老!這事兒還未查清休要妄自定論!”摘葉一把揪起地上的純狐瑜妤,“你說!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莫子虛嗆聲道,“誰都知道神君你對她疼愛有加!可太過寵溺了,只會令她更目中無人!以至于做事不顧后果!”

“莫子虛!你可別在此胡謅八扯!”摘葉氣急,“她尚年輕,年輕人有點傲氣是很正常的!何來目中無人!還有她何時做事不計后果了!”

“不周山腳那一方土,您也聽到了!您說是她或者又不是她,從何能證明?”莫子虛挑唆著眾仙神一道起著哄,說得摘葉啞口無言。

見氣氛烘托到位了,莫子虛便開始質問起一言不發地辰極,“小神君!您自己說!”

辰極不屑而笑,“沒錯!本君誅了九嬰,燒了有窮國土!那又如何?這神魔大戰,死傷在所難免!何況,本君以有窮為界,已經減少了許多傷亡了!”

“神魔大戰,波及凡人,卻是在所難免!可辰極神君,您這態度,著實囂張了些!”一個小仙發起了話。

“做都做了!”辰極故作跋扈,“不周仙山就本君一人能敵九嬰!那些個仙使法力低微,個個都先倒了!你叫如何邊誅魔邊救人!”

“這…也是有些道理…”摘葉又站了出來。

“神尊!天界無主,小仙不過是暫管天界的仙尊,神君之事小仙也不好過多評判!您位分高,此事需您來評評理!”莫子虛說得謙虛,其實就想利用公孫若壓辰極一頭。

公孫若朝辰極看去。這位神君,竟透著邪氣!

“此事,不如盛典過后再議!”摘葉提議著。

公孫若點了點頭。“既然摘葉神君如此說了,那便盛典過后再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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