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哥哥先幫墊個背
- 不正經諜戰:中了還中美人計
- 大雨落小水
- 2400字
- 2024-06-22 18:28:00
白小樓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看著汪如海。
“汪處長,您是說我耍花槍還是打出手玩得好?”
他這一反問將汪如海問蒙圈了。
汪如海怎么知道戲曲班子從小得學耍花槍?
白小樓也沒等汪如海回答,自言自語道:
“我小時候其實耍花槍耍得蠻好的,汪處長,您別看現在舞臺上的刀馬旦表演打出手一次能接好幾桿花槍,您可知道我小時候練功,練打出手那一段時,四面八方足足有八個人,一起扔花槍到我身上……”
“斜陽下戰云密布,未嘗為我退一步,英姿威風颯爽,馬上流露……”
白小樓像回到舞臺中心的穆桂英,嘴里唱著淞曲,左邊飛一個媚眼,右邊拋一個飛吻,手舞足蹈地表演起接武生擲來的花槍動作起來。
“打出手”是刀馬旦的傳統武打技藝絕活。
為了顯示某位女槍比如穆桂英、花木蘭驍勇善戰,常令四個,最多達到八個武生分別站在舞中四角,將手上的雙頭短花槍投擲到女將身上。
女將則一邊唱著戲曲,一邊手腳并用,將花槍踢或擋回去。
雖然白小樓因為倒嗓唱不了刀馬旦,手上也并沒有花槍,但一舉一動大有名角風采,
心跟神合,神跟貌合,貌跟形合。
這一亮相就把體現自己精氣神的臺風展現了出來,
讓平時喜歡看戲劇的丁墨村忍不住隨著她的表演,用手指敲起了節奏。
“好!”
“白秘書真的不愧是一個好演員……”
“不過……”
“演得有些過了!”
汪如海緩緩地鼓了一下掌,一字一句地盯著白小樓的眼睛說道。
“汪處長您是行家,的確刀馬旦我很久沒唱了,要不我給您唱段佘太君?”
一貫冷面對人的江陽聽了都不得不將頭扭到一邊。
他怕再看下去,
他會笑出聲來。
“白秘書,你不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你的槍法?”
汪如海直接掏出配槍頂住了白小樓的腦袋。
“說吧,你的槍法是在哪里學的?”
“我……我就是剛進警察局時參加新兵訓練時學過啊。”
“對了,江組長,你那時還是教官,你還踢過我屁股……”
這話說得江陽臉都紅了。
當時誰知道你是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角色,不然請我踢我也不會踢。
“是嗎?”
汪如海將槍收回槍套,看著江陽說:
“難道我短短一個小時,聽到的關于我們后勤處出了一個神槍手,槍槍命中對方,造成鐵血協和匪幫一死一傷的報告都是假的?”
“甚至市國民會議的都打電話前來詢問……”
汪如海偷偷瞄了丁墨村一眼,一狠心又輕聲說了一句:
“包括特高課!”
丁墨村裝作什么也沒聽見,繼續把玩著手槍,好像一個拿到剛買的玩具的小孩。
白小樓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朝丁墨村走了一步,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說:
“局座,我是您親自從戲班子贖身來到警察局的,我一天能吃幾碗飯,睡覺會不會磨牙打呼嚕您都清楚……”
此話一出,丁墨村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想:
“你這個小兔爺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跟你睡在一起過?”
想來想去也只有睡在一個套間過,不過自己睡在里面臥室,他和警衛睡在外間會客室。
“你要說我端茶送水行,我沒話說,要說我開車行,這我真的練過,局座可是專門找司機教過我,局座您還記得老劉吧,他人雖然脾氣暴點,但車真的開得好……”
丁墨村將手槍放回桌上,皺著眉頭盯著白小樓,一聲不吭。
不能再扯了,再扯老虎要發威了。
白小樓察言觀色的能力可不是一般強,特別對丁墨村來說。
“我也不知道人是不是我打死的,那么多弟兄們在,說不定是江組長打死的也不一定。”
能賴還得賴。
“報告局座,通過尸檢,確定死者中的彈是該支勃朗寧所發射;同時在對方的頭目叫強哥所處的位置發現的彈殼,也和這槍的型口匹配。”
江陽這個老六,竟然給他功勞也不受。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報告局座,這樣說來肯定是我打倒的,但我感覺另有隱情所在……”
“哦?你的槍打死了人,卻還有隱情?”
汪如海輕蔑地一笑,將兩手一攤,說道:
“請開始你的表演!”
白小樓恨不得去空間將M3沖鋒槍拿下來,直接將這個干瘦得沒二肉肉的家伙“突突”掉。
找一個這樣又老又丑的家伙陪葬,估計做鬼都在后悔。
白小樓很快就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當時可是江組長親自指揮,鐵血團的兇殘,你可是親眼所見。”
江陽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特勤處的弟兄們配的可是標準的漢斯國裝備吧?”
江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不得不再次點起了頭。
“對方鐵血團雖然占有地利優勢,但我躲在樹后聽到槍聲很雜,有手槍也有三八大蓋,還有98K的聲音,總之,火力應該沒有我們特勤隊的弟兄們強,江組長認為呢?”
江陽這時才聽出他是在挖坑給自己跳,趕緊沖著丁墨村一個立正敬禮后說:
“請局座處分屬下無能!的確匪徒火力不均勻,但敵方占據地理優勢,而且有精準度很高的長武器,我方無法仰角情況下發起沖鋒。”
“嘖嘖!我以為江組長是一個悶聲葫蘆,沒想到說得比我唱得還好聽!”
白小樓豁出去了。
今天不將江陽賣了,自己就無法自圓其說。
丁墨村又緊鎖眉頭盯了過來。
“如果說鐵血團地理位置好,以高打低,江組長珍惜弟兄們的兄弟,不讓弟兄們沖鋒,我能理解……”
“但是!”
白小樓話鋒一轉,
“你們互相對射了半個小時,竟然雙方沒有一個人負藥,而我才露出一點頭,就差點將小命交代在那了!”
“局座您請看!”
白小樓摘下他頭上的禮帽。
丁墨村揚了揚下巴,汪如海接了過去。
帽子頂部有一個子彈穿透后燒得焦黑的洞。
“局座,請處分我!是我們平時訓練不夠,而且沒有真正面對過亡命之徒,我……”
“當時白秘書一直摟著梅老板,對方以為他們是重要人物,才瞄準他們打槍……”
江陽明顯有點急過頭了,竟然在這最不合時宜的時候說出梅秋生來。
丁墨村的面部肌肉像是被人用鐵鉤鉤起來一樣,往上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你這小膽子真肥啊,這時候還敢告我的狀?
白小樓直接走到他面前,看著江陽說:
“江組長太謙虛了,你們哪里是訓練不足,明明是在對天開槍!”
“你們根本不是在對射,而是在故意在表演如何躲避對方的射擊!”
白小樓這個質問鏗鏘有力。
“白秘書說笑了,打仗當然得躲避對方的射擊,難道還故意被對方擊中?”
汪如海皮笑肉不笑地敲起了邊鼓。
才說完,他好像意識到什么,轉身直勾勾地看著江陽,又扭頭過來看向白小樓。
“江陽,出去!”
一直沒吭聲的丁墨村突然發出低沉但威力無窮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