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樣子看上去來者不善，但實際上布魯斯.韋恩沒有半點動武的意思。

哥譚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他很清楚有一類基于英雄與反派之間的存在，叫做“反英雄”。

這類反英雄通常會用很極端的手段，去解決一些，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

光布魯斯認識的，就有喪鐘，黑亞當，自殺小隊里不計其數的家伙。

所以面對突然蹦出一個祖國人，布魯斯倒也沒有大義凜然抨擊他的所作所為。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得做。

像這么一個不確定因素，他這已經出道多年的老江湖，決定還是稍微“管控”一下為好。

不過就是這么一個表情，這么一個眼神，被祖國人看在眼中，樂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開心，猛的伸手指向布魯斯.韋恩：“你這表情跟那些家伙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個妄圖控制神的螻蟻。”

“看似高高在上，實際小肚雞腸、膽小如鼠。”

“如果不是她不想看到我這么做，我早就把他們的頭一個個擰下來，塞進他們的后面。”

李維知道祖國人指的是誰，也結合他的話得知了一些消息。

她？

看來祖國人所在的黑袍時間線應該不至于太晚。

甚至他現在身處沃特，還在被奶媽瑪德琳洗面奶壓制著。

李維想到這，不由一陣頭皮發麻。

有時候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可不是祥和的象征。

而那只是對黑袍世界而言，在這里，可沒有瑪德琳這個枷鎖…

“我他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祖國人獨立宣言完畢，布魯斯.韋恩瞬間化為警惕狀態。

就是可惜慢了一點，祖國人話音剛落，瞳孔中一道激光噴濺而出。

激光？鐳射？熱視線？

布魯斯腦子里生出個疑問，反應速度卻是極快，蝠翼般的斗篷一卷直接躲開了鐳射。

躲開了？

祖國人愣了一下，也許是黑袍里大多都是一些阿諛奉承之輩，他是真的鮮有見人躲開他的攻擊，還是速度極快的鐳射。

像梅芙，一般會選擇硬扛，像玄色，會當場去世，火車頭？

阿祖射出來的任何東西，他只能老老實實的接住。

此刻，布魯斯表現就淡定許多了，在這個滿是怪物的世界，有些東西確實得練，不然會特別麻煩。

要知道，他曾經可是親手攔住了奔跑中的極速者，還不止一個。

點名“閃電小子-沃利.韋斯特”，“脈沖-巴特.艾倫”。

一擊不成，阿祖沒有就此打住，反倒還被激起了興趣。

“有意思，他們只會奉承我，我果然還是喜歡你這桀驁不馴的樣子。”

阿祖嘴角帶著冷笑，這回是整個人飛了出去。

速度之快，布魯斯不是能不能反映的問題了。

超能力者爆發個一兩回，他能勉強接住，像這種持續輸出，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眾所周知，蝙蝠俠強在約架。

今天只不過出來做做日常的布魯斯，很想說能不能等我去換個套裝，咱們再打個三百回合？

一拳下來，通體物抗不過防彈的布魯斯，瞬間被擊飛。

整個人倒在墻壁上，帶下一塊塊磚瓦碎粒。

堅韌的意志力沒有讓布魯斯痛呼呻吟，只是默默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也在兩人…不，是祖國人打的正嗨之時，李維徹底坐不住了。

現在這情況解釋還來得及，再打下去，他倆的定位就徹底成反派了。

成反派之后呢？

下次來的還會是蝙蝠俠？

不，有備而來的蝙蝠俠，祖國人也不見得是對手。

而自己本身也無意與正義聯盟為敵。

果然，這單是真不好做呀！

想著，李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兩人中間。

站在了剛想繼續動手的祖國人面前。

布魯斯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人。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是一伙的才對。

莫非他也是某個超能力者？

布魯斯百思不得其解，阿祖卻知道李維這番作態是為何。

聳了聳肩，雙手隨意撐開：“你這是要阻止我？”

“收手吧，阿祖。”

李維舉起了他手中的斬魄刀。

阿祖相當有意思的看著他，還不忘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刀。

“所長，我知道我不能傷害你，但如果你要阻止我的樂趣，我覺得光憑這把倭刀，你也做不到，還是那句話。”

“我他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事已至此，李維終于是緩緩拔開刀鞘。

然后在祖國人不屑的目光中，又把刀鞘合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李維轉過了身看著布魯斯.韋恩說道：“你可以走了，我頂多撐個一兩分鐘時間。”

布魯斯愣了一下，走？

那瘋子不是百般個不情愿嗎？

他算是看明白了，那個一臉超人扮相的家伙，還真不是鼻子里面插兩根蔥裝大象。

無論是超級力量，超級速度，飛行，以及那不如熱視線的鐳射眼，確實屬于超人系的范疇。

或許還比不上他認識的克拉克，火星獵人，原子俠…

卻也不是現在他穿這一身能對付的，自己今晚要栽在這里了，這是布魯斯極度冷靜思考后，給他的最終結果。

不曾料到，原本想要殊死一搏的時候，眼前突然跳出一個長的還挺帥的亞裔男子，告訴他可以走了。

不禁讓他有些懵逼。

而在布魯斯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兩人身后的祖國人動了。

毫無征兆向空中飛了出去，嘴巴里還發出猖狂大笑。

就跟一個…

弱智一樣。

布魯斯表情相當精彩。

不過，有因必有果，有果也必有因，布魯斯絕不認為這是突發事故。

一個正常人腦子突然抽抽了？

這不是意外，只能是人為。

在場只有三個人，首先先排除自己，那么…

布魯斯深深看了一眼李維，留下一句：“你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可在真正認識你們之前，我還是會盯著你們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還是被盯上了…

李維對此非常無奈。

很快一分鐘過去，空中一臉滿足的祖國人才緩緩落下。

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神情。

“看來這個世界上的超級英雄和我那里也差不多，全是外強中干。”

“你帶我去見見那個叫做超人的家伙吧，他應該才是這個世界的老大。”

李維對此默默瞥了他一眼。

低頭拿好自己的鏡花水月。

口中念叨著一些祖國人聽不懂的臺詞。