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淵按照伍岳指導，躺進位于房間中心的覺醒艙。

艙門緩緩閉合。

密封的覺醒艙中，淡藍色能量霧氣開始出現。

這是轉化裝置釋放出的精神粒子，可以刺激腦域，為之后的覺醒做鋪墊。

“閉上雙眼，放空精神。”

艙外伍岳的聲音傳來。

譚淵微微屏息，緩緩閉上雙眼，將精神完全放空。

下一刻，伍岳點了點頭，開啟覺醒艙的啟動程序。

覺醒艙獨有的精神矩陣開始運轉。

咚！

艙內，譚淵猛然聽到一聲巨響。

這道聲音似是直接在他腦海中炸響，而并非在他耳邊響起。

譚淵仿佛沒有聽到，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艙內，一抹紅光突然出現。

然后譚淵感受到他的小臂仿佛被什么東西叮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繃緊肌肉。

“放松，這是在給你注射精神抑制劑。”

“精神常態化下，你覺醒成功的可能性會很低。”

伍岳觀察到了譚淵肉身的變化，直接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落在譚淵耳中有些失真。

不過譚淵還是照做了。

下一刻，他的右臂開始涌入一道道熱流。

腦海中的精神力被完全抑制。

譚淵思維也逐漸變得遲緩，連續的咚咚聲在他腦海中響起。

艙外，一道透明光幕自艙體映出。

看著其上浮現出的譚淵的精神波動曲線，伍岳微微皺起了眉頭。

“注射抑制劑，精神降幅還這么慢，這小子精神力被強化過嗎？”

這不是一件好事。

精神力太強的話，腦域開發或許會遇到意外。

時間流逝。

伍岳在想些什么譚淵并不知道。

此刻他的意識空間并不平靜，他仿佛置身于浩瀚星空，周身盡是一些奇異的光影與幻象。

這些幻象，并非虛幻。

而是被刻意從潛意識中引導出的場景。

逐漸的，譚淵似乎觸碰到了一個壁壘。

外界光幕上，顯示著譚淵的精神波動曲線在這一瞬間不僅不再下降，甚至有所拔升！

“太早了啊。”

伍岳舔了舔后槽牙，有些無奈。

精神力還沒有被完全抑制，就開始嘗試打破腦域的意識壁壘。

艙內，譚淵的精神力開始躁動起來。

精神的粒子輸出也抵達到了臨界值。

瞬息過后，譚淵的大腦突然像是被強光點亮。

一股熱流自他眉心處涌出，模糊的意識也瞬間變得清晰。

意識空間深處，腦域的開發順利完成。

精神力抑制不復存在，精神力的波動也逐漸趨于平和。

譚淵緩緩睜開雙眼。

他發覺，他的精神力似乎能從眉心處向四周擴散。

但具體能擴散多遠，此時的他還感知不到。

“果然。”

看著眼前光幕上波動幅度極小的精神曲線，伍岳心中自語。

此時覺醒已經結束。

但覺醒艙的大門并沒有直接開啟。

譚淵還需在艙內停留一些時間。

艙內留存的精神粒子，可以幫助他鞏固剛剛覺醒的精神之力，讓他快速的穩定初開發的腦域。

初步完成精神力鞏固之后，時間又過去了片刻。

覺醒艙自動開啟。

譚淵起身走出艙門。

他周身逸散著些許精神力，但并不凌亂。

雖然只是剛剛覺醒，但譚淵對精神力的控制卻很輕松。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

對周圍環境的感知也變得更加清晰。

不過譚淵記得伍岳之前所說的話。

所以即便已經覺醒，他也沒有隨意嘗試調動精神力。

“腦域有什么異常嗎？”

看到譚淵走出，伍岳開口問道。

“異常？沒有。”

這個問題讓譚淵有些詫異。

他的腦域確實沒有什么異常，精神力全部收斂在腦域之中。

“你覺醒失敗了。”

“也不算失敗，只能算覺醒半成功。”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只是將腦域開發完成了，并沒有覺醒出能力。”

伍岳開口說道。

“覺醒半成功？”

譚淵神情一怔，但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雖然伍岳說的有些繞，但他能理解其中意思。

伍岳沒有欺騙他的必要。

“沒錯，正常成功覺醒的覺醒者，是會誕生能力的，也就是俗稱的異能。”

“但你沒有，你只是單純開發了腦域，覺醒了精神之力。”

伍岳發覺譚淵的情緒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變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類似你這種情況在聯邦【能力覺醒途徑】中不算少見。”

“赤梟司有不少正式成員和你情況都差不多。”

譚淵確實也沒有什么失望的情緒。

畢竟他的依仗本就不是什么未曾誕生的異能。

他真正的依仗是面板，是神性。

不過他還是選擇將心中疑惑問出：

“伍哥，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么？”

聽到這話，伍岳揉了揉眉心，思索后說：“原因有很多。”

“比如精神受過創傷，意志力不穩定等等。”

“不過你的情況較為特殊。”

“如果我判斷的差，你應該是因為精神力強度太高導致覺醒沒有完全成功。”

還有這種原因？

精神力更強，反而不能覺醒成功？

譚淵雖然有些不理解，但也只能選擇接受，畢竟覺醒已經結束。

“不論是初次開發腦域，還是覺醒能力，對精神力的要求都很高。”

“精神力太強的話，本就會致使覺醒不穩。”

“不過你已經很幸運了，剛剛我差點都要以為你的覺醒會徹底失敗。”

伍岳繼續說道。

他沒有說謊。

在譚淵觸及精神壁壘的剎那，他是真以為譚淵要覺醒失敗了。

“行了，能力有沒有也沒那么重要。”

“既然覺醒完成，那就走吧。”

“兩天后是你們這批新人培訓開始的日子，你實力不弱，又覺醒了精神力，拿下考核前幾名應該問題不大。”

伍岳給譚淵解釋之后也不再多說。

轉身示意譚淵跟上。

譚淵邁步，心中則是在微微思索。

他的精神力在未覺醒之前確實不弱。

畢竟在突破二階之時，他的精神屬性數值是直接翻倍增長了。

這次覺醒雖然沒有覺醒出能力。

但譚淵的戰斗力依舊變強了很多。

“面板。”

下一，他心念微動，淡藍色光幕瞬間浮現。

——譚淵

【途徑：武道】

【境界：五段】

【能級：二階】

【力量：13.2→13.8】

【精神：6.5→9.8】

【功法：隱蟬呼吸法（第五重1/100）】

【技法：拳術「基礎」（圓滿）、鐵骨手「下乘」（圓滿）】

【奇物：無】

【神性：0.2】

一瞬之后，光幕隱去。

精神屬性提升了3.3點。

剛剛完成覺醒，他的精神力就觸及到了二階層次。

接下來他只需要再稍稍開發一下腦域，精神屬性就能順利躍過十點關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